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霓裳拒绝这种无端臆测。
洗手台上方的射灯光线明亮，打在她脸上，往下白到反光。发尾略湿的长卷发披在脑后。
林霓裳偷偷瞧慕离没穿衣服的上半身。
这个姿势让她好害羞呀。
她手放在哪儿都感觉掌心炽热。尤其再对上慕离那情绪不明的双眼，仿佛提醒什么。
台面上还有她刚刚洗脸溅出来的水。现在把睡裙氲湿了一块，正好在林霓裳屁股下。
她忍不住抱怨：“我的裙子都湿了。”
才刚刚洗完澡换的，慕离太过分了。
被她在心里骂了一遍的慕离丝毫不为所动，抵住她唇边，说：“正好待会换一条。”
慕离的话让林霓裳一脑袋问号。
然而接下来他就以实际行动告诉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价值不菲的真丝睡裙就这么被扔在地上。
团在一起仿佛在诉说两个主人的绝情。
林霓裳第一次知道慕离的力气这么大。之前两次虽然对他的控制欲有所感觉，却不清楚这个。
她被他牢牢锁在怀里。
“我买的睡眠面膜还没敷呢……”林霓裳被他下巴上的胡茬扎到时，忍不住小声说。
她平时高声说话嗓音清。但常音就显得软。
宽大的手掌搁在她的腰间，林霓裳借着力道倚着，虽然房间里很暖和。但这么坐在洗手台上还是能清晰感觉到冰凉，她弓起脚尖想踢他。
林霓裳还有点迷惑。
不就是一句胡诌的话吗。怎么就还认真地当回事了。
慕离比谁都清楚她满嘴跑火车，只要对她有利，但这句话反而现在成了他的刀。
他靠近在她脸颊。“想要孩子了？”
林霓裳理智尚存。摇摇头否定：“不想现在要。”
她不排斥小孩子。喜欢古灵精怪和乖巧可爱的，比如小念慈和小佑崽，她都喜欢的不得了。
但她现在才二十多岁，还没有享受好生活。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做母亲的准备。
林霓裳对上慕离漆黑的双眸。
怪好看的。
她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下。声音软软乎乎地和他撒娇：“慕哥哥，现在不要孩子……”
慕离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他以行动代替，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脖颈上，林霓裳仰起头，眯着眼看上方的光，如同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她眼前是天花板上的风光，晃得眼晕晕乎乎，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
但在林霓裳迷迷糊糊时，耳边听到一声抽屉打开的声音，又好像是错觉。
洗手间里是有放东西的，只是从来没用上过。
林霓裳目光盯着他身后的架子发呆，刚被她用过的毛巾随意地搭在上面，她还在想，慕离已经做完了一切准备。
“唔……”
其实两个人在这方面意外的契合。
林霓裳倒是没有挣扎，虽然事后气他下手重，但其实怪她皮肤嫩，实际上过程她也是享受的，窝在他怀里如身处云巅，声音呜呜咽咽并不连贯。
大抵是因为环境的缘故，他们比平时要久一些。
林霓裳平时运动量很小，所以结束之后就困得不行，还不忘抓着慕离的肩膀，“敷面膜……”
就是在这样的时刻，她还记得自己保养的事。
“……”
慕离有点无奈，抱着她重新洗了一下，而后要回卧室时又想起什么，给她抹好身体乳。
饶是他自制力足够强也差点再次没忍住。
至于面膜自然是不太可能敷了。
卧室里还是几个小时前的模样，慕离关了灯，伴着身旁女孩浅浅的呼吸声，很快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