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没事吧?”
梁珊大惊失色地冲过去,扶住梁启明的身体,赶紧查看他身上的伤势。
广场上围聚着很多士官,然而此时却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王凌薇望着那扇被砍出深长裂痕的车门,心中暗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剑气?”
怪不得那天在杏花村,秦川仅凭一人,就打得那百全副武装的巡捕员丢盔解甲,抱头鼠窜。
一个人竟然可以把功夫,练到这种骇人程度。
武道宗师,真是恐怖如嘶。
“父亲,您怎么了,父亲。”
梁珊以为梁启明受了什么内伤,心中一阵焦急。
“珊珊,为父没事。”
梁启明摆摆手,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低下头,看了看地上被割下来的一块衣角,然后又转过身,望向车门上的那道狭长的剑痕。
“以指作剑,划陆为江,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样惊天绝技,老朽死而无憾也。”
梁启明神色激动无比。
“划陆为江,化境巅峰?”
梁珊惊讶地看着前面的秦川,问道。
“父亲,难道他真的是那位打死皇甫星飞,以弱冠之年,就入了化境的秦宗师?”
“没错,除了那位秦宗师,普天之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达到这样的可怕修为。”
梁启明感慨地说道。
马保军走到那辆奥迪车的车门前,用手摸了摸整齐的切口,剑气深达数寸,已经露出了里面的隔音棉!
他回过头,远远地看着秦川,脸色变幻不定。
“父亲,此人才二十岁出头,怎么能将武道修到如此境界?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梁珊问道。
“这个问题,为父也很想知道。
梁启明朝秦川望去,眼中精光闪烁,心绪如波涛起伏。
原来这就是化境宗师的可怕底蕴。
看着地上那一条长长的剑痕,他心中一阵后怕。
如果刚才秦川发出的剑气,再往左偏几豪米,他已经被拦腰斩成两半了。
想到这里,梁启明浑身的气劲,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干瘪下来。
他嘴唇颤抖,两眼无神,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楚大哥,你见多识广,秦川刚才这一招是什么名堂?怎么像魔术一样?”
陈波吃惊地问道。
“这不是魔法,而是剑气。”
楚鹰飞看着对面的秦川,仿佛看到一头可怕的怪兽。
“这位秦总教官的实力,远非你我所能想象,普天之下,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做火莲战队的总教官了。”
“啊?”
陈波惊讶地看着楚鹰飞:“楚大哥,这小子真的这么厉害?”
楚鹰飞点点头,说道。
“早些年我就听说一些武道宗师,可以化气为罡,隔空杀人,没想到传说竟然是真的。”
说完,他又看了秦川一眼,脸上满是崇拜和敬畏之色。
“刚才秦川肯定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这位形意拳大宗师,早已经身首异处。”
听到这里,陈波等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秦川。
在他们眼中,梁启明身为一代形意拳宗师,功夫已入化境,随便培养的一个徒弟,都可以担任火莲战队的总教官。
没想到这样一位天神般的人物,在秦川面前,竟然连一招都接不住,险些被砍成两半。
这时,只见梁启明走到秦川面前,双手抱拳,深施一礼,态度谦卑地说道。
“原来是化境宗师当场,赎老朽眼拙,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宗师莫怪。”
秦川淡淡一笑道:“我这手虚空斩,梁老爷子以为如何呀?”
梁启明脸色苍白,恭敬无比道。
“秦宗师以指为剑,剑气纵横百米,这已经是划陆为江的小成境界,老朽就是再练二十年,也抵挡不住秦宗师这一招。”
说到这里,他浑身布满冷汗,早已经浸湿了内衣。
“刚才多谢秦宗师手下留情,老朽感激不尽。”
听到这里,梁珊和马保军,也都满脸敬畏地看着秦川。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听门道。
梁启明的话在旁边听来,或许会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以指为剑,划陆为江,怎么感觉就像听武侠小说一样。
但落在马保军二人耳中,那可就是惊天动地了。
所谓的划陆为江,指的是一种武道修为所达到的高深境界。
传说,等达到神境之后,剑气发出,甚至可以一剑劈开一座大山。
秦川刚才那一招“虚空斩”,已经隐隐有神境高手的风范,但他只是劈开一扇车门,所以只能称为是小成。
但这种境界,在梁启明等人眼中,已经是可怕之极。
别说二十年,就是再练六十年,他们也做不到这一点。
“秦教官一出手,便是仙人般的雷霆手段,今天真是令我们大开眼界。”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
众人回过头,就看到一名领导模样的人,在一群卫兵校官的簇拥下,朝这边走了过来。
王凌薇马上对秦川介绍道。
“秦川,这位是杜副司令,身兼军区参谋长一职,除了我父亲之外,他算是这里最大的领导了。”
秦川见那位杜副司令50多岁的模样,两鬓斑白,一张圆脸,面白无虚,看上去挺和气的。
秦川赶紧走过去,敬礼说道:“首长好。”
杜副司令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像见到老朋友一样,满脸堆笑道。
“秦教官,我对你的大名,早已经是如雷灌耳了……”
“没想到今天一见,秦教官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且一表人才,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杜副司令看着秦川,满脸赞誉之色。
“火莲战队能请到你这样的宗师高手做教官,真是火莲战队之福,也是我们江北军区的福气。”
“杜副司令谬赞了。”
秦川不卑不亢地笑了笑。
站在旁边的梁启明,有些焦急地说道:“老杜,我想跟秦大师单独聊几句,不知可否给老朽一个薄面?”
“哈哈,当然可以。”
杜副司对秦川说道:“秦教官,你和梁老先生聊吧,我们在礼堂里等着你,一会你的入职仪式,由我亲自来主持。”
“好的,多谢杜副司令。”
秦川说道。
杜副司令笑了笑,然后带着那一群校官们走了。
等众人离开之后,梁启明将马保军和梁珊叫了过来,眯着眼睛笑道。
“你们两个跪下来,给秦大师磕个头。”
“师傅?”
马保军和梁珊,都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秦川也是一楞,问道:“梁老爷子,您这是何意?”
梁启明脸上露出老狐狸般奸诈的表情,抚须笑道:“等会儿他们两个磕完头,我自会向秦大师解释。”
说完,他转过脸,又看了梁珊和马保军一眼。
虽然二人心中不解,但师命难违,于是立即走到秦川面前,跪下磕头。
秦川皱了皱眉头,但也没有伸手阻拦。
等二人起来之后,梁启明这才说道。
“秦大师,我让他们磕头,一是为刚才的事赔礼道歉,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
“原来是为了这个。”
秦川苦笑道:“梁老爷子,咱们武道中人,互相切磋武技,本是稀松平常之事,我怎么会放在心上?”
“秦宗师真是宽宏大量,令老朽佩服。”
梁启明感慨道。
“我在武道浸淫数十年,心高气傲,与人切磋武斗,从无败迹,今天见了秦宗师,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老朽我那点修为,在您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