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淡淡的看着山坳中的那湾湖泊,可看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呵呵,瞒人瞒不识,当年那场大战,的确是陨落了不少陈家英灵,可我相信,总有那么一两个,最终还是活了下来吧。”
我又一次开口了,伴随着我的话语,原本没有丝毫动静的湖面,终于是泛起了一丝涟漪。
这涟漪,在不断的扩散着,最终,就连整个山坳,都开始不断的颤抖起来。
此时,彷佛发生了大地震一样,放眼所及的每一片山川,都在不断的动荡着,每一个坟墓,都在那里躁动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一样。
一股无形的气息,从湖泊开始,迅速在整片山脉内蔓延开来,由大树组成的阵法,也在不知不觉中消散开来。
一块块石碑,居然在不断的龟裂,一股阴冷无比的气息,在不断的蔓延开来。
“主人,我怎么感觉要出什么事啊,要不要想点什么办法啊。”阿虎一直都蹲在我的肩膀上,此刻感受着四方的变化,竟然也是有些紧张起来。
唉,阿虎啊阿虎,你以为我不想干点什么吗,可是此刻,我的身体根本就不是自己在控制着呀。
我的身体,就这么静静的漂浮在半空中,似乎根本就不在在意这些坟墓发生的变化。
一块块龟裂的墓碑上,逐渐浮现出一个又一个晦涩难懂的文字,它们全都闪烁着腥红色的血光,让整片大山,都化作了一片血光的世界。本↘书↘首↘发↘追↘书↘帮?ahref=""target="_blank">
奇怪?
怎么这些墓碑上雕刻着的名字,根本就不是陈家人?
我有些费解的打量着这些墓碑,虽然说那些都不是一般的文字,可我的脑海中,却能够知晓这些文字的意义。
按道理,这个地方,甚至是整个星球,都是陈家人的地盘,这么一个靠近王都的墓葬群里,竟然还埋葬着其他人,甚至还为他们雕刻上了墓碑,这简直就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更何况,这些雕刻着其他名字的墓碑,好像,都已经年代久的难以估计了。
为什么会这样?
“刺啦!”
还没等我想明白,一道血光冲天而已,原本清澈无比的山坳湖泊,此刻彻底化作了一片血色的世界。
一座座坟墓,似乎彻底无法守护住此地,从坟墓内,一双双的手掌,破土而出。
本来,这样恐怖的异象,我应该觉得害怕才是,可此刻,我的内心,却是平静无比。
一抹抹黑色的气息,就这么在我的身边鼓动着,形成了一个完美无比的黑色之圆。
在圆内,便是我的世界,只能够唯我独尊。
这圆,在不断的扩大着,很快就已经如同下方小湖泊一般的大小,浩瀚无比的气息碾压着四方,与血色的光芒纠缠在了一起。
此时的天空,早已经被无尽的黑云笼罩,根本就没有一丝光芒能够洒落,这地方,彷佛彻底变成了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地面上,死亡的气息不断的蔓延开来,所有的生机,在此刻不断的消散,原本茂密无比的参天大树,一瞬间完全枯萎。
一片片腐朽的荒土地,出现在了我的眼中。
就在我以为黑色的气息与血色的光芒要发生剧烈的摩擦之时,那血色湖泊竟然又一次起了变化,出现一道巨大无比的漩涡。
这漩涡内,传来了一股强烈的吸引力,将四周的死气,一抹抹额吞噬了进去。
所有的手掌,都在不断的颤抖着,慈湖充满了不甘心。
而我,就静静的立在了血色湖泊的正上方。
我的内心,此刻平静无比,没有丝毫害怕或者激动的感觉,就好像所有的这一切对我而言,不过就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我说不清楚,这究竟是因为我的实力提升,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就连我肩头的阿虎,此刻也已经停止了发抖。
这一刻,我的内心清明无比,虽说我没有控制自己的身体,可有好像,我现在就是和我的身体结合在一起。
嘴角挂着一声轻笑,我的身体,终于是又一次动了。
这黑色的完美之球,不断的收缩,最后融入到了我的身体里,而我,也在缓缓的朝着湖面落下,最后,轻轻的踩在了水面之上。
几乎是同时,山里所有的坟墓,也彻底的疯狂了。
一座座坟墓内,全都伸出了一只只的手掌,他们不断的挣扎和颤抖着,想要从坟墓里面爬出来。
“啊!”
“嘭!”
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伴随着一声声的炸裂声,不断的从山里传来,这个地方,这地化作了一片阴间地狱,阴风,不断的怒嚎着。
每一座坟墓,都在不断的颤抖,每一座坟墓,都有东西想要从里面冲出来。
整片山区的空间,此刻都已经开始彻底扭曲了,与外界,彻底断开了联系。
“呼!呼!呼!”
肩膀上的阿虎,虽说是没有任何的害怕,可是却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像心中也充满了压力。
我冷冷的打量着这一片山区,所有的坟墓,虽然都已经动荡不安,可是隐约间,我却砍到了一条条硕大的黑色锁链盘旋在地面上,似乎将所有的坟墓全部都锁在了此处。
任凭那些坟墓内的存在如何疯狂的叫喊和挣扎,可却是无法摆脱这一层锁链的舒服。
“喀拉拉!”
一道锁链断裂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入到了我的耳朵里,只见山顶上,一座坟墓彻底的炸裂开来,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冲了出来。
这是一个拥有黑白两色的枯骨,黑色和白色在枯骨上纠缠在一起,明明已经死去,却仍然散发着令天地动荡的声音。
明明身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肉,可我却感觉,他的枯骨外,好似有一层虚影在包裹着,若不仔细看去,就放佛是活人一样。
唯有那双空洞无比的眼睛,让人彻底明白,这家伙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的左右双手,全都拿着一柄断剑,这两把剑已经充满了锈迹,可一黑一白的锋利剑光,在这断剑上不断的乍现着。
难道,这是陈家的阴阳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