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七不断的狂笑着,在激烈的笑声之中,他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那海量的天地灵力,在“嘣”的一声之下,直接炸裂成无数的血水,和之前的那些生灵一般无二。
但是在这机智的痛苦之下,狐七却感受到了诡异的解脱,就像是卸下了一层层沉重无比的负担,内心之中竟然涌现出一丝解脱的快乐。
而就在着片刻之间,周围的一切的都变了。
他的意识再一次变得模糊,痛苦,喜悦,悲凉种种的情感烟消云散。
等到他再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一切都又改变了。
过去的一幕幕出现在他的眼前,就像是一幕幕亲身体验过的戏剧,无比的真实。
狐七回到了自己日复一日重复着给阵法充能的日子;回到了遭受有潜力未受点化的妖族欺辱的日子;回到了过去麻木充当木偶的日子。
一切都好像是时光在回溯,狐七再次经历自己人生的一点一滴。
与其同时,狐七内心中的阴暗面被缓缓的放大,就如同被滴了一滴墨水的白纸,灵魂和血肉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污染。
狐七开始不断的思索愤怒着,憎恨着,思索着。
“怕什么那些人就当高高在上,我却要被当做木头,傀儡一样被肆意的利用,凭什么!”
“此生都无望更高的境界,或许再过个几十年,我就得像个凡人一样老死。”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就是这样,充当一个灵力的储备器吗?”
……
越是想疯狂去想着,狐七灵魂被污染的部分被越发的扩张,对于自身未来的思考,几乎要化成他的执念,即将将它点燃。
还就在这时,他看到的一切都破碎,他陷入了一片无与伦比的寂静,黑夜笼罩着他,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什么也做不了。
——现实——
狐七猛地睁开双眼,然而看到的,这是平静无比的营帐而已,四周无论是天地灵气还是小型的阵法,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狐七站了起来,她体内的力量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恢复完毕,但是他依旧感受到一股空虚,就仿佛它只是一座空中阁楼。
“原来只是一个梦,为什么我还会做梦?”
狐七面对着那一个惊悚至极的梦境依旧有着后怕,他那金丹期的肉身已经寒暑不避,但是依旧被惊吓的出了一身冷汗,黄白相间的毛发身上挂满着水珠。
可下一刻,他却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会做梦?到了金丹期,这种境界,梦境其实早就已经控制自如,并没有什么态度的。
“难不成?我有了心魔?”
狐七的身体顿时颤抖了起来,哪怕他是被催生出来的,也知道心魔这种东西的可怕之处,如果来不及根除的话,自己即使不死,也会彻底疯掉。
“不行,静坐养神,清心静气,护我元神……”
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又回到地上盘腿打坐,口中开始颂念那些清心静气的经文,想要以此来抚平自己内心的恐惧以及心魔。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意思是黑暗在他的魂魄之上蔓延的更加厉害,就如同说汹涌的黑潮,一旦开始就根本无法停下。
无数的想法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过去数十年的痛苦与对于未来的迷茫依旧萦绕在她的心中,他奋力的想要斩去自己心中的那些杂念,却无可奈何,反而将自己拖向更深层的深渊。
然而,狐七并不是今晚的特例,无数和她一样的士兵们也有了如此相同的梦境,他们午夜梦回,愤怒与怨恨在他们的心中不断的发酵。
麻木的表情,一点一点的从他们的脸上卸去,就如同给一只只木偶赋予了别样的人性。
罗天塞,驻扎是将近四十万的妖族军队,而就在这是庞大军队之中,就将近有三十多万是强行被催生出来的妖族。
而这些妖族的一部分的梦境开始被污染,灵魂一点一点的塑造,在这无声无息的梦境与黑夜之中,发生了诡异无比的变化。
此时,岚奇已经回到了自己扮演那个小兵的营帐,和那些被催化出来的么都不同,那个小兵有着一定的积蓄,未来甚至还有冲击元婴境界的可能。
双方驻扎的地区被强制分开,他静静的站在自己的门前,眺望那些被催生出来的妖族驻扎地,嘴角微微咧起笑容。
“杀戮系统给的东西还真不错,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污染这么多人,若是能够运用在战争之上,那定然能够彻底倾覆一个国家。”
而此时,岚奇他手中正在把玩一个小物件。
那个小物件的模样类似于门,质地像是青铜,上面雕刻着复杂无比的纹路,似乎在展现一个个画面。
而这扇门半开着,微微露出了门后隐藏的黑色,仿佛里面蕴藏着一个黑夜的世界。
岚奇对这个小物件十分好奇,这是他用五万能量在系统那里兑换的,能够起到扰乱心神,大规模污染魂魄,甚至还能屏蔽天机。
岚奇甚至猜测,这应该只是一件一次性用品,不然如此强大的事物,怎么可能仅用五万点能量就可以直接拿到,这严重与价格不符合,就算是系统在和他开了个玩笑。
岚奇摇了摇头,笑着将这些东西放进了储物空间,管他这点东西贵不贵,反正好用就是了。
她抬起头观看,以她的视角,他能看到无数的黑色触手在一只只妖魔的身上串联延伸,就仿佛在缓缓的污染,
“可惜这种东西只能够起到污染的作用,不然的话,直接拿这东西灭了这么多军队,那不是干脆利落的许多吗?”
他摇了摇头,转身进入了自己的营帐之中,他知道,自己要覆灭这一座要塞,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积累底蕴。
毕竟在仙人这个阶段,他也不过是初来乍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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