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小男孩明白了占有和爱,第一次为了得到自己所喜爱的东西不得而难以入眠。
现在那傻子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那个男的绝交,因为那人抢了自己老婆。
当然,他才不会告诉师裴铭自己的小秘密,“因为我喜欢的人被人追了,我吃醋了,所以知道我喜欢他,你要是想知道刘西西喜不喜欢你,可以找个你的追求者试探试探她。”
师裴铭纠结的掰着茶杯盖,“不行吧,先不说我们学校根本就没几个女的,就算有女的……”
也早被他赶跑了,小裴从小就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孩子,掐桃花的手艺更是一流,他对女孩子所有的温柔和感情,全部都用在了刘西西这个瞎子身上。
李健出来了,问他们两个聊的啥。
路沭昂爬在师裴铭耳边,快速的说,“那你就只能一直当你西西姐姐的弟弟了。”
然后走到某人身边,将李健按在床上坐下,而自己则盘着腿坐在床里面,“来吧,爸爸给你擦头发,儿子要是感冒了,爸爸会心疼的……”
李健一脸看智障的看着他,算了,有人伺候着,何乐而不为呢。
休息了整整五天,学生们终于又要开始劳累的学习生活了,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在临放假前,发生了一件事……
“现在是凌晨三点,记者现在在南华学校进行现场播报。”
“南华学校校区维修地段突然发生重大爆炸,据现场专家研究,是由几百年前与某国战争时,某国在我国埋下的生化炸弹,现在因为翻修陈旧的楼盘引发爆炸,造成大量学生重大伤亡。”
“现在医护人员已经赶到现场,希望一切平安……”
电视背景是医护者在漫天瘴气中戴着氧气面具进行救护,不断将晕倒的学生抬进救护车,电视里不断传出救护车的鸣笛声,像是魔鬼的撕扯,裴妈的心像是彻底被湮没在浪涛里,止不住的害怕和难受。
裴爸坐在裴妈身旁,安抚道,“别怕,我已经跟西西打过电话了,她住的地方里毒气比较远,及时得到了救治,现在她正在救护车里陪着小裴,不会有事的。”
裴妈拿着手帕擦着眼泪,抽噎着说,“我就知道我昨晚睡不着一定有事,我就不该让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老老实实在这里考个金融多好。”
……继夜,满目疮痍,原本还是生机勃勃的校园,如今,连雪都像是被毒气熏暗了一层。
廖戈像只夜栖的黑鸦,站在家属楼顶楼,尤竺的新闻在这段时间也差不多过去了,想要在慌乱中将人移走是件很轻松的事情,唯一难缠的可能就是即将开启的战争。
新上任的国家领袖是位战争主义者,这件事竟然被报道出来了,就极有可能会强行挑起战争。
夫人还没醒,万一战争涉及这这里,就连最基本的救护条件可能都很难保持住。
仿佛彻底彻悟了某些事,就像夫人当年缠着自己看的电视剧。
不负天下唯负卿……
刘西西坐在师裴铭旁边,经过诊治,基本是没什么大事,大脑受到轻微损伤,以及双腿肌肉蜷缩,养几个月基本就能好。
刘西西心疼的摸着师裴铭的腿,轻轻的按压着几个穴位,以前学穴位的时候也就只学了个皮毛,虽然明白没有什么用,但还是心理上希望小孩能舒服一点。
等手有些酸痛了,刘西西拿起手机跟自己爹妈报了个平安,然后跟裴爸裴妈发了张医生开出来的诊治单,让他们不要担心。
还好师裴铭住的楼层比较高,瘴气也没有大幅度进入本人的身体,只可惜了那些一楼的同学,听说有不少已经通知家人准备后事了。
灾难一时到来,扰乱了所有人的心,这场瘴气严重程度,前所未有。医院努力挽救着学生的性命,而国家领导也在尽量将这件事控制在最小化。
医生说师裴铭很快就会醒过来,可偏偏人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一点动静也没有,刘西西也急的问赳赳有没有什么办法。
未果,遂陪其左右,不离半步。
一日夜晚,刘西西顶着风雪去隔壁楼打了壶热水,外面已经开始庆祝春节的到来,偏僻的青砖小路挂满了红灯笼,刘西西抬手将碎发挂在耳边,一手插兜一手惦着壶往前走。
病房里,一双如玉般的手指轻微颤抖,等主楼的钟声响起,隔壁广场放起了绚丽的烟火,手的主人吃力的坐起身子。
难受着扶着额头,头晕……
还渴,扶着床沿下床想要寻水喝,没想到双腿无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跪在了床和窗户的夹缝间,疼的人呲牙咧嘴。
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急的人出了一头汗,硬是浑身无力,不堪的靠在窗户旁,无力的往下看去,只见一抹雪中的鹅黄色极为鲜艳。
师裴铭真的是个坚强的男子汉,除了在刘西西面前,所有的伤害在别人面前都是丢脸,只有在她那里,委屈到了极致,看到那抹鹅黄消失在拐角。
难受的憋着眼角的泪花,双手使劲揉搓,窗外的烟花映衬着男人的脸。
姐姐……回来……
等刘西西像往日一样开门进去,没有看见躺在床上昏迷的某人,只剩一个坐在地上眼角红的像冬日中雪梅一样艳丽的人。
赶紧将水壶放在地上,扶起跪在地上的人,惊喜又担忧的问他,“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在床上老老实实等我回来。”既生气又心疼,这小孩腿都成这样了,还有力气乱动。
师裴铭委屈的靠在刘西西肩膀上,“我渴……”
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刘西西,偏偏一滴泪也没掉下来,更何况这人一学期的暴晒,原本白净的皮肤晒成了古铜色,一个硬汉形象的人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委屈可怜的目光。
要是被裴妈看见了,可能再也不会可怜他儿子了,甚至巴不得马上跟她儿子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