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御瑶的话,凤英立马转身恨恨的盯着他,看他耷拉着脑袋被抬走依旧一点都不解气!
“哼,早知道我就打断他狗爪!看他以后如何害人!”凤英愤愤的说道。
……
七日一过,其他宗门的弟子便陆续比完了,剩下的时间便是休养生息,和去观察九清元虚宗弟子的招式和修为。
渐渐地,凤英每次的比试擂台下,总是围满了人,都是慕名来看她的。
而所慕之名,便是她乃如今唯一一个未输过一场的九清元虚宗弟子,七十多场比试下来,永远精力十足,不显疲态。
人们都在猜,她连比这么多天,什么时候输,或是什么时候力竭于台上。
可几日过去,除了同太和宗的大弟子比试时,她脸色有过一瞬的变动,之后再没出现过。
而且,之前的比试赢了后,好歹还笑笑,自从那次以后,美人直接结霜了。
为此,绝大多数目的不纯的男修表示,甚为遗憾!
最后一天,第一百四十场比试,几乎八成的修士都跑来看凤英了。
这是祁连山大比上半场金丹期修士比试的最后一次,也是凤英连赢一百三十九场后的最关键一场。
当然,此前的比试,也有认输不战的,凤英并不是真的比了一百三十九场。
此时,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台上,心里比自己上台还紧张。
因为修真界自创立这个百年一次的大比后,还从未有人能连赢到底,他们好像看到了一个奇迹,怎会不激动呢!
这次与凤英比试的,是出自纯剑修的宗门弟子,修为堪堪要突破金丹期,实力十分强劲。
整个人,仿佛与手中的灵剑合为了一体,周身气质极具锋芒。
凤英面色凝重,她知道,此人是她这半月所遇到的对手里最强的。不,是这次大比里,除了她以外,最强的金丹修士!
将剑举在身前,凤英拱手一礼。
这是第一次,她重视对手,不仅重视他的修为强大,还敬重他的一身正气。
而对方也将手中重剑举在身前,对凤英回礼。
他之前也看过凤英的比试,对方虽然有些目中无人,但也确实有狂妄的资本,一路轻松赢到最后,她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
二人见礼后,同时比了个请的动作,都让对方先动手。
两人一怔,竟相视笑了。
不再谦让,二人同时动了。
凤英使的也是剑,不过她的剑是薄剑。剑身极薄,所以剑也很轻。
而对方所用的剑,乃是千斤剑,以宽,重闻名。
即使不施加灵力,此剑都有几百斤的重量。
双分不必修为,就武器的差距就很大。
只见几次碰撞下来,每次两剑相击,凤英的剑都被对手压的弯了身。若不是僵持时间极短,好像随时那薄如蝉翼的剑就会被压折了。
即使如此,凤英脸上也没多出什么表情,除了开始时的轻松和敬重外,一开始比试,她便又变成了之前的冷漠。
对面的男子心奇,以往别的修士若使剑,只要一与他的灵剑遇上,都会大惊失色,可凤英非但没什么表情,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令他感到疑惑和不安。
他不知道的是,之前他所遇到的剑修,他们所拿的剑都是没有剑灵的寻常剑,就连他引以为傲的剑也不过是把灵剑,而凤英手里所拿的,却是他祖父凤亭四处搜寻宝物,求白泽族长老炼制的仙剑,可以说是凤族最称手的法器。
而且此剑,是凤英的本命剑,也就是同她神识相连。
一把仙剑,就算如今凤英的修为和本体被御瑶封了,也不是一把灵剑能折断的。
不过片刻,二人便交手了百招,那位剑修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他发现,凤英手上的剑,竟在与他一次次的交手下,变得十分坚韧!
就是说,刚开始两人相撞时,他能瞬间将那把剑压的弯回去,让它首尾相接。
可渐渐的,凤英的剑弯曲的越来越不明显,就算他下一次多用上几倍的法力,那把剑依旧一次比一次坚硬。
当他回神后,再次劈向那把剑,他发现二者竟已经不相上下了!
怎会?!自己修为比凤英高,而且剑本身就极重,这次相交时,他已经使出了七成法力了。
那凤英得用多少修为?她还能支撑多久?
反观他脸色凝重,凤英却越来越轻松,甚至嘴角竟含了丝久违的笑意。
凤英轻笑,比剑,她何时输过?就算不用法力,她手中的本命剑也能自己对付了他。
若不是不能让别人发现,她早撒手,让它自己撒泼了!
剑随主人,主人文静,剑便像儒雅文士,虽凌厉不减,但却会透着一股淡漠。
若主人是个暴脾气,那这剑便也会如此,好战好胜,遇强则强。
凤英无疑便是个暴脾气,她手中的本命剑还从未输过,什么时候都要赢。
自剑灵觉醒后,还从没遇到过对手。
当然,御瑶那次不算。
因为它又没露面,就算主人被打出屎来,同它也没关系,不认!
凤英也是第一次遇到用重剑的对手,家族里的修士,都和她一眼,剑修用的都是轻剑。
不过也是她从未下山历练过,其实真正交手的次数并不多。
如今男子的优势不仅没有了,而且还慢慢转为了劣势。
因为剑的原因,他所修剑法,都是“一力破万法”之类的,若是换个修为高的人使他这套剑法,或许能使出最大威力来,可他如今被制压着,根本发挥不出剑招的真正威力。
而凤英不同,她的剑法以灵巧,多变为主,要的便是让人着不住头绪。
当两人旗鼓相当时,凤英一手剑花使下来,晃得对面剑修眼都花了。
不多时,便被凤英挑了佩剑,逼到了擂台边缘。
凤英没将他直接打下台去,而是点到为止。
对待强者,就是凤英这种整日嚣张的人,也会格外尊重。
那位剑修看着抵在胸前的薄剑,眼神微怔,轻声道:“我输了,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