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瞧瞧吧，瞧着瞧着人没了。”司机大哥又是一声轻啧，“据说他们这几个人最后倒是回来了，但是回来之后，彻底不正常了。”
“疯的疯，傻的傻，自杀的自杀，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鬼鬼鬼的，最后全都死了。”
“唉……”司机大哥叹了口气，又从中央后视镜看了一眼古鲸梦，“这事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那时候应该还没有现在的界线和障碍。”
“这是被这里的人这么传下来的，这里的人都知道，为的就是警告自家孩子，以防哪个脑子一抽上了这雾山，那还能有人？”
司机大哥又是一阵摇头，“我那女儿也是好奇心重，老说想上去看看，都让我给拦住了，迫于无奈我也带她去过雾山外面拍照。”
司机大哥视线不停往古鲸梦那扫去，看着也是蛮着急，“孩子，雾山快到了，等下我在路边等你，你拍完照赶紧回来，要去哪里我再把你带过去。”
古鲸梦朝司机淡淡地笑了一下，“不用了，多浪费你时间啊，我指不定要多久呢，你知道的嘛，拍照很麻烦的。”
“啧，这倒是。”司机大哥说着，又摇了摇头，“我之前带我女儿去那拍照，她前前后后拍了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有啥好拍的。”
“所以你不用等我啦。”汽车缓缓驶入了一条小道，古鲸梦透过车窗已经可以看见了不远处浓重的雾霾。
“那不行！”司机大哥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样，我给你留个联系方式，你好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古鲸梦抬眼向司机大哥看去，朝他笑了一下，“好啊，谢谢。”
飞机场那出租车是挺多，可雾山这么个地方，车真不好找。
“嘿，甭谢！”司机大哥爽朗地笑了一声，“我看见你就想起我女儿，她现在估计也正拿着她那宝贝相机不停拍呢。”
司机大哥将车子缓缓停在了一条小道里，这条小道两旁全是树木，密密麻麻的，和《山间别墅》里草地外的那条道路非常地像。
司机大哥将一张名片往后递给了古鲸梦，指着前面那条小道，“你顺着这条路直走，会看到一片空旷的草地，再往上就有障碍拦着了，一片白雾啥都看不清。”
“大哥就不陪你上去了啊，去过一次，怪阴森的，我看你也甭在那转悠太久，拍了两张就下来。”
古鲸梦结果名片，淡淡地笑了一下，“好，我知道了。”
古鲸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手机自动付费的提示音响起，她点亮屏幕看了一眼信号。
目前还是满格。
她将手机揣进兜里，顺着小道缓缓走去，渐渐脱离了身后汽车的视线，汽车上坐着的人确定看不见身影后，调转方向开出了小道。
古鲸梦慢慢踏进了那片草地，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视线扫过地上的那一条钢线。
这条钢线也作为了隔绝雾山的界线，近乎镶到了地上，围了整个雾山，看不见起点。
钢线往内就是雾霾，看不清雾山的任何样貌，只有一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