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姑娘,购买比例没达到要求哦,所以被防住了呢。┗|`o′
“emmmmmmm这个嘛……我看看啊,这个是,就是那个白雾嘛,这个雾有点浓啊,怎么会这么浓呢?你让我想想啊,当然是因为……”
言语重复,闪躲意识还强烈,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不等系统现编完,沈风月就打断它:“你想呀,来,你现给我想想。”
“对不起。”
冷不丁防系统倒了一声歉。嚣张的人工智障突如其来的歉意让沈风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怎么回事?”
系统老老实实袒露实情:“其实我刚从系统学院毕业,你是我第一个服务对象。”末了它再补上一刀:“对不住啊,第一次工作还有点激动,业务什么的还不太熟悉。”
“……”
沈风月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请问可以申请换个经验丰富的老系统吗?”
系统一听,哇的一声哭出来,带着哭腔的机械音听起来很鬼畜:“嘤嘤嘤嘤嘤嘤嘤嘤,求你了,给别人留条活路吧!我一刚毕业的小系统要是被辞退了,上哪去找这么暴利的工作啊!我也想挣钱娶媳妇儿啊!沈哥,你做回人吧!”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极其刺耳,还哭个没完没了。
“沈哥!沈哥!沈哥哥!求你了嘛!”
这一声声的沈哥喊得沈风月心里贼舒服,他轻咳了一声,将眉眼间的得意收好,道貌岸然道:“那好吧,既然你都这样求我了,我就勉为其难地跟你继续合作吧。”
系统遂停止了嘤嘤嘤。
“来,把世界线给我一下。”
系统第一次将面子丢下,亲自送到他脚下让他踩,沈风月想着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于是架子摆的很高,端的是高高在上,目无下尘。
系统:呸!骚东西。
可是把柄握在人家手上,不得不服软。系统回答:“沈哥,没有。”
“世界线?”
“对。”系统回答道,“这个世界有点奇怪,上个世界我第一时间就收到了。但是这个世界我到现在都没收到。”
想了想它又补充道:“还有,你现在是你本来的样貌。”见沈风月面露迟疑似是不信,便化了个镜子给他看。
白雾中突然出现一面圆形的水光镜,人的样貌在上面清晰可见。
镜中的人有一双下垂眼,双眼皮,眼睛清澈,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单纯,像是不谙世事。
生的白白净净,他试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像小太阳一样。
沈风月跨下脸,往旁边挪了挪,让自己的身影从镜面中消失。他不喜欢自己的长相,觉得是那种弱叽叽的小白脸,没有一点男子气概。
“这是真身穿越?”他转移话题。
系统没现他的异样,仍在翻找资料:“不是,是魂穿,至于为什么还是本来面貌,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打算继续翻翻资料,你要不先探查一下周边?”
脑子里传来哗哗的纸张翻动的声音,沈风月点点头,现下也别无他选了。
“你小心一点。”
“你也加油。”
一人一系统短暂分别各去做自己的事情。
沈风月往前走,脚下踩着的触感是硬实的地面,平直毫无起伏。四下里全是白雾,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
这天地间除了他一个活物,就是白茫茫的雾气,要不是脑子里还有纸张的翻动声,确定还有系统在,他早就害怕了。
他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但是具体说出来他又一时失语忘记了。
沈风月怀着疑惑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物体。
走近一看才知道那是一间由木头搭建的小房子,十分简陋,木头没被打磨整齐,边上甚至还有毛边。
这间小木屋屹立在白雾里,显得既突兀又怪异。
沈风月不敢贸然进入,停在房子门口处,突然灵光一现脱口而出:“表世界!”
“梦境世界!”另一道机械音与他同时响起。
脑子里纸张翻动的声音停止,系统终于查到了东西。
系统:“这是梦境世界!相传真正的梦境世界弥漫着白茫茫的大雾。”
“梦境世界?不是表世界吗?我看过《寂静岭》的。”
系统啧了一声,不屑道:“你是信它还是信我?”
沈风月迟疑了一下才回答:“信你。”
系统察觉到了他的迟疑,恼羞成怒道:“你居然还迟疑了!”
“别打岔,继续说。”
“哦。”系统继续道,“因为我们解决了第一个世界的bug,所以引起了bug总体的警觉,将我们拖入这个世界,为的是困住我们。”
“而且梦境世界变化多端,危险系数很大。”
沈风月:“那怎么办?”他看向面前的小木屋。
系统重重嗯了声,为他加油打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进去吧。”
沈风月原地跺了跺脚,这种明知前方是坑还偏偏不得不进去的感觉令他内心莫名的烦躁。
系统:“去吧,别磨蹭了。”
木门紧闭着,也没有锁,只留了一个窄窄的缝隙,缝隙里透不出一丝光亮。
沈风月紧紧盯着那条缝隙,盯了几秒后凑过去趴在门上想透过缝隙往里敲。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门向内打开,趴在上面的沈风月受重力的影响向内倒去,还未等他看到屋内情景就是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时,他现自己躺在小木屋的地上。
沈风月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屋外走去,推开门时外面的世界已是截然不同。
白雾散去,一个新世界出现在眼前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交通干线纵横分布,各色店铺分立两旁。汽车的轰鸣声中夹杂着广告播出的声音,行人三三两两的走在大街上。
这是再熟悉不过的现代世界,但仔细一看又很不正常。
沈风月注意到了头顶的天和太阳的不同,居然是灰天蓝日。
天空呈现灰色。一般灰色给人的感觉都是蒙蒙的,有些脏。但是这里不同,它是一灰如洗的,纯净、干净,没有一点云彩,像是将一桶灰色的颜料均匀地洒在天空的幕布上。
一个蓝色的太阳就那样孤零零的挂在上面,看不出它到底是可以光热的真太阳,还是印在上面的假太阳。
绿化带里的植物长的异常的高大,有两个人那么高,披着艳丽的外衣。
沈风月默默退回去将木门关上。
系统:“……”
过了一会儿他又将门打开,现还是原样后又关上,反复几次后连系统都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他:“行了,没看错。”
沈风月终于打开门,他望了望天空说:“这配色挺梵高的啊,那个bug挺有艺术细胞的啊。”
系统:“……”罢了,不跟傻子计较。
跨出木门,跟着那些行人走上大街,沈风月现这些人动作机械,脸上尽是麻木和冰冷,视线呆滞,像是装了条的玩具,一直重复着同一个过程。
所有人动作出奇的一致,只是外在容貌、穿着打扮不同而已。
沈风月:“现在怎么办?”
系统模糊道:“见机行事,上吧。”
沈风月:“……”
见他不动作,系统给他出主意:“你去问那个人,长的跟个小白脸似的,看起来就好欺负。”
“哪个?都一个样,我找不到。”
系统给他标记了一下。
沈风月走到其中一个上班族打扮的青年人面前,拦住他问道:“那个……”
青年人停下脚步,缓缓侧过脸来看着他。一言不,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沈风月嘴角下垂,要问出的话停在嘴边。
突然,那青年眼珠的面积扩大,眼眶里黑多白少,直至最后彻底被黑色填满,那人突兀的笑了起来,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下一刻,其他人也都停下脚步,缓缓侧过脸来看他,沈风月眼尖看见前面一个人的头一百八十度地转过来。
几百个人齐刷刷地看着他,眼睛黑亮得惊人,面上皆带着微笑,不吭一声,就那么看着他。
沈风月吸了吸鼻子,悄悄往旁边走了一两步,那些人的头随着他的动作移动。
接着,那些人开始动作缓慢地向他走来。沈风月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见情势不对,立刻拔腿就跑。
那些微笑人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样,见他要跑立刻战术包抄,一部分人在前面拦住他,另一部分人在后面截住。
微笑人们围成一个圈向中间逼近,数不清的男男女女老人小孩紧凑地挤在一起,伸出手来,张牙舞爪地乱挥。
沈风月使劲往外冲,脸都憋红了,使出浑身吃奶的劲儿,最后硬是从中间杀出一条血路。
突出重围后他也不耽搁,立刻奋力前冲去将那些人远远甩在后面。
经过小木屋时他思考了一番,最终选择夺门而入。
沈风月将门关好,撑在墙壁上喘气休息,缓了下后才走到窗边,透过窗子看外面的情况。
现微笑人们跟着他来到了小木屋,但他们却没进来,只围着房子边缘打转,过了一会儿后才三三两两地散去。
仿佛冥冥中有条禁制限制着他们,不准他们进来一样。
沈风月松了口气,这才现刚才的挤压推搡,那些微笑人把他衣服都快扯破了。重新整理好衣服,抚平褶皱后,他一个跳跃坐在窗台边上,看向窗外。
因为这本书后面讲的东西跟史密斯讲的、沈风月所知的内容高度吻合,所以沈风月翻完后将它放在一边就不再管了。
打扫整理下屋子,早早的洗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恰好照到床上人紧闭的眼皮上。
沈风月眼皮感受到阳光的温度,不情不愿地睁开了一条缝,金光乍开,在这片光芒里恍惚看到一只白影从窗边掠过。
什么鬼?沈风月扯过被子罩住头翻了个身又要睡过去。
系统突然大叫道:“沈风月!有只鸟敢偷咱们的鱼!”
沈风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弯腰捡起脚下的拖鞋就朝着那个白色身影扔去。那只鸟才刚刚衔住鱼干的一个小尾巴,还没衔稳呢就见一个不明物体朝自己怒气冲冲飞来。
一个灵活的转身,物体擦着羽毛飞过,打掉了一根羽毛。小鸟见沈风月要过来了,于是肚皮一翻,直挺挺地倒在窗台上,战略性死亡。
那根被打掉的羽毛轻飘飘晃悠悠地落在它朝天的肚皮上,小鸟肚子轻微地动了下。
这点细微的变化都被沈风月看在眼里,他垂下头观察这只自作聪明的鸟。
黄色的嘴巴和爪子,身体被大片白色所覆盖,翅膀尖偏偏是黑色的。
这个模样,还在海边出现,是海鸥无疑了。
“是只小海鸥呢。”沈风月手贱忍不住去戳那只装死的海鸥的肚皮,戳上去热热的,软软的,一戳一放还挺有弹性,“哟,装死呢?”
小海鸥:……
哪怕肚皮被变态蹂躏成什么样,这个时候都绝不能出一点动静!
“唉,别装了,起来了啊。”沈风月没想到这蠢鸟居然这么能装,不禁道,“你这样是惯犯了吧?”
小海鸥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沈风月抓住它两只脚,把它倒吊起来上下晃了晃,小海鸥两只翅膀无力地垂下,因为上下摇晃还时不时扇动两下。无法,沈风月只能把它重新放回去了。
他盯了一会儿,计上心来,拿了一条小鱼干在那海鸥嘴边晃来晃去。
美味就在眼前,此时谁不张嘴谁是傻子!于是小海鸥悄悄把嘴巴张开了一条缝,蓄势待,等沈风月那条小鱼干再一次晃过来时猛地一个向上叼住,然后一个扑腾从地上撑起来,翅膀一扇就飞向远方逃之夭夭,临走前还顺便扇了沈风月一翅膀。
它衔着战利品,耀武扬威地越飞越远,那两只舒展伸长的翅膀在空中一会儿变成,一会儿变成m。
沈风月:……
系统也傻眼了,连说话都结巴了:“小鱼干、小鱼干、小鱼干……被偷走了。”
沈风月气呼呼地折身返回去收拾东西,没想到他竟然会一朝不慎玩鸟不成反被鸟玩。
穿好衣服后他到了洗手间洗漱,第一次有空打量自己这个世界的长相。
他有一头金色微卷的短,因为早起还未打理,所以显得有些乱糟糟的。沈风月抬手抓了抓头,又用梳子将它们梳得整整齐齐。
沈风月绞干了帕子在脸上胡乱擦了擦,洗完后觉得左眼进了什么东西,凑到镜子前掰开眼皮往里看。碧蓝色的眸子转动了几下,现是一根睫毛进了眼睛里,有些刺痛感。
沈风月拿帕子揉了揉眼睛将那根睫毛弄出来后再去看,不得不说安东的睫毛真长,长而卷,根根分明,跟鸦羽似的轻柔地压着。睁开眼,碧蓝色的眼珠在眼眶里流转,眼神清澈,像近海岸的海水,浅浅的,又带着干净的蓝。
双眼皮褶子明显,像其他欧洲人一样眼窝有些深,于是当他盯着别人时便显得那眼神极深,仔细瞧竟能够看出一些情深意长。
长年栉风沐雨辛苦的打渔生活使得他原先白皙的牛奶色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颧骨上散落着些小雀斑,沈风月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那些小雀斑也跟着灵活地动了起来。
收拾完毕,沈风月就拿着昨天买的巧克力找到了史密斯阿伯的家,礼貌地敲门后史密斯阿伯开了门,接过他手上的巧克力,感激不尽道:“麻烦你啦安东,进来喝杯热咖啡吧?”
沈风月笑着摇头拒绝了,说自己还有事情忙。
闻言史密斯也不再挽留,跟他挥了挥手道:“改天再见!”
沈风月也跟着招手,辞别史密斯后他回到自己小破房前,望着一望无垠的汪洋大海与脚下那条被系着的小破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系统:“动手吧。”
“唉。”沈风月又叹了口气,将装鱼的木桶和渔网放进船里,解开绳索顺着绳子将船拉近了些,一只脚踩进船里,另一只脚要踩进来时船身晃了晃。
只要他一有动作,这船便跟较真似的开始作妖,沈风月跟它对峙了几分钟,最后一个跃步跳了进去。
船立刻像脾气的疯马一样开始摇晃,要将它身上这胆大妄为的人类甩下去,二者相争最后的结果还是沈风月获胜了,他驯服了这条船,稳稳坐在船里。
拿起桨朝着海里划,到了地方后停下,沈风月把网撒进去然后就坐在船上让系统在脑海里放电影。一下午的时光很快过去,收网时网住了不少鱼,一种来自于渔民大丰收的喜悦感由内而生,沈风月美滋滋地划船回了家。
这样的生活过了几天,太阳从海岸线升起时沈风月出海打渔,黄昏来临时他满载而归,看看书,逛逛集市,跟系统聊聊天,自己享用美味的劳动成功。
在晃悠悠的小船上,沈风月度过了平静美好的几天。
真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但是这样的生活总会被打破的。
农历十月的廿八,每年的这个时间小镇都会举办祭祀海神向其祈福的活动。
祭台位于西海岸,修在离海水最近的浅滩处,涨潮时海水会漫过祭台的底部,将整个祭台圈进海的怀抱里。
祭台全由石头搭建而成,呈圆形,正中立着一根石柱,两边各摆着一个海兽的石像,祭台的底座边缘还刻着繁复的花纹。
小镇上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前来被聚集到祭台前,一位须皆白的老者走上了祭台,他穿着黑色的袍子,上面用金粉画着月亮,脸上用蓝色的颜料勾勒出神秘的图案,手里拿着一根木制的权杖,正中嵌着一颗蓝色的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