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过年日常
生死状？
王安石一脸惊讶，脱口询问，“卫将军与倭使有仇？”
卫渊摇头，“只是觉得区区几只野猴子来我天朝也敢傲慢造次，属实该杀。”
赵祯道：“毕竟是使节，杀之不祥，小心别失手。”
卫渊心中一喜，“诺。”
又过一日，距离元日还有两天。
卫恕意、明兰等人前来伯府。
明日就是除夕，也称‘上日’，在这一天，各家各户要祭祀先祖。
卫渊笑道：“朱总管难得来一次，要不与我小酌一杯再走？”
卫渊抬头看去，见长柏等人跟在她身后，陆续道：
“舅舅过年好。”
卫恕意道：“待会儿我看看府里还缺什么，趁着今儿个城中有年集都买了。”
待到年后，他还要去回礼，一来二去，耽误不少事情。
张桂芬来到书房，见到明兰等人，先是一愣，旋即向卫渊施礼。
张家三子瞧着盛长柏这般不识趣，连忙将他拉走。
卫渊这样做，绝不是作秀。
盛家的小辈们听从盛竑的意思，早早地来到伯府给卫渊拜年。
忙活完这些事情之后，几人又在伯府里小酌几杯，便就各自散去。
直至如今，赵祯对卫渊还是充满信任的。
明兰摇了摇头，“不好，这是官家赏赐给舅舅的。”
“我也带了礼物。”
第二天一早。
盛长柏走上前，“不知舅舅有何吩咐？”
明兰似是猜到什么，挽着她的胳膊说道：
这么多名次，估计得写半个多时辰吧？
朱总管摇头道：“没旨意，陛下担心您如今尚未成家，怕您过不好这个年，所以差咱家给您送些过年所需物甚。”
“卫哥哥！”
卫渊笑了笑，“磕头就不必了，长柏，你过来，帮我个忙。”
总而言之，不得不防。
说着就拉着如兰离开此间。
至于勋贵，基本都是卫渊初来京城时拜访得那些人家。
主要是担心卫渊一个男人，对于这种事情不太熟悉。
稍晚些，卫渊与林兆远等人前往忠烈寺。
卫渊点了点头，命人取来一张千两银票递给朱总管，
墨兰与长枫相继告辞。
张桂芬道：“这是卫姐姐教我的手艺，我手笨，现在才绣好。”
紧接着，就看到几名宫中侍卫搬着几個箱子还有鸡鸭鱼猪羊等肉食、美酒、新衣、祭祀所需物品、桃符、丝绸段子、水果、爆竹等物。
通体是由和田玉打造，价值足足五百两黄金。
若是平常，朱总管定会委婉推辞一番，不过现在嘛
“咱家也就不拒绝伯爷您的好意了，听说伯爷常去广云台？咱家好像在宫里听说.皇后娘娘询问过广云台的事情.就是不知是听错了还是怎的”
光是这些东西，伯府便不用再去费心操办购买什么年货了。
“这种布料做出来的新衣，必定十分好看。”
“舅妈的元日礼，自是较我们有所不同才是。”
“祝桂芬妹妹岁岁年年平安顺遂。”
盛长柏看了看卫渊与张桂芬，又看了看手上的拜年贴名单，一时间，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年关将至，图个彩头，还请朱总管莫要嫌弃这些俗物。”
下人又道：“他说，他叫什么平忠盛，乃是倭国平氏家主小人还在想，这世上怎么还有姓‘平’的？怪哉。”
传出去名声不要了？
说着，就听下人来报，说是宫里有天使来了。
一旁众人见了，纷纷扭头看向别处。
说罢，她就让站在门外的婢女进来，是一对护膝。
朱总管那番话，价值千金。
张桂芬俏脸羞红，连忙将手抽回来，
“旁人绣的，哪有我绣的好？今夜卫哥哥穿戴上试试，若是不合适，拿来我再改改。”
而是想形成一个传统。
明兰俏皮道：“舅舅，还需不需要我们给您磕个头？”
朱总管摇头道：“不多，卫将军，陛下说了，您若是还缺什么，就差人知会礼部一声。”
言罢，就将红喜袋一一赠予他们。
她的三位兄长亦是如此。
卫渊再向皇宫方向拱手，“皇恩浩荡。”
说罢，就亲自接过护膝递给卫渊。
只需拜年贴呈上，就等于本人亲去拜年了。
他本可以不用向卫渊说这句话，既然说了，定是有深意，
翌日。
话音刚落，书房外又有声音响起，
待其走后。
明兰随手打开一个箱子，却见里面装着御用的绫罗绸缎，摸着那料子，心中极是喜欢，
“张嬷嬷是个会办事的，这单子没什么问题，甥女和娘亲还担心您忙于朝中政务，连准备年货的功夫都没有。”
卫渊不在意道：“你总是想得太多，那就多拿一些，分给他们点。”
盛长柏道：“舅舅还要让我写拜年贴.”
“卫哥哥过年好。”
“咱家多言了，这就告辞，伯爷不必相送，告辞。”
“陛下对您和王尚书寄予厚望啊。”
朱总管道：“这会儿宫里正忙着呢，咱家得去看着点儿，改日有机会再说吧。”
卫渊等人不敢怠慢，遂前去迎接。
卫渊直说不见。
什么意思？
广云台背后的靠山是皇后？
开什么玩笑，堂堂国母设娼妓之所？
卫渊道：“让他们哪来的回哪去。”
盛长柏名义上是他的晚辈，其字体又继承盛竑，由他来写，再合适不过了。
朱总管笑道：“有您这份待遇的，还有新晋的吏部王尚书。”
言谈间，又听人来报，说是倭使来访。
平忠盛？此次倭国出使大周的主使？
那也不见。
“朱总管怎么来了？可是有旨意？”
京城里的勋贵世家那么多，有长辈的人家更是不少，这要是一一去拜年，卫渊什么都不用干了。
忽的，明兰打开书房，向卫渊施礼道：“舅舅过年好。”
哪怕是曹皇后所佩戴的玉镯，也不一定能够比上这一副。
卫渊给了他一份名单，道：
“你字好，你来写。”
其实这些活，卫渊交给旁人也行。
“.”
顿了顿，他又看向朱总管，“这也太多了吧？”
卫渊道：“我去转转。”
卫渊看到长柏身形，顿时眼前一亮。
张鼎道：“去别屋，待会儿让人给你送四宝。”
那些为国死战的将士，值得他们这些生还者去祭奠。
盛长柏问了句。
卫渊道：“有张嬷嬷在，大姐安心就是。”
张桂芬迫不及待的接过木匣，打开一瞧，赫然是一副晶莹剔透的玉镯。
卫渊见到这一幕，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摇了摇头，正当二人尴尬之时。
张桂芬瞧了，满脸不悦，
他先是将准备好的红喜袋拿出，每个袋子里都装有一些金豆子，价值不菲，全当图个彩头，
明兰道：“官家赏赐的，我可不敢要，我若是拿了，四姐姐五姐姐必是心生羡慕，大过年的，我可不愿家中再生事端，免得没个好心情。”
前提是，让看守大门的人亲眼看到‘拜年贴’，得知是哪个人家子弟前来，问上一番，大致没有问题，就无需通报，直接放行了。
兴许是明兰察觉周遭气氛有点儿变化，连忙一拍额头，道：
“我差点忘了，我给舅舅做了一双鞋，早就做好了，被我放起来了。”
卫渊笑道：“挑一些你喜欢的布料拿去。”
“我这便回家拿去。”
“卫哥哥，我的呢？”
她们会随着盛竑忙活一整日，也便没空来了，所以趁着这一日，想来问问卫渊，家里可还需要置办什么物甚。
闻言，卫渊心中一惊。
张桂芬迅速将玉镯带在手上，生怕旁人瞧见她手指上的端倪，脸上止不住的欣喜，
这一天送出去的拜年贴，说白了就是新年贺卡。
到了大堂却见是朱总管，卫渊好奇道：
明兰也凑过去细细看着，喃喃道：
张桂芬一脸期待的看向卫渊。
拜年贴？
盛长柏顿感头大。
后者摇头笑了笑，将放在别处的一个精美木匣取出。
后者赫然瞧见她的手指上有不少细微的伤痕，像是不小心被针尖戳到导致。
不是那个勋贵来访，就是某个将军前来送礼。
伯府后院，明兰看了张嬷嬷置办年货的清单，条条框框都颇为清晰，一目了然。
卫渊点了点头。
前者先是祭拜了卫家先祖，又带着他们来到寺庙里的忠烈碑前祭奠在代州死难得袍泽弟兄。
“三月开春，卫哥哥要领兵去东南平倭，听说南方天气阴冷，行军作战，穿着这护膝，能防寒。”
卫渊朝着皇宫的方向深深作揖，“臣谢陛下隆恩！”
几个意思啊，我可是你们亲妹妹，你们就这样将我给卖了？
可是，那显得忒没诚意了些。
而明兰她们又是他的晚辈，以拜年的名义前来，自是可畅行无阻。
卫渊接过护膝，又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仔细看了看，正色道：
“今后，别做这些事情了，交给下人做就好。”
而这时，卫渊正在书房疾笔狂书写‘拜年贴’。
倭使听到伯府下人回应之后，也只好不甘离去。
卫渊给了张鼎等一人一个红喜袋。
忽然，她瞧见玉镯底部还有一行用黄金印上去的字体，不知是由那位大师雕刻，若不细细去瞧，还以为是玉镯中的点缀。
“舅舅去做什么？”
张桂芬站在原地，脸色愈加红润，要不是卫渊在跟前，她就直接叫骂了。
“过年好。”
张桂芬将玉镯取出，放在手里把玩，瞧着尺寸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一整日，卫渊在家都没有闲着。
元日这天，伯府无论大门还是各个房门，都是敞开的。
是张桂芬来了，与之同行的还有她三位兄长。
书房外响起陈大牛的声音，
“大哥，哥几个来给伱拜年了。”
“咦，明丫头，你拉我作甚？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