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年间王家镖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首先一件由于王镖头得到那把灵器短剑,使得他原本就强劲的实力又上了一个台阶。随着当家镖头武力值的提升,王家镖局的名头也更加响亮,自然也就占据了更大的市场份额。
另外一件,由于李夫人得到了那五颗养元丹,在根基深厚的药理知识的帮助下,通过日夜研究,以消耗掉三颗养元丹的代价,摸清了养元丹的一部分药理和特性,从而研制出比之前王家医馆最好的金疮药药效足足增强一倍的新药。
只要东西好,识货的大有人在,又处在不太平的年代,疗伤药自然是不愁卖的,准确说应该是供不应求才对。慕名购买者都排起了长龙,王家医馆几乎是日进斗金!生意好的连那些土匪、恶霸都羡慕不已!
最重要的是,由于燕州城城主,之前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多方求医无果,眼看是没救了。听说李夫人医术精湛,所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请她前去医治。
李夫人心疼的将剩余的两颗养元丹都给他吃了,再加上城主强烈的求生欲望,虽然由于伤势过重,最终还是落下了残疾,但好歹命是保住了。自此以后,城主对王家多方关照!日子想不铮铮日上都难。
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郭翔是再明白不过了,小时候父母在时,有父母的疼爱,加上自己的嫡传身份,一直过着公子哥般的日子。虽然现在想起来多少有些颓废、浪费生命的感觉,但却是一段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童年。
父母一去世,自己的地位马上急转直下。别说是同族之人,就是那些下人不把郭翔放在眼中的也大有人在,有时都怀疑要不是自己姓郭,估计早就被赶出家门了。
由于王家的兴起,大半是因为郭翔的缘故,所以王镖头夫妻对郭翔的照顾也是不遗余力的。在王家的庇护下,郭翔这一年过得到是十分安稳。
期间郭翔就只在来到王家三个月后,以想去自己晕倒之地试着找找自己长辈线索的名义出去了一趟,把自己埋藏的储物袋取了回来。其余时间都窝在王家镖局内韬光养晦!
每天上午与王镖头的独生子王成一起去听夫子讲文化课,各种名人故事以及各学派学说论点,让郭翔听得也是新奇不已。
以前家族的学堂根本就不教这些。同时夫子还教他们书法知识,下笔的角度、行笔的路线、顿笔和收笔的技巧等等,使得郭翔一度沉迷其中。
下午王成要跟他的父亲学功夫,郭翔对于这些俗世外家武术完全没有兴趣。在自己的房间里专研从家族中带出来的各种书籍玉简,尤其是那本记载着郭家生产技术心得的玉简,更是他的学习重点。
晚上是郭翔的修炼时间,由于凡人界的灵气实在过于稀薄,郭翔估算过,一个初学者,即使有修炼心法,也有灵根,要是想靠正常的打坐吸纳足够的灵气进行修炼,没个三年五载都入不了门。这也就是这个世界为什么没有多少身怀深厚内力高手的原因。
以这个世界的灵气浓度,顶多可以通过吸纳的灵气滋养身体,使得肉体更加的强健,反应更加的迅速,让身体更加健康等等。郭翔只好以丹药和灵石为主,好在他现在也是小有身家的人。
通过不间断的修炼,再加上他之前修炼已经打通了相关的经脉,这一年他的修为已经恢复到了炼气期四层的水平。
这一年来,除了功力的逐渐恢复,最让郭翔高兴的就是他和王成成了好朋友,这可是他之前一直没有体验过的。
王成只比郭翔小一岁,王镖头原本是想让王成以后接他的班。但李夫人觉得走镖,整天打打杀杀的太危险。经过一番商议后,决定让王成习文,以后考个举人,当个官,也好光耀门楣!毕竟在士农工商的排序中,士在最前,商在最后。
所有特意请来了城里最有名的夫子专门教授王成文化课。郭翔和王成年纪相仿,而且也没见有人来追杀郭翔的迹象,夫妻二人也就安心让郭翔留了下来,白吃白住的他自然就成了王成的伴读了。
现在世道也不是很太平,各国间偶尔也会爆发小规模战争,所以防身之术也是要学的,这才安排王成每天下午习武。王镖头到是也问过郭翔是否也要同王成一样习武,但见郭翔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也就没再提了。
王成自小在父母的呵护中长大,性格又比较开朗,但因为是独子的原因,同龄玩伴本来也不多,突然多出一个同龄人,他也高兴的很,与郭翔间的关系很自然的越走越近了。
“郭翔,快出来!”一声响亮的叫喊在郭翔的屋外响起。
郭翔一听就知道是谁找他。收好东西,开门走出去:“王成,你下午不是要练功吗,怎么这么早就完事了?”
长相颇为英俊的王成,配上他那身讲究的穿着。跟郭翔这样相貌普通又不休边幅的形象到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父亲今天有事出去了,我就溜了。今天十五,咱们逛庙会去吧,你再这么在屋里闷着,人都闷傻了!”
说完也不等郭翔回答,上来拽着郭翔就往外走。要不是担心仇家不知哪天就找来要了他的小命,所有才想尽早恢复修为,能更进一步当然就最好了。要不然以他现在的年纪当然也不愿意总闷在屋里。
这燕州城常驻人口本来就不少,加上有庙会,街上人来人往热闹的很,倒也算的上摩肩接踵了。
一个人来的、呼朋唤友的、全家总动员的应有尽有。再加上街道两旁一个挨一个的货摊,买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到真是一幅繁荣的景象。
郭翔是头一次逛庙会,跟个小孩子一样,对什么都好奇,东瞅瞅西看看,忙的两个眼珠都想各自独立工作了……
一看郭翔这样子,王成惊讶的问道:“你该不会是第一次逛庙会吧?”
当见到郭翔肯定的点了点头,王成惊讶的张大了嘴,就那么呆愣愣的看着郭翔。“你之前莫非是生活在深山老林中?就算是个小县城,初一、十五也应该有庙会的吧?”
当他再次看到郭翔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王成以手扶额,长叹一声:“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王成居然还有算命的天分。走,咱们找个地方摆个卦摊,今天人这么多,肯定能大赚一笔。”
郭翔笑着推了他一下:“快走吧,去里面看看。”两人这才嬉闹着再次向庙会中间走去。
就在两人逛的高兴之时,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丝兴奋之意,看来吃瓜群众无论到哪都能找到志同道合者!两人默契的同时加快脚步向喧闹传来的地方跑去。
通过一阵艰难的左挤右钻,终于来到了人群的内侧,看清了场中的情况:争执的一方是一个老者,他前面的青砖地上均匀的摆着新鞋子、碗、花瓶、镯子、木簪等二三十件物品,距离这些物品三四米开外有根细绳将围观者挡在外面。
争执的另外一方是一位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一脸的尖嘴猴腮像,但却身着华服的青年男子,身边还跟着一个衣着有些暴露的妖艳女子,手中拿着几个藤条圈。
此时女子正跟男子撒娇,嗲声嗲气的说:“冯少,奴家就要那个镯子嘛,就要那个镯子嘛......”
两人的身后是一个家丁打扮的青年男子和一个剑眉鹰目,手中拿剑,一身短打的四十左右岁保镖。
这个被称为冯少的青年嚣张的对老者说道:“老头,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本少爷今天就非要你手里的那个镯子,识相的就赶紧给本少爷拿过来,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者辩解道:“这位少爷,我这是小本买卖,没多少利,套一次才一个铜板,这个手镯是我这小本生意的招财之物,你要真套去了,我自然无话可说,可你这强要,不是要小老儿的命吗!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听到这里基本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郭翔仔细观察了下,才发现这套圈的游戏看似简单,其实也有不少门道,郭翔起码发现了两个:
首先就是用于套物的藤条圈本也不是很大,也就比一些小的物件稍大些。大的物件,只有一些细的部分比藤条圈小。如果没有眼准手稳得技术,想套到好东西基本不可能。
二来,那些小物件,都摆在青石地面上,就算藤条圈扔的够准,但藤条圈是有弹性的,一接触地面,必然会有个反弹,这样一来,想要套中,除了投掷准外,还需有办法卸掉藤条圈与地面的反弹力,这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对于大的物件来说,藤条圈本身具有一定的重量,而且由于藤条粗细不均,重量分布也不匀,与物体接触时很难维持水平的状态,很容易就会被物体反弹或是把物体撞翻。
郭翔也不禁感慨道:“难怪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如今看来果然不假!那些看似简单的东西,一旦真的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就不会再觉得简单了!”
那个冯少,听老者不停的辩解以及周围人的议论声,脸一沉,不耐烦的说道:“给脸不要脸!小五子!去把那个老家伙的镯子给我抢过来!”
他后面的家丁立即上前应了一声:“是,小的这就去。”说完就气势凶凶的向老者走去,摆出一副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架势。
“呦!我还以为谁这么嚣张呢,原来是冯三啊!”原来是王成实在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说道。
郭翔见王成为老者出头,并没有跟出去,而是低头扫视身周地面,还真被他发现了几块鹌鹑蛋大小的石块,看着像是铺路用的,郭翔悄悄捡了两块攥在了手中。
一听有人强出头,正憋了一肚子火的冯三,怒气冲冲的看向来人。一见是王成,也毫不示弱的说道:“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小成子嘛,一段时间不见,你这嘴上的功夫到是见长啊,看来这段时间没少练呐!”
王成轻描淡写的讽刺道:“看你说的,我那比的上你啊,你这恃强凌弱的功夫还真炉火纯青啊!”
冯三也丝毫不怯场:“别以为有人给你们王家撑腰的,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别人怕你王家,我们冯家可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王成也正值年轻气盛的年级,那里忍得了这话。“那好啊,光耍嘴皮子多没意思啊,不服的话,今天咱俩就在这练练?”
这个冯三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虽然家里也请人教他功夫,但他从来就没认真学过,哪敢真和王成动手。他随即把目光投向身后的持剑男子。
那人看了眼冯三,无奈之下刚想上前,突然感到了什么似的看向一侧的郭翔。
此时郭翔正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见他看了过来,慢慢看向已经摊开的手掌。对面男子也下意识的看到了郭翔手掌中的两块石子。
郭翔随即手掌紧握,用力揉捏了几下,再次摊开手掌时,张开五指,石块不见了,一小堆石粉从他的手指间缓缓滑落,随风飘洒。然后重新抬头看向对面的持剑男子,警告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此时男子脸上已经变色,他心里明白就刚才对方露的那一手,已经明却的显示出对方的实力远超自己。他到也干脆,直接转身离开,朝着不远处的城门走去。
突然的变故,使得冯三和王成都有些目瞪口呆。冯三着急的大喊道:“赵教头,你这是去哪啊?”
男子头都没回,直接说道:“在下无能,就此离开了,冯少爷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