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就算再有敌意,也不能在此刻乘人之危,否则必会激起公愤。
他暗自思量,就算去医院,此事也未落幕,无论如何,他心中已有了定数,安然无虞。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许大茂身上,无人知晓该如何应对。
若非许大茂发话,无人敢擅自行动。
三大妈匍匐在地,哀求道:“许大茂,你慈悲为怀,放过我们吧,这件事就算了,行不行?别再折磨我们一家了。”
许大茂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回应道:“这事跟我无关,你们必须承担责任,我无权干涉,快去医院吧,之后再说。”
一大爷见此情景,连忙着手处理,他不愿老朋友在此遭遇不测。
事实上,此刻谁都不愿伸出援手帮三大爷,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没人想成为焦点。
一大爷目睹此景,严厉地说:“你们这些人真是没心没肺,真不知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还不快来帮忙?”
众人闻言,极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许大茂领着秦淮茹朝家的方向走去。
“今天你的表现很好,这笔钱我一定会帮你讨回,三大爷怎么可能不掏?”许大茂平静地保证。
秦淮茹忧虑地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两百块钱不是小数目,我怕他不肯给。”
“哼,我倒要看看他给不给,如果不给,我就直接送他进监狱,还由着他,好了,这件事听我的,别犹豫了。”
许大茂的话语中透着强硬,如今他手握权力,无人敢阻拦。
回到家中,许大茂亲自把秦淮茹送到门口。
此事之后,无人再敢多言。
上班时,许大茂心神不定,干脆请假直奔医院。
三大爷躺在床上装昏迷,一听见动静,立刻闭眼不语。
“三大爷,装下去有意义吗?快醒过来吧,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荒谬吗?”许大茂开口道。
三大妈在一旁叹气说:“大茂,你不懂,三大爷一整天都没醒,你就别在这里冷嘲热讽了好吗?”
“好吧,那我现在就动用我的人脉找医生,用最先进的方法唤醒三大爷。”
说完,许大茂转身准备离开。
三大爷一听,连忙睁开眼,叫来医生恐怕得花费不少钱。
“你是大茂吗?”
许大茂的脚步戛然而止,他转过身躯,开口道:“三大爷,您有任何难处都可以告诉我,我和这里的医师交情深厚,您的问题我一定能解决。”
三大爷慢慢地坐下,目光显得无比疲倦,轻声道:“我这病根深蒂固,恐怕日子不多了,这辈子过得真是不易啊。”
无论如何,他依旧试图伪装贫穷,怎能让这些人得逞呢?
许大茂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三大爷,一言不发。
“大茂,看在我病重的份上,这件事就算了,往后我们定会和睦相处,我定会效忠于你。”
此刻突然示弱,许大茂怎会轻易答应?
这种人犹如狡猾的狼,今日放过,明日或许就会反咬一口。
许大茂摇头回应:“此事并非我不给你台阶下,实则是已引起上级关注,如若你不做出赔偿,恐怕真相难以掩盖,你的公职恐有危险。”
三大妈此时按捺不住,指着许大茂大声斥责:“nitama,到现在还这样说,太过分了,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
三大爷低下头,一言不发,他知道此刻不宜开口。
面对这样的谩骂,许大茂未做任何反驳,默不作声。
见许大茂沉默,三大妈愈发嚣张:“你说出来这事能不能解决?非要在这四合院树敌吗?再说,帮秦淮茹那个寡妇有何用?”
许大茂猛然一拍桌面,坚定地说:“你们太过分了,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那我们只好报警,让警察来裁决。”
说完,许大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毫不在意三大妈和三大爷的反应。
当天下午,许大茂带着秦淮茹直奔警察局,迅速陈述了事情经过。
警察果断行动,立即出动,迅速将三大爷逮捕。
三大妈眼见三大爷被带走,哭诉哀嚎不已。
“你们快放了老头子,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样做太过分了,快放了他。”
但无论三大妈怎样恳求,警察铁面无私,他们只负责公正执法,违法必究。
很快,三大爷被带到许大茂和秦淮茹面前。
警察神色严峻地说:“你们必须如实交代,任何人不得撒谎,否则将触犯法律。”
秦淮茹泣不成声:“那天晚上,我按照许大茂的指示去小仓库送东西,没想到三大爷突然袭击,意图不轨。他是男人,我无力反抗。”
说完,秦淮茹又抽泣起来。
三叔指着秦淮茹斥责:“你这个无良妇人,还敢狡辩,这事根本就是空穴来风,你凭什么这样说?”
许大茂连忙澄清:“三叔逼迫我买年货给他,我只好按他的意思做,没料到竟会出这种状况。”
警官质问:“那你为何会让秦淮茹去送?是不是有意为之?”
“我发誓,我只是找个理由帮帮秦淮茹,眼看快过年了,她家粮食短缺,我只是想暗中援助她,让她不必承受良心的谴责。”许大茂振振有词地辩护。
这番话听起来确实合情合理。
但警察需要确凿的证据,否则一切辩解都是徒劳。
警察转向秦淮茹:“许大茂刚才说的,是实情吗?”
秦淮茹毫不犹豫地回答:“事情就是这样,我们不会撒谎。”
听到这里,警察严肃地对三叔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现在是要公了还是私了,私了就尽快解决,公了的话,我们就得采取行动了。”
这话让三叔心惊胆战,凭他的能耐,怎敢公了此事?他不敢冒险。
可一想到私下解决要赔钱,内心更是痛苦,赔钱对他来说是更大的折磨。
他该怎么办呢?三叔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许大茂开口:“有些人过于看重金钱,其实大可不必,你说是吗,三叔?”
三叔听到这话,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
警察接着说:“如果你们不能提出解决方案,我就要启动法律程序,一旦开始,就无法逆转了。”
听到这里,三叔的威风荡然无存,连忙解释:“不不不,我给钱,我给钱。”
许大茂闻言,不禁大笑。
警察说:“那你快给钱,不然我们只好介入,动作快点。”
其实,警察并不想插手此事,眼看就要过年了,何必与这样的人纠缠不清?
现在看来,三叔也无计可施,只能答应回家拿钱。
临走时,警察严肃警告:“这件事必须认真处理,若敢食言,后果将更严重。”
“您放心,不就是钱嘛,我一定拿出来。”三叔低头应道。
回到家,三叔拿出存折,那是他多年辛勤劳作的积蓄,一想到即将失去,不禁泪流满面。
一个年纪不小的男子竟这般痛哭流涕,许大茂和秦淮茹站在一边,无言以对,只觉得这情景有些荒唐。然而,无论内心多么苦楚,三叔仍需交出那笔钱,否则又能如何呢?
只见三叔默默放下钱,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去。
“叮,获得三叔的愤怒值+5000。”
“叮,获得三婶的愤怒值+5000。”
许大茂接过那两百元,直接塞到秦淮茹手里,心中暗自得意,毕竟这些努力值能提升他的个人空间。
“就这样收下了?如果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秦淮茹问道。
许大茂摆手安慰:“你放心,一切照旧。”
说完,许大茂便离去了。他想起棒梗是他亲手送进监狱的,自己在法律界也有一些人脉。
两人关系早已恢复如初,没有必要再做多余的事。
许大茂提着礼物来到老王家。老王见到他,惊讶地说:“这不是许主任吗?怎么有空到我家来了?”
“王所长,您这是开玩笑了,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厨房主任,怎能和您相提并论?”
许大茂边说边将带来的礼物放在地上,那是米、面和鸡鸭鱼。在这个年代,有些东西有钱也难以买到,足见其珍贵。
老王惊讶地问:“这是什么意思?肯定有事求我吧,咱俩关系好,直说无妨。”
许大茂闻言笑道:“棒梗这孩子不错,他母亲最近找我帮忙让他出去,我觉得他应该受够教训了,不如放他一马。”
老王显得有些为难:“这事可不容易,你也知道那是违法行为,就算保释也要走程序。”
这老狐狸,非见兔子不撒鹰,送这么多东西还不行吗?
见许大茂沉默,老王又说:“我媳妇在你们工厂工作,生活条件不太好,这可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嫂子在工厂工作,不然让她来找我,吃饭这点小事我还能解决不了?包在我身上。”许大茂坚定地保证。
老王眼睛一亮,连忙说:“棒梗的事虽然复杂,但我出面应该没问题,过年之前一定能放他出来,你放心。”
“那就多谢了,到时候我请你喝酒。”许大茂笑着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过年前厂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
“好,好,你快去忙吧,有空咱们多聚聚。”老王应道。
对于老王而言,这件事轻而易举,只需他开口便能解决,无非是图谋更多的利益罢了。
许大茂出门后暗暗啐了一口,这老头子真是个老练的滑头。
不过,事情既然已成定局,无非就是解决吃饭的问题,又能怎么样呢?
许大茂回到工厂,并未急着把这个好消息透露给秦淮茹,打算在过年时给她一个惊喜。
随着新年的临近,工厂的伙食待遇显着提升,工人们的餐桌丰富了起来。
此刻正是检验与厨房关系好坏的时刻,交情深的话,饭菜分量足,肉也多。
若是交情不佳,端上来的食物便寥寥无几。
此时,后厨的员工们收到了各式各样的礼物,作为后厨主管的许大茂更是礼品不断。
毕竟他还兼任放映员,两个职务让他忙碌不堪。
这些天,他频繁下乡放映电影,每天都有不少收获,家里的仓库不知不觉堆满了物品。
如今,这个仓库的丰盈在周围无人能及,光是鸡鸭鱼肉就能满足全家一年的口腹之欲,且能持续不断。
望着这一切,许大茂不禁感慨世事难料,尽管这些在后世司空见惯,但在当下却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