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遥遥不愿意待在医院,再三央求宋有齐办理了出院。
等出院了以后,她总算是得到了自由。
“遥遥,”厉青闲不太开心,扣扣手指,撇着小嘴到了木遥遥的身边。
木遥遥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但精神上还算恢复的可以。
见她这样,木遥遥用手语问她,“你怎么了?”
“他,”厉青闲抬着被扣红的手,指向了和宋桑几人说笑的南宫信。
“他怎么你了?”木遥遥眉头微蹙,听到了她的抽泣声,忙说手语,给予安慰。
“他......他,”厉青闲语气低低的,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他欺负我了。”
他的力气那么大,怎么也推不开,就算他有意让她离开了一会儿,也还是没有逃脱他的手掌心。
可话到嘴边,厉青闲急忙咽了回去。
这些事情,怎敢拿出来让遥遥不开心。
不能给她徒增烦恼。
是她自己的问题,才让南宫信得逞了。
“没事,”厉青闲最终还是以这两个字结束这次的倾诉。
木遥遥也不再追问,只是眼神里有着些疑问,视线也移到了在另一边沙发上一起讨论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游玩的几人,其中就包括了南宫信。
他们两个是一起进来的。
欺负?木遥遥回味这两个字的含义,什么才能叫欺负?
就是男女那档子事,南宫信和厉青闲认识才几天啊,何况厉青闲的身份不简单,这个南宫信,一点也不知轻重。
拿起了茶几上的纸巾盒,瞄准了南宫信的后背,重重的扬起手砸了过去。
纸巾盒掉落在几人面前的茶几上,茶水和果盘,瓜子壳都掉落一地。
“妈,怎么了?”宋有齐立即停住了话题,来到了木遥遥的身边。
镇孟嘉告诉他,现在的木遥遥的脾气时而柔和,时而暴躁。
这也就是他说的后遗症之一。
镇孟嘉还交代了,不能让木遥遥使用读心术,这样很损伤身体。
若是有一个不小心,再有其他的病症出现,可就不好了。
“他,他,”木遥遥比划着,伸手去指向了南宫信。
在一边不吭声的厉青闲看到这样的一幕,顿时惊呆了,没想到仅仅一两句话,遥遥会站在她这一边。
“他?”宋有齐的视线顺着母亲指去的方向看去,这里能让她这么生气的,不是宋桑,也不是宋眠,而是......
南宫信。
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纸巾盒和一袋还没有开封的瓜子和花生。
南宫信也听到了宋有齐的疑问,又看看木遥遥身边眼里还噙着热泪的厉青闲。
明白了,他把纸巾放在茶几上,看向很生气的木遥遥,忙走了过来,看看去擦掉眼泪的厉青闲,大概也是知道为了什么。
南宫信轻声轻语的解释,“我喜欢她,就和她在一起了。”
这里的在一起有两个含义,一个是真的成了情侣,另一个则是灵魂和肉/体的结合。
木遥遥长长的睫毛轻轻一眨,再看向说得很云淡风轻的南宫信,抓起了身边的枕头就去砸他。
宋有齐急忙将枕头拿下来,不愿意看到母亲发怒,“妈,您消消气,别生气,你现在可不能发一点火。”
宋有齐不想自己的千辛万苦被消耗,他费尽心思才找到救治的方法。
将母亲留在身边,从死神手中救回来。
他已经是用尽了很多的心血,可不能让这样的心血浪费了。
而且,浪费的不只是他的心血,还有的母亲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