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真正想要守护的东西,无论那是一段快乐的回忆,还是某个人,这都会帮助你成功地召唤出肉身守护神,因为那才是构成守护神的核心力量。”
霍格沃茨的校长先生还在为他的学生讲解魔咒的时候,一旁的小天狼星已经脱下了他那身病号服,一头钻入了冰冷的湖水当中。
安德烈则静静的思考了好一会,他当然能听明白邓布利多的意思,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内心的深处,是否有这样人或物,会让他觉得自己必须去守护的。
或许在将来他会找到这个答案,但起码现在,这还是一个未解的问题。
过了一小会,小天狼星就从水里浮了上来,没有了阴尸的阻碍,他要找到雷古勒斯的尸骸并不困难。
毕竟除了那些伏地魔精心准备的亡灵大军,唯一来过这里并死于湖中的,应该也只有雷古勒斯一个人了。
只是因为时间过得实在太久了,加上湖水的腐蚀,雷古勒斯的尸骸也只剩下一副白骨了,唯一能辨认出他身份的,是他那已经腐朽的衣物里夹着的一枚布莱克家族家徽。
小天狼星非常小心地捧着这幅骸骨回到了小岛上,他好像生怕自己的动作太大,就会一不小心弄折了弟弟的骨头。
“你想过要把雷古勒斯安葬到哪里了么?”邓布利多的表情有些悲伤,他犹豫了一会才向小天狼星问道。
小天狼星则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当然是布莱克的家族墓地,雷古勒斯一直以自己的血统为荣,虽然我从不认同他的这种想法,但我觉得,现在我应该尊重他自己的选择。无论如何,他的牺牲都是崇高的。”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沉重地点了点头,但他马上又说道:“可是布莱克的家族墓地就在伦敦东郊,我记得马尔福和莱斯特兰奇两个家族的墓地也在那儿,我们之前谈过了,雷古勒斯的事情必须先隐瞒一段时间。”
小天狼星明显楞了一下,他刚刚确实忘掉了这件事,找到弟弟的尸骸对他而言既是一种安慰,也是一种打击。
“或许我们可以先把雷古勒斯的遗骸放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等到伏地魔彻底被击败后,在为这位幕后的英雄举办一个葬礼,那时候,我们也能为雷古勒斯正名。”安德烈见小天狼星的脸色有些挣扎,便开口提议道。
邓布利多叹息着说道:“我很抱歉,小天狼星,但魂器事关重大,我们不能让伏地魔知道任何一点线索,所以暂时只能委屈雷古勒斯,按安德烈说的来做了。”
小天狼星最终沉默地点了点头,跟伏地魔作对了小半辈子,他最好的朋友还是被那位黑魔头亲手杀死的,为了彻底消灭这个敌人,即便有些不忍心,他也只能选择接受。
“你应该这么想,小天狼星,雷古勒斯是为了对付伏地魔才牺牲自己的,他绝不会想在伏地魔被打败前就把这件事暴露出去。”安德烈看得出这位能够忍受阿兹卡班的硬汉还是有些低落,他只好劝慰道。
“是啊,你说得对。”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小天狼星总算振作了一点,他强挤出一个笑脸,说道:“放心吧,我还不至于想不通这点事情,现在,我想我们该回去了。”
邓布利多说道:“是啊,不过在离开之前,我们还得恢复一下这里的原貌。”
随后,在老魔杖的挥动中,那些堆积在小岛上的阴尸如同下饺子一样通通掉回了湖里。
而被安德烈用变形术弄出来的大坑,也在几个泥土傀儡解除魔法后变回了原形。
他们先回的自然是格里莫广场,在那个山洞里,除了家养小精灵,即便是邓布利多也用不出幻影显形,所以只能借助克利切的魔法,他们才能快速地离开那里。
等小天狼星将雷古勒斯的遗骸在房子里安置好,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而他还要送哈利回女贞路,这个点上门,安德烈都能想象得到哈利那位姨夫会是什么态度。
不过以小天狼星的处事手段,想必弗农也也不敢当他的面发作,只是哈利接下来的一个月估计不会太好过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他们找回雷古勒斯的尸骸后,克利切完全转变了面孔,他不再横鼻子竖眼地对待几人,这其中当然包括了原本他口中的败家子少爷。
只是小天狼星对这个家养小精灵的转变完全不在乎,估计是年轻的时候就受够了对方的态度。
“那么,我们也该回霍格沃茨了。”在哈利他们两人幻影显形离开后,邓布利多对克利切温和地笑了笑,然后跟安德烈说道。
抓住老人有些干瘦地手臂,一阵熟悉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经历过多次幻影显形的安德烈早已习惯了这个魔法带来的不适,在落地的瞬间,他还想着今年假期期间是不是让苏菲娅教自己这个法术,毕竟不会幻影显形确实有很多不便之处。
轻轻甩了下脑袋,摆脱了传送的晕眩,映入安德烈眼帘的却不是霍格沃茨那标志性的城堡,而是猪头酒吧。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时间或许该来一杯黄油啤酒。”校长先生的眼眸中透露着一丝笑意,看来他早就清楚了安德烈跟霍格莫德新开的炼金小店之间有着什么关系。
也对,苏菲娅的店铺就开在猪头酒吧旁边,而酒吧老板阿不福思就是邓布利多的亲弟弟,两人虽然因为妹妹的缘故一直不和,但校长先生肯定会暗中关注的。
“不过我跟这间酒吧的男招待有些过节,还得请你帮忙进去替我买一杯。”邓布利多继续说道。
安德烈当然不会拒绝,他感激地朝校长先生行了个礼,然后就迈步走就了酒吧。
意外地是今晚这里的生意还不错,不少巫师正在这里喝得热火朝天。
“麻烦给我一杯黄油啤酒。”没有发现这些客人里有自己认识的,安德烈径直走到了吧台前面,阿不福思正拿着一块黑乎乎的抹布在那擦拭着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