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真的会像张大太太那样痛苦地死去。
她这病,甚至都不敢让夫君知道,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甚至都不敢让他近身。
他们床榻之事已经歇了两年之久了,以至于江义涛也一直没有发现妻子的病情。
只知道她身体虚弱,要卧床静养,同榻而眠,他都不敢起什么心思,就怕把妻子折腾没了。
刘氏基本诊断为2度轻型子宫脱垂,宫颈脱出,但宫体还在体内,压力性尿失禁的症状也不是很明显。
但因磨撩损伤,继发湿热症候,已经出现溃疡面,且伴有有轻微感染。
要是平时躺着不动还好,一站起来走动,那种每时每刻的摩擦,生疼,是非常折磨人的。
蒋素英不知是自己没怎么留意过这个弟妹还是刘氏能忍,这几天相处下来居然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毕竟她连走路都如常。
是个狠人哪!
上厕所也是在伤口上撒盐的主儿,能要忍半条命!
身体不舒服,加上刘氏心里有郁气,心理生理两重折磨,刘氏瘦得要脱相了,厚厚的脂粉都遮不住黑眼圈和皮肤的老态。
“让春杏去找药房的人抓药,我先来给你做针灸。”
现在首先要清热利湿,待湿热清除后再行扶正,蒋素英开了龙胆泻肝汤——清肝利湿兼以解郁,非常适合刘氏。
刘氏急急喊了春杏进来拿方子去抓药。
这边,蒋素英已经把针灸包打开,一排排大小各异的金针银针让刘氏不禁有点头皮发麻,但她不怕,为了能活着,她扎成刺猬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