秋萤愣了,半晌才道:“长青哥你真有面子啊!何大人真的保举我靖远哥去做官?”
柳长青笑道:“这也不算什么官,连个县官都不是呢!不过在洛县做个文书师爷也比在穷乡僻壤做县官强。总之官府的事情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三言两语也跟你说不清楚。简单来说,就是你少一哥的父亲何大人保荐了你大哥,做文书做不多久就能做师爷,做师爷做不多久或许就能做县令,而且洛县地处中原,物华天宝能人辈出,是个好地方。”
秋萤笑笑道:“这算是内幕消息?我大哥是不是就此算是何大人栽培的势力了?”
柳长青笑笑道:“差不多就是如此了。既然打算入仕途,就不可能独善其身两边不靠。再说了,如今这样也不错,他是何大人那边的人,又是我的大舅子,将来看出哪边的风向盛来,他也吃不了亏。”想了想又嘱咐道,“明天我们一道回铜锣湾报喜,把荐书送过去。”
秋萤点点头,忽然又问道:“那个洛县离咱家远不远?”
长青回道:“说远不算远,说近也不近。洛县那边算是大明版图的南北交界处,地处黄河边上,无论旱路水路皆是交通要道。”
秋萤喜道:“听长青哥这么一说,那地方还真不错呢!”
长青笑着摇摇头道:“是块肥肉难免被人惦记,希望靖远真的能用心仕途,稳扎稳打将路走顺才好。其实,若是换了我自己,宁可去一个不富庶的地方,三年之内可见业绩。不过,我这为你大娘娘家里办事,还真不敢照着自己性子来,就算你大哥心中有数,你大娘娘也得记恨我,要真给靖远介绍到偏远之地为官,她会觉得我这是变着法儿的把她儿子流放了也说不定。”
秋萤捂着嘴乐,柳长青又叮嘱道:“晚上你把南小巷的事好生交代一番,咱们这次多在铜锣湾住一阵子,此番你大哥有个差任,密云唐家保不齐就会主动要将秋棠的喜事给补办了,他就是不想补办,我们也腾出手来管这事儿了。总之,这次在家里把秋棠的喜酒喝完了再回来。”
秋萤想起一件事来,笑道:“对了,青梅今儿个回来了一趟,给我带了个信儿。听我娘说,我大姐又怀上宝宝了,然后这次害喜挺严重的,折腾得都瘦了不老少。我大姐夫如今可老实了,天天在县城里看着酒楼照顾我大姐,也不四处游荡了。这次回去,带点什么给我大姐好呢?”
柳长青琢磨了半晌道:“金银珠玉什么的,何家也不缺;新鲜时蔬什么的,酒楼也都有。不如去趟百草堂问个方子带回去,再将你跟宛如渍好的酸梅子带上两罐,给她开开胃。”
秋萤拍手称好,自去准备不提。
待回到铜锣湾,一切事情进展皆如长青预料的那般。靖远得了荐书,不剩欣喜;李氏也乐得合不拢嘴,家里能拿得出手的好东西直往二房这边送,一开口就会买长青的好,总说:“二弟弟妹啊,你们真是有眼光啊,长青这女婿挑的,合密云县找不出第二个来啊!”
紧接着靖远就去了一趟密云唐家,将秋棠与孩子接了回来,只说是上任之前要小聚一番。秋棠先到的家,后脚儿唐家孙少爷就跟了过来,一进门就捧了一纸什么笑呵呵地给了靖远来看。秋萤站在后面踮起脚凑过去瞅了瞅,发现是先前那青楼里小妾的卖身契,想来是拿来给秋棠一表心意的。秋萤不晓得秋棠会不会高兴,只是忽然觉得那小妾也挺可怜。
虽然青楼不是什么好地方,但自从结交了杜三娘,秋萤对青楼里的姑娘们有了另一层的理解。假如能够生活得下去,哪家的姑娘也不愿意走到这条路上来,而这唐家的小妾,原以为跳出了苦海,没想到最终还是惨遭抛弃。秋萤看看秋棠抱着孩子捏着小妾的休书,笑得志得意满,觉得应该也为了堂姐高兴,只是总觉得脸上的笑意干巴巴的,难以畅怀。
秋棠的喜事三天后就办了,唐家大摆筵席,密云县停云楼里的大厨有一多半都被请了过去做酒宴。只是宴席之上,秋萤这段饭吃得是抓心挠肝,只因为这天早晨,何少一柳长晴忽然双双出现,拉了长青到一边嘀咕了一阵,长青就过来跟她说要快马赶回京,三个人一溜烟儿地走了。
索性秋萤看得出长青虽然面上淡淡,眼睛里却有兴奋的光芒闪过,临走时又在马上说回来送她一份大礼。如此种种,想来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还是挂心得很。
秋棠的成亲酒宴一直开到了傍晚时分,宾客们才一一散去。秋萤心急火燎地当先奔出唐家大门,却惊愕地发现柳长青已然自京中回转,正牵着马在唐家大门口等着她出来。无论如何,见了他面,秋萤一颗心才算是不再上下扑腾了。
回到铜锣湾家里,秋萤直接将长青拉进了下屋厨房里,一边在火塘里升了火烧上热水准备沏茶,一边盘问他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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