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队长跟安姐的讨论，杨凡听出了一些门道。
破界者的等级确实是人为设定的，但是人为设定也一定会遵从某些原则，不是凭空判断你是一重还是二重破界者。
这个原则应该与能量波动有关。
换句话说，那只污染者改变的，准确来说，是身体的能量波动。
它将自己身体的能量波动控制在一重破界者范围内，就可以伪装成一重破界者。
杨凡带来的线索，似乎一下子打开了一条新的思路，许多之前的未解之谜，有了新的解释后，一下子就说得通了。
“我们调查过受害者，很多都是最近刚去从地下市场回来，这么说来，那家伙很可能就在地下交易市场。”安雅说道。
秦昊点点头，“是啊，可惜我们之前去过那么多次，却一直没有找到那家伙。”
“我觉得，黑煞提供的线索很可能就是原因所在。”
“但是在交易市场，我们也不可能调查所有破界者。”安雅又提出新的问题，“最好的办法，还是有人能够引出那家伙。”
安雅刚说完，杨凡就注意到，秦队和安雅都沉默了下来，并且两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杨凡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说道，“那个，我，我最近刚想在家好好修炼，不去交易市场。”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二重污染者，杨凡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就算突破一重十层，那也是一重破界者！
他还有很多事没做的，就比如帮黑煞报仇，他可不想死在那只污染者手里。
然而，秦昊却跟没听到似的，转头对安雅说道，“那家伙的目标，是一重的高手吧，话说，咱们队里，现在还在一重的，好像只有一个人了吧。”
安雅点点头，“是只有一个人了，哎，龙非雨和夏鸣都二重了，想换个人选都没机会。”
秦昊好像刚知道这个情况似的，点点头，“这样啊……对了，那家伙到现在还没暴露，是不是说明他在异界里，至少没有大开杀戒？”
安雅很配合的回应，“肯定没有，一来，他如果在一重异界发挥二重破界者实力，有可能导致陨石核心能量不稳定，盛世那边会有所察觉。另外，如果他杀的人太多，早就有人怀疑了，所以，只是找出那个人的话，应该没有想象中那么危险。”
说完，两人又十分默契的看向杨凡。
杨凡皱着眉头看向这两个家伙。
不愧是老搭档啊，这一唱一和的，要不要这么默契？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说的好像也没错。
陈媛也说过，异界承受不住超过自身等级的能量，所以那个污染者在异界里，未必能发挥全部实力。
如果只发挥一重的实力，说实在的，杨凡还真不怕它。
它是污染者，实力比同级破界者强，但杨凡自己也是一重十层，还真不惧怕一重污染者。
而且队长和安姐的意思，也只是让自己想办法找出那家伙，并不是让他直接击杀，危险程度进一步降低。
当然，最关键的一点，旁边睡觉的两个家伙，运气太好了，在这么重要的任务前，都突破到二重了。
队里唯一的一重破界者，不就只剩下杨凡自己了。
想了想，杨凡叹了一口气，毕竟白煞也是死在那家伙手里的。
“队长，安姐，你们两就直说吧，是不是想让我当诱饵？”
安雅坐到杨凡身边，拉着杨凡的胳膊，好笑的看着杨凡，“小凡，你这么聪明，你说呢？”
杨凡无奈的摇着头，“好吧，我去，我去！哎，我给你们带信息过来，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秦昊罕见的淡淡一笑，“行了，别抱怨了，我知道你其实也不会拒绝。”
“放心好了，我们会放出消息，开始监督盛世那边的异界探索，我们会专门派人协助监督陨石核心能量波动情况。”
杨凡皱起眉头，“队长，你们这么做，应该是防止那家伙使用二重能量吧，的确会增加我的安全系数，但是，这么大张旗鼓会不会打草惊蛇？”
秦昊冷笑一声，“打草惊蛇本来就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一种策略，我们就是让那家伙知道，我们已经注意到它了。”
“慌了，它才会动，动了，我们就更容易找到它！”
“哦，我明白了，你们是在做两手准备，一边让我想办法找到那人，一边，你们也在给它制造压力。”
秦昊点点头，“当然，难不成让我们把筹码都押在你一个人身上？”
“虽然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要从那么多同行者里找到那家伙，不仅仅是谋略的问题，还需要过人的观察力，以及不错的运气。”
杨凡也赞同队长的说法，他根本无法保证自己能不能遇到那家伙，就算他们进入一个异界了，也不能保证他们可以在异界碰到。
两手准备是必要的。
“对了，你以前不是每天都要去交易市场吗？现在呢？”秦昊问道。
队长就是队长，杨凡这点秘密，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呃，现在我主要去鬼界，兽界有完整异界才考虑。”
秦昊点点头，“就按照你自己的节奏，该怎么去怎么去。”
“不是要找那家伙吗？要不，兽界我也多去去？”
秦昊摇摇头，“不需要，你不用找它，它会找你，我刚才说的运气，其实是对它来说的，就看它能不能碰到你了。”
安雅补充道，“那家伙最喜欢找一重破界者里的高手，你正好符合它的要求！”
“记住，如果你发现它以后，切记不要直接跟它动手，我们会一直在外面等着，一出来就会抓住它！”
秦昊突然非常不满的说道，“盛世这帮家伙，只顾着自己的发展，如果他们配合一些，地下交易市场里一个污染者都不会有！”
对于这一点，杨凡早就领教过了。
苏浅浅当初说，地下交易市场里也会有污染者，没想到，这次他就要跟这些污染者打交道了。
随后，秦昊制定了详细的策略。
龙非雨和夏鸣，再加上一个沙岳，这段时间将一直隐藏在地下交易市场，盯着杨凡的异界探索。
龙非雨和夏鸣虽然实力还不够强，但是有沙岳辅助，三个人肯定可以牵制住对方，到时候秦昊和安雅会第一时间支援。
“沙伯也参加行动？”杨凡有些诧异。
秦昊点点头，“老沙没什么作战能力，但是经验还是有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带来的信息虽然可能性很大，但我们也不能完全排除其他可能性，我和安雅还得负责巡逻。”
安雅也叹了一口气，“这个案子这么久没破，还死了那么多有潜力破界者，咱们上面也面临了不小的压力，上面一直在催我们呢。”
杨凡对上面的事情不了解，不过大致也听出来了，队长和安姐压力很大，甚至其他小队那边也在为这个案子发愁。
在这种局面下，秦昊不得已，也只能让沙岳一起参与了。
“尽量不要让沙岳动手。”秦昊补充了一句，“他……”
杨凡直接回答，“放心吧，队长，我知道怎么做。”
“还有，我这边尽量跟盛世那边沟通一下，尽量让他们增加一重四级的完整异界。”秦昊淡淡说道，“他们既然不愿意帮忙，那就让他们出点血！”
杨凡一听，好家伙，队长这是在公报私仇吗？
不过话说回来，增加完整异界次数，对于自己升级好像帮助很大啊。
也不知道队长是为了破案，还是在暗地给自己开小灶……
【作者题外话】：三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