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精庄(4)
贝庄主满口应承道:“如方公子这样的大客户,这点儿小小的要求,本庄自然从命。方公子在此愿意住多久,便住多久好了。”
心说,要等下一次补齐么?嘿嘿嘿,这可有得等了,就怕你没这份耐性啊!
方向前却是心中大悦,抬手一指通往内室的大门,道:“下一步,咱们是不是就应该前去看看内室了?”
想不到,这一次,贝庄主却是大摇其头,道:“方公子有所不知,这内五室,就并非是我小小一介庄主所能做得了主、随便领人进得去的地方了。”
“哦?”方向前不解道:“庄主此话怎讲?在大通精庄,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能算得么?怎的又说出如此一番话来?难不成是有什么东西不方便让我看么?”
贝庄主心说,好吧,你既然愿意装,咱们就将这哑谜进行到底吧,说道:“并非小庄不愿意让方公子一看,实在是,要打开这扇门,需等得另外四位庄中长老的特使到齐,大家伙同时打出法诀,才有可能开启那门上封禁的。”
方向前闻之大喜,问道:“不知那四位特使什么时候才到?”
贝庄主道:“四位特使去年才刚刚来过,下一次之期么,却是在两年之后了。”
方向前心中早便是乐开了花,哈哈哈,如此一来,若有必要时,我大可以打着在此专等特使的旗号,赖在湖畔山庄不走了。
自从昨日入住湖畔山庄,方向前便是极为满意。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一个人住着里外两进小院,更是因为这山庄周围防守严密,封禁重重。
那是,由山庄往下不过三、五百步便是明湖,明湖底便是现在自己正在参观的库房,你说大通精庄如何敢稍稍大意?
封千崖建议自己遁入黑域,却是让自己想到了这么一个大摇大摆走入大通精庄、登堂入室成为上宾,再堂而皇之住在其核心位置、受其免费保护的好主意。
如此一来,玛家断不会想到要前来查问一位因为准备提取巨款而入住庄内的大款!哈哈哈,自己便可在玛家几近疯狂的追踪下,名正言顺地淡出其视线,然后嘛,安安静静地在此住上个两几个月,只等封千崖那边事了,便可过来接着自己远走高飞。
这就叫反其道而行之。玛家自然会认定,凶手行凶后,定然不敢再招摇过市,只怕是越低调越好,而自己便正好高调地混入大通精庄,堂堂正正地享受着后者的保护,多好!
现在听到还有特使一说,方向前自然心花怒放,如此一来,大不了自己脸皮再厚一点,退一万步来说,老封那边若是有个闪失,自己甚至都可以此为借口,就此长住山庄的说。
眼前这位看似很好说话的贝庄主,届时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吧?哈哈哈、呵呵呵,妙极妙极。
……
是夜,贝庄主与副手品茗对坐。
“这么说,这位方公子必定就是那些人派来的喽?”副手压着声音问道,虽然知道此地不可能再有外人,还是十分的小心谨慎。
贝庄主再度认真想了想,却是摇摇头,苦笑道:“不好说啊不好说。”
副手为其续上热茶,问道:“可庄主怎的就让他住进了湖畔山庄?那里距离咱们的库房可是近得很哪。”
贝庄主叹气道:“哎,以咱们的处境,还是宁可信其有吧。细细想想,这位方公子,着实令人看不透哪。若说他就是那些人委派而来的吧,却又只查库不查账,这不是白耽搁时间嘛;若要说他不是那些人委派而来的吧,他随手就能甩出几百万、上亿的精票,你且想想,这世上,还有那一处的方家能有此财力?”
“嘿嘿嘿,不要说什么方家、袁(圆)家了,哪怕就是一些小国,只怕也拿不出如此巨额的精票吧?所以说,咱们还是宁可信一把吧。”
那副手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贝庄主继续道:“当然了,这还只是其一。其二么,就在于他的那张亿年精票上了,那种面额的精票,在你我手上,可是均没有发行过吧?”
副手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能有着那种精票的家族,只怕也就只有是那些人了才对。”
副手又即点了点头。
“其三么,便是这位方公子来不来就说要提取元精。对于这一点,你怎么看?”
副手眼睛转了转,试着揣摩道:“莫不是想借机查库?”
贝庄主道:“只怕就是如此了。”
副手突然一拍大腿道:“对了,查库!他们这也太不相信人了吧!去年四位特使才来查过,这才刚刚满一年嘛,怎的……哼,明明说好的三年一查的,怎的……”
此厮话锋一转,道:“莫不是最近又有人在四位大长老面前编排你的不是了?”
贝庄主点点头,叹气道:“我虽为庄主,整个精庄的份额却只占一成,他们四位大长老,却是各占两成的。咱们人微言轻,只好是仰人鼻息了。”
贝庄主摇了摇头,苦笑道:“说起来,前些年,就有人想赶我下台,不知在哪位大长老面前说我监守自盗,说我挪用库存元精谋取私利,甚至说我以次充好套取元精……哎,总之,那是凭空编排出种种种种的不是吧,那一次,四位大长老派出的查案专员,那才叫一个厉害,恨不能掘地三尺找出些证据扳倒我才好。”
“可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做事光明磊落,一趣÷阁一趣÷阁账目历来清清楚楚,又岂是某些人鸡蛋里挑骨头就能挑的出的?我看哪,这一次,这位方公子,只怕也是身负这般使命而来的吧?”
副手又即点头。
贝庄主心中气苦,再度叹气,道:“哎,当时入中室时你没在场,你是没听到他对我说什么?说咱们是不是‘故意缺斤少两、坑人蒙人,亦或是有人监守自盗?’”
贝庄主嘿嘿嘿地笑了起来,道:“这就是在给咱们上眼药了,先咋呼咋呼,再看咱们下一步的应对罢了。”
“可是,”副手分辨道:“咱们明明没有动一丝一毫私心,又需要有什么应对不成?”
贝庄主叹气道:“哎,且不管他了,看他后面怎么说吧。哎,我们贝家当任庄主之职前后已达数万年之久,在庄里所占份额却又是最小,自然要比别人多受些累、多受些气的。”
“只是,再如此下去,我担心贝氏一族在大通精庄只怕早晚要被他们扫地出门,当真到了那时,却叫我有何面目去面对我贝家先人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