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顾长生问到这儿，蒋晨又是一阵唏嘘……
早前他当然是想隐瞒的，但现在钱哥上门的事情已经发了，继续隐瞒也没什么意思，更别提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全盘道出。
“借钱是为了买房子……”
“当初我那套郊区的房子，卖了顶多三百多万，这套房子总值三千万啊，首付百分之三十，也要一千万。”
“那时候不是平台生意好，我想着……嗯，就功成名就了，一时间有些飘，又一次吃饭就听别的老板说起望江轩开盘，头脑一热就冲动了。”
对此，顾长生都能理解。
展依依是蒋晨拉来的，他当然可以认为自己就此走上人生巅峰了，买豪宅过好日子，但他没料到的是……
人家半路赶他下车了。
“那不是干的好好的，怎么就又不干了？”
“嗨，就是，就是一些小事吧……”蒋晨有些难以启齿，结果又一次岔开了话题，“反正，长生，这次你帮了我，我一定记着，这钱……我不敢说尽快还给你，但肯定竭尽全力。”
钱不钱的都是小事儿。
不过蒋晨的态度让人满意，至少没当成理所应当。
可是，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让人无奈，但也不着急，晚上灌些马尿，不怕他不说，人在低谷期，总是要找人倾诉的。
“吃了早饭，带你去逛逛，第一次来出云吧？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去……”
早饭后。
二人出门，蒋晨的车倒是普通轿车，二十来万，据说是第一桶金买下来的，没舍得换，他还吐槽，“不然以我当时膨胀的态度，保不齐的换个跑车造一造！”
俩大老爷们在出云几处景点，走马观花的看了起来，气氛还挺古怪的，年轻人谁还逛景点啊，不过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倒也不显得寂寞。
中午在小吃街对付了。
转眼到了下午，蒋晨提议去吃海鲜，出云临海，但都是港口，渔获并不发达，靠外界供应，但胜在这里的人有钱，高级餐厅遍地。
开车到了一家酒店，门迎还殷勤上来打招呼，显然是认识蒋晨这个熟客，“蒋哥来了，好久不见了。”
蒋晨熟门熟路带着顾长生在窗边的位置上落座，“这家算公司定点，档次不算最高，但味道真心不错，等会你尝尝……”
二人才刚落座，蒋晨话还没落下。
谁知一旁……
“哟，师傅，好巧啊，你也在呢！”只见一人走来，一身手工剪裁的西装革履，倍显精神，对方年纪也不大，明显要比顾长生与蒋晨小了几岁。
师傅？
顾长生疑惑看向蒋晨，蒋晨的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马齐，我可没你这样的徒弟，你走吧！”
“呵呵呵，走？都是来吃饭的，我为什么要走？酒店也不是师傅你开的啊？而且您也说了，我不是你徒弟，更别提……你都从公司离职了，真要用上司对下属的口吻对我说话……”
话到此处，对方神色一冷，嘴角显露的全然是鄙夷，“我告诉你，蒋晨，我不吃你这一套！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你……”蒋晨语塞，俨然不是对方的对手。
顾长生的眉头紧锁，正要发声。
可又一道声音，将他打断，“齐哥，你在跟谁说话呢，快点嘛，人家都饿了！”
一个女孩走来，花枝招展。
从底子来看，算得上是九分的颜值，外加上妆容，美得不可方物，只不过气质就差了一些，尽然是庸俗的一种妖娆妩媚的姿态。
真要说妖娆，吴美姿甩她八条街。
而要比妩媚，余嫣然更能秒杀她。
搞不成低不就，除了一个好看的皮囊外，实在是一无是处。
等那女孩到了桌前，看到顾长生与蒋晨时，脸色顿时一遍，经不住捂住了嘴，“蒋，蒋哥……”
她脸色瞬间苍白，更带着几分恐惧。
蒋晨看着女孩，也傻眼了，“默默？你，你……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你不是说，这几天要回老家吗？”
默默欲言又止，“我……”
可就在这时。
马齐伸手，拦住了身旁女孩的纤腰，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又转脸对女孩一阵宠溺的模样，“好了，默默，摊牌吧……”
“咱们这样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既然今天碰上了，你就跟蒋晨实话实说，免得到最后……你们分手了，他还纠缠不清！”
蒋晨的身形，无力地往座椅靠背上一靠，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分手……你要跟我……分手？”
“当初咱们在一起，我对你差过吗？”
“就算是望江轩那套房子，我也是……也是为了你才买的。”
顾长生张开的嘴，又重新闭了起来。
一些事情，似乎这时候才开始展现根脚……
蒋晨这是被人挖了墙角……
大型劈腿现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