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和被子很大，就算他们两个人中间隔着半臂宽的距离，都还绰绰有余。
林清言半蜷在被子里，鼻端都是棉被被阳光晒过的味道。
他侧身躺着，借着暗淡的光线，视线跟蜻蜓点水落在简默刀削斧劈般利落的侧脸线条上。
接着，他对上了简默的眼角余光，被当场抓包。
被子和衣料摩擦，发出窸窣的响声。
简默翻了个身，与林清言面对面躺着，问：“怎么？睡不着？”
说着，他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十点半，确实还早。”
“同学，长夜漫漫，要聊聊天吗？”
林清言抬眸看去，简默的眼睫如蝶翼轻舞，琥珀色的瞳子里缀着细碎的星光。
这就是他喜欢的人。
在离他不过咫尺之遥的地方，看着他，眼里带着调侃的笑意。
“十分钟三块，谢谢惠顾。”
林清言呆了一会，仿佛真的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沉吟道：“那就聊个三十块的天吧。”
简默凑近了些。
近到林清言能清楚地看见他眼眸中逐渐放大的自己，也能闻到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薄荷味沐浴露气息。
跟他的信息素一样的味道。
林清言的耳根又开始没出息地发烫，他有些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
“三十块，一百分钟。”简默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中，却没有更近一步，只是笑着调侃，“小哥哥今晚是要包夜？”
“怎么？不行吗？”林清言回望他的视线，正想架起自己财大气粗的土财主气势，但话一出口又不知不觉地软了下来，“不够我再出一百块。”
“够了。”简默忍着笑意，没有戳穿林清言的色厉内荏，“谢谢金主。”
林清言被他笑得不自在，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言言大金主，想聊聊什么？”
“都可以。”
“都可以啊——”简默拉长了尾音，在林清言局促不安的眼神中，缓缓问道，“言言喜欢什么样的oga？”
林清言的身体僵硬了一瞬，表情有些奇怪：“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言言没有和别人讨论过哪个oga长得好看，或者喜欢什么类型的oga吗？”见他摇头，简默唇边
的笑意又深了几分，“那夜谈会呢？”
完全没有经验的林清言只能被简默牵着鼻子走：“夜谈会都是讨论这些吗？”
“一般都是。”简默睁着眼睛说瞎话，“言言是不方便说吗？”
“没有。”才怪。
“我喜欢……”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林清言看向简默的眼睛，强忍着自己往后退的欲望，“长得好看的。”
“个子高一些。”
“还有……喜欢欺负人，但是对我很好，很温柔。”
简默把林清言的话仔细嚼了嚼，打破脑袋都没想出来有哪个oga是这个情况，只好继续追问道：“言言是有什么喜欢的人了吗？”
林清言又往后缩了缩，发现自己的背已经贴上了墙壁。
他不敢再看简默，目光乱飘，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
这个人怎么能问他这个问题！
过了好久，他才轻轻地“嗯”了一声，跟小奶猫打呼噜似的，不仔细听还听不见。
简默磨了磨后槽牙，满心酸气无处散发，就被林清言勾着手指扯了扯。
“该你了。”林清言小声说。
“什么？”简默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醋意，被林清言这么一打岔就给忘了神。
林清言轻声提醒：“该轮到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oga了。”
简默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阵，说：“我不喜欢oga。”
林清言被简默这个回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手指：“啊？”
不喜欢oga？！他、他现在装a还来得及吗？
简默垂眸看着林清言的眼瞳，神情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不喜欢oga。”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是我喜欢可爱的男孩子。”
林清言目光都直了，轻声重复了一句：“可爱的男孩子？”
一想到下午自己在简默面前所展现的暴力行径，似乎怎么都跟可爱两个字不搭边。
林清言漫无目的地发散着思维。
他好像不太可爱，可是oga男孩子不是都很可爱吗？
不对，简默不喜欢oga。
那难道是可爱的beta男孩子？
好像也不是没有。
那他岂不是没机会了？
简默看着一旁不知道在纠结什么、一个劲往被子里头钻的林清言，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伸手把人从被窝里提了提：“怎
么？是有人找你问这个问题吗？”
“啊。”林清言还没从刚才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呆呆地点点头，随口扯了一个借口，“是啊，有oga让我来问问。”
“下次有人来问你，你就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林清言心里跟有个小猫崽在磨爪子一样地挠，但他还是不敢把“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吗”这个问题问出来。
“对了言言，”简默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话题一转，“明天就是中秋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奶奶她很想见见你们。”
林清言的目光越过简默，落在了房间地板上。
此时微风吹起窗帘的一角，如水一般的月光落下。
“等哥哥好了，我再和他一块去。”林清言还是拒绝了，“而且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去了。”
“都到中秋了。”
中秋佳节，万家团圆。
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尽管林清言已经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内心最真实的心情，但简默还是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寻常。
被子底下，简默的手悄然越界，将林清言微凉的手包裹在手心。
林清言的手轻轻挣了挣，最后还是任由简默抓着自己。
“言言，”黑暗中，男生轻声说，“你的手好冷。”
林清言把自己半埋在枕头里，拿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躺在一旁的人，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氛打破了伤感，弥漫在两人之间。
“被子不够大，你靠过来些，会比较暖和。”
有些话无从说起，林清言也不需要。简默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安慰对方。
他抬手拂过林清言的额发，拉上了语调：“嗯？”
林清言小声支吾：“我睡相不好的。”
“没关系。”简默笑了笑，“你还能把我踢下去不成？”
林清言没有说话。
就在简默都以为他睡着的时候，身边发出了一丝窸窣的声响，随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肩头。
简默侧过头，只隐约看见林清言不停颤动的眼睫毛，和他不断打在自己皮肤上的呼吸。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此时的林清言也很紧张，他靠在简默的肩膀上，只能靠闭着眼睛麻痹自己，努力催眠让自己睡着。
越是这样想着，身上的各种感觉就
更灵敏，触感、听觉都被无限放大，拨弄得人心里不上不下。
很快，林清言就听见头顶传来简默的声音：“言言，晚上踹人的时候，记得别那么用力。”
林清言：“……”
“你放心。”他抬眸看过去，一字一顿道，“我肯定会脚下留情的。”
简默低笑了一声，更用力地握了一下林清言的手：“言言，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
“有谁敢欺负我？”林清言把自己的手从简默的手中抽了出来，“你忘了，我今天还把石则按在地上打。”
“下次你看着就好，我来。”
“简校草这么厉害？”
简默“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时候打架就没有赢过我，打不过就算了，还哭。”
“谁哭了！”林清言拔高了声调。
“是是是，你没哭。”
“睡觉！”林清言直接翻过身去，背对着简默，几乎是在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的。
简默轻笑一声，对着他的背影轻声说：“晚安。”
被这么一顿斜插打诨，林清言现在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低落心情都没有了。
但是他还是生简默的气，干脆没有回答，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他闭着眼睛，听到被子翻动的声音，还有简默动作间带起了细微的摩擦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安静了下来，林清言听到耳边的呼吸声渐渐绵长，才轻轻喊了一声：“简默？”
身边的人并没有回应。
林清言小心翼翼地转过身，侧过身体，一只手曲着枕在脑后，目光描摹着简默的脸部线条。
“睡着了吗。”他喃喃。
此时窗外透过光，勾勒出简默卷翘的眼睫侧影。
林清言盯着那眼睫许久，指尖扣了扣身下的床单。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图去摸简默的眼睫毛。
手伸到一半，突然转了一个方向，最后，林清言的指尖落在了简默的额角，只轻轻一碰，随即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般收了回来。
在简默的额角，有一条被头发遮掩的、不大的伤痕。
林清言看着自己的手指，叹了一声。
怎么还是留了疤？
林清言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他犹豫了一会，想心想默反正
也睡着了听不见，强忍着害羞，小声开口喊了一句：“简默哥哥。”
“晚安。”
等林清言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绵长后，原本“熟睡”的简默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坐起身，垂下眸子去看身边的人。
在离他手臂不过一个巴掌远的地方，林清言侧身蜷缩着，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睡颜乖巧，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幼崽。
宽大的领口敞开着，锁骨直且薄，露在外面的肌肤被夜色承托得如牛奶一般的乳白色。往上是小巧的喉结，精致的下巴，艳丽的有些过分的唇色，以及漆黑的发色和眉眼……
这个少年美得如同一幅泼墨山水画。
简默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看着林清言了。
整整时隔两年一个月零三天。
少年眉眼又长开了些，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
简默伸出手指，轻轻地在林清言的眉间点了一下，想了想，又拨弄了一下他的眼睫毛。
“小骗子，”黑暗中，alha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又骗我。”
回答他的只有林清言浅浅皱起的眉头和绵长的呼吸。
简默俯下身，双臂撑在了林清言的身体两侧，冷笑：“呵，睡相差是吧？”
他将林清言整个都揽进怀中，让他的下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同时把自己的腿挤进他的腿间，拉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腰上。
简默凑近了林清言的耳廓，嘴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耳垂。
“小骗子，简默哥哥今天成全你。”
也睡着了听不见，强忍着害羞，小声开口喊了一句：“简默哥哥。”
“晚安。”
等林清言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绵长后，原本“熟睡”的简默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坐起身，垂下眸子去看身边的人。
在离他手臂不过一个巴掌远的地方，林清言侧身蜷缩着，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睡颜乖巧，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幼崽。
宽大的领口敞开着，锁骨直且薄，露在外面的肌肤被夜色承托得如牛奶一般的乳白色。往上是小巧的喉结，精致的下巴，艳丽的有些过分的唇色，以及漆黑的发色和眉眼……
这个少年美得如同一幅泼墨山水画。
简默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看着林清言了。
整整时隔两年一个月零三天。
少年眉眼又长开了些，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
简默伸出手指，轻轻地在林清言的眉间点了一下，想了想，又拨弄了一下他的眼睫毛。
“小骗子，”黑暗中，alha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又骗我。”
回答他的只有林清言浅浅皱起的眉头和绵长的呼吸。
简默俯下身，双臂撑在了林清言的身体两侧，冷笑：“呵，睡相差是吧？”
他将林清言整个都揽进怀中，让他的下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同时把自己的腿挤进他的腿间，拉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腰上。
简默凑近了林清言的耳廓，嘴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耳垂。
“小骗子，简默哥哥今天成全你。”
也睡着了听不见，强忍着害羞，小声开口喊了一句：“简默哥哥。”
“晚安。”
等林清言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绵长后，原本“熟睡”的简默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坐起身，垂下眸子去看身边的人。
在离他手臂不过一个巴掌远的地方，林清言侧身蜷缩着，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睡颜乖巧，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幼崽。
宽大的领口敞开着，锁骨直且薄，露在外面的肌肤被夜色承托得如牛奶一般的乳白色。往上是小巧的喉结，精致的下巴，艳丽的有些过分的唇色，以及漆黑的发色和眉眼……
这个少年美得如同一幅泼墨山水画。
简默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看着林清言了。
整整时隔两年一个月零三天。
少年眉眼又长开了些，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
简默伸出手指，轻轻地在林清言的眉间点了一下，想了想，又拨弄了一下他的眼睫毛。
“小骗子，”黑暗中，alha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又骗我。”
回答他的只有林清言浅浅皱起的眉头和绵长的呼吸。
简默俯下身，双臂撑在了林清言的身体两侧，冷笑：“呵，睡相差是吧？”
他将林清言整个都揽进怀中，让他的下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同时把自己的腿挤进他的腿间，拉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腰上。
简默凑近了林清言的耳廓，嘴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耳垂。
“小骗子，简默哥哥今天成全你。”
也睡着了听不见，强忍着害羞，小声开口喊了一句：“简默哥哥。”
“晚安。”
等林清言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绵长后，原本“熟睡”的简默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坐起身，垂下眸子去看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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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领口敞开着，锁骨直且薄，露在外面的肌肤被夜色承托得如牛奶一般的乳白色。往上是小巧的喉结，精致的下巴，艳丽的有些过分的唇色，以及漆黑的发色和眉眼……
这个少年美得如同一幅泼墨山水画。
简默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看着林清言了。
整整时隔两年一个月零三天。
少年眉眼又长开了些，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
简默伸出手指，轻轻地在林清言的眉间点了一下，想了想，又拨弄了一下他的眼睫毛。
“小骗子，”黑暗中，alha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又骗我。”
回答他的只有林清言浅浅皱起的眉头和绵长的呼吸。
简默俯下身，双臂撑在了林清言的身体两侧，冷笑：“呵，睡相差是吧？”
他将林清言整个都揽进怀中，让他的下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同时把自己的腿挤进他的腿间，拉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腰上。
简默凑近了林清言的耳廓，嘴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耳垂。
“小骗子，简默哥哥今天成全你。”
也睡着了听不见，强忍着害羞，小声开口喊了一句：“简默哥哥。”
“晚安。”
等林清言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绵长后，原本“熟睡”的简默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坐起身，垂下眸子去看身边的人。
在离他手臂不过一个巴掌远的地方，林清言侧身蜷缩着，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睡颜乖巧，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幼崽。
宽大的领口敞开着，锁骨直且薄，露在外面的肌肤被夜色承托得如牛奶一般的乳白色。往上是小巧的喉结，精致的下巴，艳丽的有些过分的唇色，以及漆黑的发色和眉眼……
这个少年美得如同一幅泼墨山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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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眉眼又长开了些，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
简默伸出手指，轻轻地在林清言的眉间点了一下，想了想，又拨弄了一下他的眼睫毛。
“小骗子，”黑暗中，alha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又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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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默俯下身，双臂撑在了林清言的身体两侧，冷笑：“呵，睡相差是吧？”
他将林清言整个都揽进怀中，让他的下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同时把自己的腿挤进他的腿间，拉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腰上。
简默凑近了林清言的耳廓，嘴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耳垂。
“小骗子，简默哥哥今天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