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临门(10)
曾松还待磨磨蹭蹭,徒然间,听到空中似有破空之声响起、且来势甚急,惊惶间只得是向前急跃,“噗噗噗……”一柄柄飞剑竟然如下一雨般狠狠插入了之前他刚刚站立或者踏足过的地面。
用不着这么狠吧!这厮几欲泪奔,整个人却是不得不如飞般奔至了方某人的近前。
“好了,就是那里吧,站住,别再过来了,嘿嘿,我和你又不熟,靠这么近,想套近乎么?”方向前说话间,数柄飞剑“夺夺夺”就在曾松身前落下,那是给他发出的明确信号,你丫的也就到此止步吧。
曾松内心忐忑,惶惶不安地瞧着方向前,一时心中五味杂呈,说不出话来。那是,就在不久之前,这厮显然还处于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地位,只不过转眼之间,对自己生杀予夺的大权却是就交到别人手中了?
想不通啊想不通。
方向前可不会跟他客气,开门见山道:“曾公子,咱们都是文明人,又曾都是同情兄,都钟情于秦姑娘,对不对?所以嘛,遇事要讲道理,是不是?我看咱们就直入主题吧。这么着,你赶紧的,将欠我的元精一趣÷阁一趣÷阁算还给我,咱们这就一风吹、一拍两散,从此后你继续走你的独木桥,我照旧走我的阳光道,如何?”
曾公子闻言心中反是一宽,哼,一切能用金钱摆平的事情,都算不得大事,不就是元精么,本公子……等等,这厮复又想到,不对,之前这厮提出的金额,貌似当真不少呢!究竟是多少来着?
这厮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那是,之前方某人第一次报出数字时,他可没真往心里去,不过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现在再想要准确地回忆起当初某人的开价,除了一个隐隐的、很大的一趣÷阁钱这样的印象外,还真是拿捏不准了。
“你究竟想要多少?”曾松沙哑着嗓子问道,哼,只要不是太过份,本公子先过了这一坎再说,回头等找来了帮手,不信整治不了你小子。
妈的,这里虽然是宁孤城,虽然严格意义上还不算是巨力国的地界,可这也是商盟的势力范围哪,有叔叔在商盟撑腰,不信你小子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方向前嘿嘿一笑,道:“不多不多,哎,谁让咱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呢?真真只是问你要个成本价了,就刚才所说,总共一千六百万年元精好了。”
“你你你、你来真的?”曾松终于想起了这厮之前的狮子大开口,脱口急道。
“什么真的假的,哥向来童叟无欺,真心的就是一千六百万。”方向前笃定道。
“不可能,你一定是算错了……”曾松还待一趣÷阁一趣÷阁与某人细算,却见某人突然间一拍自己的额头,惊呼道:“哎呀我去,哥果然是算错了,曾公子,亏得你提醒、亏得咱们之间还没正式成交,妈妈咪呀,险些哥可就要亏大发了!”
这厮一指曾松身边站成两群的那些个连大气也不敢出的一众恶奴,道:“还有这些人,哥怎的倒给忘了?”
方向前歪着头想了想,道:“你想啊,哥好不容易将这些人擒下,也不能白白放了不是?这么着,咱们一切从简,这些人也不分修为高低、也不分年纪大小了,哥吃点亏,每个人就折价一千年元精吧,好不好?”
“这样算下来,恐怕曾公子还得多破费十几万年元精才行,嘻嘻,多乎哉,不多也!”
这厮完全就是一幅无可奈何找人打个商量的口气。
“不行,你这简直就是讹诈!”曾松气得嘴唇发抖,一人一千年元精,这里少说也有一百人,那还不又得增加十几万?本公子是有钱,可再有钱也不能如此糟践不是?
方向前轻轻叹气,道:“哎,行行行,既然曾公子不愿出钱为各位买命,哎,对不住了各位,从此你们在我眼中一文不值。那么,留着各位便也无用了。”
这厮一扭头,冲着不远处被围那最后两名高手道:“那便从尔等开始吧。”灵力一放,催动罗汉阵,三五招间,已然将其中一位早已被斗得浑身乏力的修士砍翻在地。
“啊!”众家奴间齐齐发出一片惊呼,一时人人自危,偏偏又不敢撒丫子就跑——那是,谁要真有那本事刚才还不早就溜了,还用等到现在——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曾松,出声哀求道:“曾公子,看在我等鞍前马后跟了您老人家多年的份上,您老就拉兄弟们一把吧。”
“曾公子,救救我们吧。”
“曾大少,我还不想死哇……”
“我也不想死啊!”
喊声越来越剧,更有隐隐哭声相伴,更显气氛悲怆。
曾松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却是咬牙不出一言。
方向前干咳两声,场上悲声顿歇,这厮道:“曾公子,看看、看看,你这就没劲了。哦,赔偿赔偿你想赖,赎金赎金你也想赖?好好好,哥今天仁至义尽,且先退一步,咱们先从简单处着眼,你看可好?”
曾松闻言精神一振,道:“什么简单处?”
方向前一指远处,道:“先前你纵仆伤人杀人,除了刚才那些个被哥击毙者可以算作以死偿命外,你是不是也应该出点子血,赔偿赔偿人家伤者、特别是死者家属啊?”
曾松胀红着脸,问道:“你想怎么赔?”
方向前轻描淡写道:“同样很简单,死者每人一千年元精补偿,伤者么,就每人五百年好了。”
“哪里要得了这么多……”曾松当即不干了,随便扔个三瓜两枣算了,还每人五百一千?你丫的是准备吃大户还是怎的?
方向前这一次怒了,喝道:“丫的,给你脸你不要是吧?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也好意思跟哥推三阻四!哎,我说……”
这厮目光转向了那些个噤若寒蝉的恶仆,道:“我说,你们谁上去将这厮身上的不周玉给我摘了,我记他一功。”
众家奴虽恨刚才自家主子于关键时候舍不得元精救人,可毕竟在其面前卑躬屈膝惯了,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无人敢于上前。
方向前恨极了这班恶仆之前的草菅人命,之所以没有将他们全皆斩杀,不过是不想滥杀而已,此刻有了由头,左手一扬,“啊、啊!”两声,两位躲在人群最中心处的恶仆已然被天罡剑立斩而亡。
这是要明白无误地告诉众人,不是你躲得深,就可置身事外的。
“嘿嘿嘿,”方向前冷笑道:“你们以为哥当真是怜惜你们的这几条狗命么?再不听话,信不信我一一将尔等全皆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