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辰的伤被成功的治愈,还保住了一身的修为,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让凤家的人为之振奋的。
凤家在当天晚上准备了丰盛的酒宴,来款待凤清歌一行人,当然一同参与了治疗的赛云仙子和南仁丹师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凤家准备的酒宴跟凡人可是不一样的,这里的酒肉瓜果都是充满了魔法元素或是元气的,由天材地宝之物酿制而成的灵酿,还有灵兽甚至是伪神兽的肉,吃了这样的食物对于本身的修炼,自然也是好处无限的。
凤清歌和南宫离落坐在了主位左手边的第一张桌子,依次往下是赛云仙子和南仁丹师。
而右手边的第一位则是刚刚恢复如初的凤辰少爷和二长老一众人。
距离晚宴开始的时间已经临近,现场已经是座无虚席,除了那高高在上的主位,所有的受邀之人都已经到齐了。
就在即将开宴的时候,殿外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
“家主到!”
众人的目光被这声音吸引,齐齐的向着殿门处望去。
凤家的人目光中都是满满的崇敬和狂热,这也让凤清歌和南宫离落对这位凤家的家主有了一丝好奇。
要知道作为一个大的家族,勾心斗角的权利之争是不可避免的,表面上一派的平和团结,暗地里却又不知道有着什么样的心思。
但是凤清歌看的分明,她在这些凤家人的眼神中,并没看到那些自私负面的东西,说明这位家主着实有点不简单,在凤家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看到这里凤清歌就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将这样一个偌大的家族打理的这样井井有条欣欣向荣。
随着声音落下,大殿的入口处出现了一行五个人。
五人中为首的是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虽然已近中年。
但是光洁细腻的皮肤和谦和温暖的气质让人只是看上一眼,就不自觉的会心生出好感,有一种对方很可靠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不光是凤清歌和南宫离落有,其实就算是在场的南仁丹师和赛云仙子都有这样的感知。
就连还是陌生人的她们都有这样的感触,就更别说凤家本家的人了。
凤清歌也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凤家的人都对这个家主这样的推崇和尊重。
倒是不知道此人的心『性』是不是也如他外表所表现的一样,那样的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
再将视线从凤家家主的身上移开,看向了他身后的四人。
这一看凤清歌和南宫离落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说来也巧跟在后面的四个人不是别人。
说起来还算是熟人来着。
只不过凤清歌认识他们,但他们不认识凤清歌。
这四人从身形到相貌完全是一模一样,甚至就连他们身上所穿的衣服也都是同样的款式,除了颜『色』不一样外,如果要将他们的衣服也穿成一样的话,也许就分不出谁是谁了!
还记得几天前他们刚好来到这封印之地的时候,正遇见了有四个长得一样的胞胎兄弟,在附近探查来着,眼前的四个人可不就是他们吗!
只不过现在几个人早就已经将身上那沉重耀眼的盔甲,而是一套质地精美的锦衫,没有了将领的铁血霸气,却彰显了他们通身的贵气。
众人见到凤家的家主带着四位少主出现,不论是凤家人还是凤清歌和赛云仙子等这样的炼丹大师,都很自觉的站起了身来,双方相互见礼。
凤南飞坐在了主位上,跟随在他身后的四位少爷,则是坐在了主位半步之后为他们预留的四个座位上。
作为凤家的少主,他们其中的一个在现任家主的百年之后,下一任的家主人选也必定是在他们中间选出。
众人入座,至此今日前来参加的宴会的人终于都已经到齐了。
虽然作为主人凤南飞一行人来的晚了些,但是也可以理解。
凤家的地位本就崇高,而作为凤家的家主和少主姿态放的高一些是有必要的。
可是人总是不同的,不一定所有的人都会这样想,也都看的这样开。
至少赛云仙子的脸『色』,就隐隐的有些不好看,只是表面上她还是不敢在凤家的宴会上表现得太过明显。
这也怪不得她心『性』不稳,只不过今天的事情本就被凤清歌抢了她的风头,还间接的破坏了她的计划,她的心里当然会不好过。
原本今天她按照那位大人给她的计划,她应该是在炼丹比试上以最为耀眼的方式胜出。
如从前一样享受着人们的追捧和赞美,然后在所有人都对凤辰的病束手无策时,在他们心情落入了最低俗快要绝望的时候,再说出她能保住凤辰的命。
这样一来,就算是最后修为保不住,只要能留住一命,凤家的人也一定会对她感恩戴德有求必应的。
这样一来,对于他们以后的计划也会更加的顺利。
只不过,这一切都伴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家伙清歌丹师破坏了,试问,她怎么能不恨。
再说凤家的人,为凤辰的治疗她的功劳可是最大的,他们知不知道他的伤可都是他治好的,为此她还搭上了一颗极为珍贵的六品疗伤圣『药』。
至于那个说了大话的清歌丹师,还是七品丹师那!就连一颗六品的丹『药』都没有舍得拿出来。
因此,她对凤家竟然还是最后一个来的,颇有些不爽。
只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她意气用事的时候。
从那老太婆突然说不但可以治好凤辰的伤,还可以保住他的修为开始,事情所发展的节奏就已经一步一步的脱离了她最初的设想。
直到现在,她甚至都没有机会将这里突发的情况传出去,请示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在这次的治疗她虽然不是主治,但是在其中的作用也不可小觑,也算是他们凤家的坐上宾了,并不全是一无所获。
一场晚宴,宾主尽欢,推杯换盏好不畅快……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南宫离落关好了房门,随手一挥一道禁制已经布置而下。
凤清歌也不惊讶,转过身来对着南宫离落相视一笑,一种名为默契的东西油然而生。
脸上的易容也已经在房门关好的那一刻,恢复成了本来的样子。
“还是这个样子看起来顺眼多了!”
一改之前在人前的木讷呆板,南宫离落脸上的表情灵动自然多了,也丰富了起来。
难得听到这只狐狸这样的抱怨,凤清歌假装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怪罪般的说到。
“怎么?听你的口气,我易容成老『妇』的样子很难看吗?嗯?!”
南宫离落看着这小东西板着一张小脸不苟言笑的模样,明明知道她是在开自己的玩笑,却也因为她难得这么小女儿娇嗔的表情,想要继续这样配合着她演下去。
眼中的宠溺一闪而逝,南宫离落有些诚惶诚恐的,好像唯恐她生气一样。
“怎么会?怎么会呢?!要知道在我的眼里,不论娘子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只要是你哪怕你只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我也会一如既往地爱你!
我不在意这外表,只在乎对方是你就好。”
说着说着,南宫离落最开始佯装的表情,早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认真,越来越坚定,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凤清歌看着有些囧,强装镇定的干咳了两声,来缓解两个人之间渐生的尴尬气氛。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瞧你酸的!”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南宫离落话说的轻描淡写,眸子里还带着没有敛起的笑意,只是看那眼神却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让人觉得他这一刻说出的话是无比的认真。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眼见着凤清歌的耳根已经漫上了一抹粉红,南宫离落终于肯放过她,知道这小女人已经害羞了。
“娘子,你觉不觉得凤家家主的态度有些怪?”
见南宫离落将话题引回了正事上,凤清歌也收起了害羞的表情,认真对待了起来。
“嗯”
点了点头,凤清歌也有同样的感觉。
“按说凤家的家主正当盛年,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么隐疾,而且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也是一个胸有沟壑的人,不应该有那样的举动啊?”
“是啊!我也正是为此感到奇怪,为什么看上去每每有什么决定的时候,他都会过问自己的儿子那?难道说他的儿子会比他这个凤家正牌的家主还要有权利有手腕吗?”
南宫离落和凤清歌显然发现的都是同样的问题所在,这样的情况让他们有些疑『惑』,所有正常的家族或是势力中,都没有这样的事情。
就像是南宫离落,他也是镇天宫的少主,他的父亲做任何事和决定,都不会事事过问他,顶多就是出于历练他的目的,有选择『性』的询问他的意见,看他怎么处理。
这样看来今天的事情确实不简单,而且凤家还在事后留他们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