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宁远国也知道沈一峰被杀的事情,柳氏当场就晕过去了,皇帝也是发了好大一通火。
底下的朝臣也火大,但这件事涉及到沈梓尧,大家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朝中很多武将都曾经是沈梓尧的下属,如今能当任这样的职位也跟沈梓尧有很大的关系,大家知道沈梓尧还活着,都很高兴,但是一想到他去了槐安国,还杀了他们的使臣,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沈梓尧不仅斩了,而是还是杀的亲弟弟,这再怎么说都是不对的。
“陛下,世子肯定是有苦衷的!当初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在战场上,肯定有蹊跷,我们定要查明真相!”
“他都投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他杀的是他的亲弟弟!”
“那不过就是一个庶弟,却在世子出事后世袭了侯位,说不定世子失踪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世子就算是杀了他,也说得过去!”
“镇南侯就这么两个儿子,一个是我朝英勇大将,是不败战神,而另一个,这么些年来为我们宁远国做了什么?无非就是吃喝玩乐,整个一国家蛀虫!”
“不管他之前如何,至少这次他是使臣的身份去的槐安国,他被杀,就代表槐安国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宁远国放在眼里!”
……
一群大臣就这么在大殿上吵了起来,皇帝听着只觉得头疼,沈梓尧为什么会去到槐安国他是最清楚的,但却也不能跟这些大臣实话实说,看着朝中还在维护沈梓尧的那些大臣,皇帝的眸子越来越冷。
“够了!”
皇帝忍不住喊了一声,大殿之中瞬间就没人敢再说话。
“朕倒是不知道,对于一个叛国之人,各位爱卿还能维护至此!”
皇帝一发威,众人自然不会傻到去反驳,虽然很多人都觉得沈梓尧一定是有苦衷的,但也不敢再贸然开口。
倒是有一些知道皇帝打算的人,看见这种情形,立刻说道:“陛下说得有理,不管他沈梓尧之前对我国有过什么贡献,现在他叛国,那就是我们的敌人!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真的战死沙场呢!”
这话得罪了不少人,但是他并不介意,现在抓紧跟皇帝统一战线,将来自然有的是晋升的机会。
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又有人说道:“皇上,槐安国对我们大不敬,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臣建议立刻出兵攻打槐安国,只要我们拿下槐安国的城池土地,沈梓尧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槐安国那些兵全是些草包,根本不会是我宁远国战士们的对手,就算对方有沈梓尧,也不可能打得赢我们!”
“末将对沈梓尧的作战的方法一清二楚,沈梓尧在我们手上讨不到好处的,陛下,还请立刻下旨,末将愿意亲自领兵二十万攻打槐安国!给陛下献上沈梓尧的项上人头!”
……
军中有崇敬沈梓尧的,也有敌视他的,这么些年来,总算有了跟沈梓尧对立的机会,多的是人想要在皇帝面前展示。
皇帝这才高兴起来,看看他手上这些猛将,都是些可造之材,他们不会比沈梓尧差,甚至会比沈梓尧更加出色。
“童爱卿说得有理,只是二十万兵马是不是太少了?”
皇帝有些不确定,他本想着至少五六十万大军才能拿下槐安国的,没想到童将军竟然只要二十万,这么自信的吗?
“陛下,我们宁远国二十万兵马可挡槐安国百万!槐安国重文轻武,就是一群虾兵蟹将罢了,要二十万兵马还是高看他们了!”
这话说得皇帝很高兴,也不知道沈梓尧是怎么想的,就算是找个武力值强一些的国家也是好的,怎么就去了武力值最差的槐安?
“你可别忘了,沈梓尧还在,若是开战,他必定是要领兵出战的。”
这是皇帝最大的顾虑,宁远国这些兵大多数都是沈梓尧带出来的,要是沈梓尧也去槐安国练兵,他们的胜算就很难说了。
“哼,陛下放心,槐安国人重文轻武是刻在骨子里面的,就算是沈梓尧想要练兵,也要练得起来才行!”
这话是没错的,宁远国的兵之所以这么好练,完全是因为国家重武将,只要能在战场上立功都能得到优待,所以战士们很愿意进行操练,甚至没有硬性规定,大家都会自觉地打打拳活动筋骨。
也正是因为如此,宁远国这些年打战才能百战百胜。
“好!朕相信童爱卿,命你去调集二十万精兵,进攻槐安国,为镇南侯报仇!”
皇帝眼中闪着光,上一次没能杀了沈梓尧,这一次是一定要把人处理了的,这段时间他一直睡不好,总觉得沈梓尧会找上门来。
虽然这段时间什么事情都没暴露出来,但是他想沈梓尧一定怀疑到他头上了,否则不会不来找他,直接去跟槐安国人接触。
既然大家心知肚明,那就没必要再做表面功夫,直接开打就行。
此时,丞相站出来说道:“皇上,攻打槐安国势在必行,但是如今该缓一缓。”
皇帝不满的看着他:“为何?”
“俗话说骄兵必败,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们现在一点都不了解槐安国,现在出兵,对我们大有不利。”
此话一出,那位童将军就忍不住说话了:“丞相多虑了,槐安国要是真有本事,这些年也就不用依赖我们寻求庇护。”
丞相瞥了他一眼道:“所以人家今年就没有再依赖我们了!”
“回来的使臣不是说了吗?那件事是沈梓尧一口应下的,满朝文武惊得不敢说话,现在指不定有多着急呢!我们就应该趁热打铁,攻下槐安,让他们悔不当初!”
皇帝却是听了丞相的话之后有所顾虑,能让他防备到这种地步的沈梓尧,就算现在槐安很弱,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这件事就被暂时压了下去,先派人去打听情况,至少要让其他国家知道他不是施行暴政,也不必因为这件小事坏了和其他国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