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前,信安军州一派繁忙景象,马料仓,水泥作坊,都要在上冻之前整饬完毕。
信安书院的建设也提上日程,李茂亲自写信邀请了几位宿老名儒,并许以重酬,年后就能开课讲学。
对西夏俘虏的改造,整编进行的有条不紊,即便此时童贯下令抽调走三千禁军。
李茂手里的唃厮啰人和西夏俘虏组成的骑兵联军也有五千人左右,完全可以应付任何突发状况。
李茂突然觉得自己没事儿干了,他这个经略使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不假,但军事上有林冲徐宁等人整顿武备练兵,不用他督促。
民政上有知府孙虎统筹,尽管做的不算完美,可有曾孝序,孙定盯着,孙虎也不可能乱来。
闲下来的李茂不敢虚度光阴,实验室再次出现他忙碌的身影,身边也多了个美女学生李清照。
数学是一切学科的基础,李茂做实验之余先行教授李清照数学,从最基本的开始教。
按照目前的进度,年底前把小学数学全学完不是问题。
李茂的厚此薄彼颇令吴月娘等人吃味,但是跟着李清照上了几堂课,再也没人吵嚷着李茂偏心了。
那哪是温纯,简直让她们头大啊!
别看只是小学级别的数学,可难度对吴月娘等人来说不下于天书。
单单一个进水管,出水管的时间问题,就折磨的她们悉数败退,畏惧实验室如虎。
倒是李瓶儿的表现让李茂意外。
李瓶儿因为是后来者,显得和孟玉楼三人不太合群,平日里和李师师走的近,因为二人出身一样有共同语言。
丫鬟茵宁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觉得李瓶儿不争宠可以,但也不能游离于内宅之外,久而久之只会更加生份。
在茵宁的软磨硬泡下,李瓶儿跟着去了几次实验室听课。
别人听着跟天书的数学知识,偏偏她理解的不是很难,居然很快的跟上了李清照的进度。
李茂不禁怀疑,经略府内难道姓李的都有数学天赋?要不要把李师师也找来试试?
没等李茂去找李师师,李师师自己找上门来。
燕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李师师结了干亲成了义弟,李师师是来给燕青商量婚事的。
“什么?邬蝶都显怀了?浪子燕青果然名不虚传啊!”
李茂早就知道燕青对邬蝶有意思,但后来放走邬梨,好像就没了动静。
没想到燕青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不声不响的搞大了邬蝶的肚子。
这“中奖”概率比李茂高出太多了。
李师师和李茂现在的关系比较复杂,用后世的话说,属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其间还夹杂着一些粉红暧昧。
所以李师师轻易不会和李茂照面,免得两个人都尴尬。
今天被燕青求到头上,李师师不得不来。
“大郎,小乙不好意思开口,邬蝶毕竟是邬梨的妹妹,此事传扬出去对大郎名声有碍”
“师师想多了,小乙哥又不是礼教中人,男欢女爱没那么多讲究,实在不行对外胡乱编个名字即可,趁着邬蝶肚子还没大太多,先把婚事操办了。”
李师师愣了愣,让她和燕青为难半天的难题,李茂却根本没当回事。
不过李茂言之有理,再拖延下去等邬蝶的肚子彻底显怀,燕青的脸上也不好看。
李茂突然一拍大腿,“前几天听玉楼提起,范权的女儿对二郎不错,师师不如去做个媒人,一个邬蝶,一个范美人,姿色脾性全都不差,和二郎小乙哥也算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对燕青和武松的个人问题,李茂很上心,虽然没有实据,但传说燕青最终携李师师退隐江湖。
武松则比较悲催,潘金莲的轶事暂且不提,养娘玉兰可以说是武松的初恋。
结果这个初恋情人最后是被武松亲手杀死,令人不胜唏嘘。
潘金莲的原型就是小妹,让李茂把小妹许配和二郎,他实在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并且有点心理阴影。
错过了姻缘,六合寺就可能成为武松的最终归宿,这非李茂所愿。
早些让武松成家立业,或许能改换武松的本命呢!
“不过,二郎的年纪好像小了点,范美人比二郎大几岁吧?”
李茂记得武松比自己还小,虽然武艺有成,可身体还未彻底长成,万一被范美人没日没夜的“祸害”,李茂有点不敢往下想了。
哪曾想李茂这句自言自语,犯了李师师的忌讳,美眸横了李茂一下,“大几岁不可以吗?”
李茂有口难言,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好像在嫌弃李师师年纪大。
这对女人来说,无异于在其心脏插了一刀,特别是在他和李师师有些粉红的情况下。
“大有大的好处嘛!”李茂插科打诨,说着还故意瞥了瞥李师师的胸口,可谓一语双关。
这就没法聊了,李师师落落大方,但也不能和李茂继续探讨具体哪里大吧?
再说了,究竟大不大,你李茂又不是没看见过。
燕青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武二郎和范美人被李茂暂时押后,再说二郎成家他不便做主,还得问问武大郎的意思呢!
武大郎最近憋气又窝火,他总管商务,打通了和大名府的门路,前几次交易非常顺畅。
但是这两天被劫道了,出手打劫的就是田虎麾下的几个贼匪头领。
“大郎,二郎的婚事暂且放一放,田虎是不是有点不地道?”武大郎一见李茂,絮絮叨叨的开始诉苦。
“我已经报了大郎的名号,他们不伤人,可两批总计八百匹马都被劫走了,等于我这几次大名府的生意白跑,全给田虎做了嫁衣呀!”
李茂听武大郎说田虎的人没有伤商队的人命,反倒觉得田虎很上道。
至于那些马匹,算是养寇付出的工资吧!
“哥哥息怒,等下次再走商,让徐宁带人护送,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一切等年后再说。”
李茂没敢给武大郎说养寇自重的细节,只能这么囫囵着解释。
武大郎摇头晃脑道:“这个年怕是不太好过,田虎不止在大名府周边劫掠,南到相州,西到晋州,北到邢州,到处都有田虎麾下的踪迹,要不了多久,那位梁中书就得去他老丈人家里求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