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河边分食完叫花鸡和烤乳猪,林清言正打算把剩下的鸡骨头给找个地方处理了,忽然听见简默在他身后说:“小兔子,你先回去吧。”
林清言怔了一下,隐约觉得不太对劲:“不一起走吗?”
“我把这里的东西给处理了。”
“我跟你一起。”
简默坐在石头上,眉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来:“十点熄灯铃响了宿舍那边就要断电了,现在这个天,你想洗冷水澡?”
现在是十月底,白天的温度还好,一到晚上就冷的要命。他的身体底子不太好,oga又比较容易生病,要是待会洗个冷水澡,第二天肯定要发烧。
“我……”
“你先回去帮我打桶热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清言只好说:“好,那我先回去了。”
“嗯。”
简默仍旧坐在石头上,没有别的动作,一直等到林清言的背影彻底淹没在夜色中,他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随后,浓烈的朗姆酒味信息素猛地炸了开来,随着夜风迅速扩散了开来。
他的易感期来了。
alha每年都会有数次类似于oga发情期的时期,一般持续一到两天。
在这段时间里alha本能中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会全面爆发,同时,内心中的黑暗面会被无限放大。
这不仅表现在对其他alha的敌意,同时,对oga信息素的敏感度也会达到一个峰值。
这段特殊时间就被称作易感期。
在没有oga安抚的情况下,绝大多数alha都会把自己关在一个地方。
简默安静地坐在夜色中,琥珀色的眼眸无意识地看向林清言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肯收回目光。
而走在小道上的林清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一边给晏正雅打电话,一边掉头往回走。
才一转身,就被一大股朗姆酒味信息素给呛了一下,咳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咳咳、咳——”
“阿言你怎么了?”
“没,呛到了。”林清言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你能不能帮我打两桶热水?”
“打热水干什么?”晏正雅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懵逼。
“不是说十点以后熄灯断电,没有热水吗?”
晏正雅:“……是要熄灯,但是不断电不断热水啊!”
林清言皱眉:“这样吗?”
晏正雅:“是啊,我们在这玩游戏呢,你和简默去哪了?一晚上不见人影。”
林清言含含糊糊,准备把晏正雅糊弄过去,但夜风又送来一股浓烈的信息素味道差点又把他给呛了一下。
“阿言,你怎么了?”
“没,被信息素呛到了。”
“……??”
“!!”晏正雅沉默了一会,突然激动起来,“你是不是跟简默待在一起?”
“嗯,怎么了?”林清言捂着唇鼻,又咳嗽了一声,“他让我先回去,现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弄出这么多信息素。”
按他对林清言的了解程度,知道察觉到了不正常的林清言肯定会倒回去看看简默的情况。
晏正雅问:“你该不会是又回去了吧?”
“嗯。”
“林清言!”晏正雅听到肯定的回答,立马就急了,“你别回去!!”
林清言开了免提,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不知道晏正雅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怎么了?”
“简默他到了易感期了!你别回去!你要是回去了……”
林清言还没听到晏正雅的下文,就感觉背后贴上来了一个温暖的体温,对方打断了晏正雅的话:“回去的话,会怎么样?”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很模糊,晏正雅没有听出提问的是谁,他不知道林清言已经走到了哪里,只能焦急地咆哮:“你不想被简默摁在地上操,就赶紧回来!”
电话那边传来低沉沙哑的笑声,很快,晏正雅就听到了alha带着挑衅和得意的声音。
“晚了。”
电话里传来被挂断的忙音,晏正雅彻底慌了。
那一边,简默恶劣地挂了电话,随后手臂紧紧缠着林清言的腰肢,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都紧紧贴着林清言的身体。
“小兔子,你怎么这么不乖?”
简默拿自己的鼻尖在林清言的侧脸上磨蹭,带着滚烫体温的气息扑在他的脖颈上。
“不是让你回去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林清言抢在简默伸手过来拿手机之前给晏正雅发了一条消息,随后伸手推了一下简默的脑袋:“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谁知道……”
会正巧碰到你的易感期。
简默倒没有再急着黏
上去,但身上的信息素毫无顾忌地将怀中的oga紧紧包裹着,一点一点给他的身上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但这样仅仅只是这样做,林清言身上沾染的朗姆酒信息素很快就会消散。
简默乐此不疲地在信息素消退的地方补上信息素。
林清言感觉到自己小片肌肤上传来的刺痛,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随意激怒alha,不然把人刺激到理智都没了,怕是真要被……
“小兔子,你害怕吗?”简默的唇不断在腺体附近蹭过。
每落下一次,就能感觉到怀中人轻轻颤一下。
在林清言看不到的地方,简默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易感期的他也就比平时心情差了一些而已,除了信息素不受控制以外,其他倒也没有晏正雅说的那么夸张。
但平日里还能勉强压抑下的恶劣想法,到现在完全不受控制。
就比如——他现在很想逗逗自己的小兔子,还想把他逗哭,更想看见他绯红着眼尾、双眸湿润地求自己不要这样做。
林清言按住了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简默,你先放开我。”
简默偏要跟他对着干,他一点一点收紧了手臂,贴着林清言的耳廓说:“叫声哥哥,我就放开你。”
除了林清言自己,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脸已经烫得能煎蛋了
他扣住简默的手指收紧,陷入肌肉里。
“叫不叫?”简默见怀里的人不出声,变本加厉了起来。
他立马在林清言的侧颈轻轻咬了一口,又像是怕把人给咬疼了,又舔了两口,安抚似地啄了啄。
林清言被简默这一通又咬又亲的动作弄得脖子又疼又痒,只感觉要是再这么让简默这么对自己,怕是他的发情期都要被简默给勾出来。
但麻烦的是,他还对简默的信息素过敏……
林清言努力地张了张唇,吐出一个音节:“g……”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叫出这个称呼,简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你不叫,我就不放开你。”现在不怎么想做人的简默有的是办法收拾不听话的小兔子。
感觉自己的手臂已经开始传来刺痛感,林清言只能用蚊喃似的声音喊道:“哥哥。”
“嗯?”简默歪着头
,拉长了语调,看样子不是很满意。
林清言一咬牙,一字一句说:“简默哥哥,你放开我。”
简默满意地低笑一声,奖励性地在林清言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在林清言的手肘怼上自己的胃部之前,松开了桎梏。
林清言得了自由,立马转过身,退后了两步。
简默刚刚就感觉到了林清言手上的小疙瘩,克制着自己要看着小兔子的欲望,慢悠悠地走到河边,跟林清言拉开了好远一段距离。
“小兔子,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怕不怕。”
林清言摇头:“不怕。”
他是真的不怕。
因为从小到大,不管是自己挑衅也好,还是别人作妖也好,简默的手段永远都如君子一般端方,腹黑,却不阴狠毒辣。
更何况,简默是永远不会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oga,做那种事的。
听了这个回答,简默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倒是放心,就不怕我对你做出晏正雅嘴里说的那种事?”
林清言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简默唇角的笑又恶劣了几分,看着林清言的眼神从迷茫到震惊再到羞耻,薄唇慢慢的吐出那几个字:“把、你、摁、在、地、上、操。”
要是这里有灯光就好了,这样他就能看清言言脸上是不是露出了他预想中的表情。简默有些遗憾地想。
明明还没有到发情期,林清言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烧,体温在不断上升,血液也跟着沸腾:“你……”
“我怎么了?”简默语气无辜。
林清言干脆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简默闭了闭眼,清理了一下脑子里一些不太未成年的想法:“现在你都知道我是到了易感期了,还不赶紧走?”
“我不走。”林清言干脆找个了地方坐了下来,手臂环着膝盖。
“你——”简默他没办法,只能好声好气地哄道,“听话,好不好?”
“其实你很难受对不对?”林清言把下巴搭在手臂上,忍受着身上传来的疼痛麻痒,“你不用骗我,我见过苏睿哲的易感期。
那种时候的他跟疯子没什么两样,见到alha就要冲上去恨不得把人给揍死,就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烦躁不行,经常打沙包打到破皮。”
简默垂下眼眸,掩盖出了眼里闪过的各种阴暗想法,脸上的柔软表情也尽数收敛,他自嘲道:“既然你都知道,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他跟我说过,oga的信息素会让alha感觉好很多。”
简默捏紧双拳,指节噼啪作响,额上的青筋也跳了出来,声音冷得可怕:“他让你这样帮忙过?”
林清言摇头,又想到天太黑简默看不见,于是开口说道:“没有。”他直勾勾地盯着简默,喉咙有些干涩,用一种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解释道,“我又不喜欢他,干嘛这样帮他。”
alha没听到他的低语,但林清言的否定还是让alha的心情好了许多。
简默平复了一下心情,语气又变得玩味起来:“你想要帮我?”
林清言咬了一下唇角,鼓起勇气“嗯”了一声。
接着,他又理不直气也不壮地解释道:“反正我今天还没有脱敏,正好可以互帮互助。”
简默没有答话。
此时,明月正好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月光落在河岸边一站一坐的两个少年身上,给他们原本俊美的容颜上落上一层薄纱。
林清言看着月下如谪仙的简默,心却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了下去。
良久,他松开了手臂,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回去帮你拿抑制剂。”
alha的抑制剂,除了可以在紧急情况下让alha在oga信息素面前冷静下来,当然也可以暂时抑制一下alha的易感期,不过时效短暂,应急用用还是可以的。
还不等他转身,对面的男生便朝他伸出手。
“小兔子,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别过去,简默不想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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