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白了对方跟导师脱不开关系后,女巫小姐最终没有选择束手就擒,哪怕她觉得自己肯定不是这个妇人的对手,但还是再次举起了自己的魔杖。
只是这一幕反而让她面前的妇人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笑容,这是苏菲娅怎么也捉摸不透的。
“昏昏倒地!”抬手就是一道昏迷咒,不是女巫小姐不想用出不可饶恕咒,她当然明白对方既然能够不动声色地反弹缴械咒,那么昏迷咒恐怕同样起不到什么效果,只是所有黑魔法都遵循着一个原理,那就是必须要有强烈的恶意才能够成功释放。
而苏菲娅自从到了霍格莫德以后,她似乎就再也捡不起以往那种对敌的心态,哪怕明知道眼前的妇人是来自那个她极度厌恶的自由魔法工会,女巫小姐依然没有在自己内心中感受到要杀死或者折磨她的情绪。
“不要用这些软绵绵的咒语来对付我,”昏迷咒果然如同之前的缴械咒一样,在还没接触到妇人的身体时,就被反弹了回来,苏菲娅连忙闪身避过这道自己射出的魔法,而妇人也在这时候开口道:“难道伊凡没有教过你索命咒么?拿出来试试看,让我见识一下你究竟掌握了多少力量。”
很难想象,会有一个巫师要求敌人对自己施放索命咒这样的魔法,可现在苏菲娅就面临了这样的情况。
她白嫩的俏脸微微有些涨红,即便离开法国以后,她的脾气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了,但像妇人这样的嘲讽还是让她很难不生气,尤其是直到现在,对方还没有拿出自己的魔杖,这对巫师之间的战斗来说,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
“阿瓦达索命!”一道绿色光线从葡萄藤木制成的魔杖杖尖射出,只是比起正常的索命咒而言,这道绿光未免过于细长了些。
面对能够无视魔法防御的的索命咒,妇人终于取出了自己的魔杖,那是一根同样由葡萄藤木打造的魔杖,只是相比于女巫小姐的,妇人的这根要更加长一些,粗看之下,大概有十三英寸左右。
没有听到妇人念出什么咒语,一块银色的盾牌就出现在了她身前,苏菲娅射出的索命咒直接被这块盾牌阻挡住了。
确实,应对阿瓦达索命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物理的方式阻隔,只是凭空召唤出一面银制盾牌的手段,可不是谁都能够掌握的。
“这就是你的索命咒?连十一岁的孩子都能比你用得好。”妇人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明显不满。
只是苏菲娅已经不打算再继续跟她战斗下去了,对方的真正实力至今没有透露出半分,但女巫小姐却丧失了对战的勇气,她在施放完索命咒后,就半转身体,打算用幻影显形先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她的身形刚刚开始变得有些扭曲,对面的妇人就用魔杖指向了她。
跟在雪山那会一样,苏菲娅的幻影显形还没有完成,就被对方从虚空中揪了出来。
“你的表现让我很失望,苏菲娅,不过以后我会好好训练你,让你明白一位真正的巫师该怎么战斗。”
女巫小姐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她今天已经被人两次打断幻影显形了,这个被誉为巫师界逃命第一的魔咒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就能被阻止了?
而对妇人的那番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说自己并不想明白一位真正的巫师是怎么战斗的?
作为一名俘虏,她决定还是秉承自己习惯,一言不发。
既然已经抓住了目标,妇人的目的已经达到,她拽住了苏菲娅的胳膊,准备离开这里。
只是在走之前,她的视线不小心看到了不远处的山洞,安德烈存放在那里的男巫尸体非常显眼,只要路过这里,必然能够发现。
“那具尸体是谁?”
苏菲娅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况且她实际上也并不知道挪威男巫的事情,只是大概了解安德烈是为了他家族的传承才来这里寻找这具尸体的。
见女巫小姐闭口不言,妇人也没有逼迫的意思,只是以她的眼光来看,这具尸体上留有一丝黑魔法的气息,而奇怪的是这个黑魔法她好像并不认识,这就有些令她好奇了。
作为一个资深的黑巫师,妇人研读过的黑魔法书籍恐怕比普通巫师读过的正常魔法书还要多得多,就算是魂器这种生僻冷门的黑魔法,她也照样一清二楚,可这具尸体上的魔法她却完全没有熟悉的感觉。
实际上作为伏地魔青年时期发明的魔法之一,妇人不了解也很正常,可也正是因为这份好奇,让她做出了带走这具尸体的决定,而这也导致了后来安德烈回到这以后第一时间就把目光锁定到了妖精他们身上。
回到现在,安德烈在解决完妖精他们后,回到了之前休息的山洞洞口,只是他所希望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眼前依然没有女巫小姐的身影。
虽然这是意料当中的事情,但安德烈还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收拾了一下心情,他开始仔细在周围寻找其线索,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将山洞内外翻了个底朝天的安德烈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跟苏菲娅有关的东西,就仿佛她从未回到过这里一样,只是那具失踪了挪威男巫尸体提醒着他,女巫小姐必然在他返回前来过这里一趟。
在此之后安德烈骑着飞天扫帚在山脉的上空一直来回搜寻了三天,直到他自己想通了这样的行动其实毫无意义,才最终停止。
如果苏菲娅是被人强行带走的,考虑到这是一位能够压制女巫小姐,甚至在现场不留下任何战斗痕迹的人,那么无论是用什么方式,对方都能在短时间内就离开这片山脉,甚至挪威。
再待在这里寻找显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而且妖精他们是接受了自由魔法工会那位导师的指令才来到这里的,如果时间过去太久,他们的导师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想必他也会继续派出人手,或者亲自前来。
安德烈继续留在这儿的风险也无疑会愈发增大,所以哪怕心中还是不甘,他也不得不在今天做出返回英国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