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说那种小型污染区不是副本,但和副本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设下‘副本’的是怪物本身。
怪物在‘副本’里就是主宰。
污染区里面的很多怪物,都有类似这样的能力,调查局里也将这种‘副本’称为怪物领域。
他们是打算从外部捕捉这只怪物,根本没打算进入怪物的污染范围。谁知道会突然出现人,栾箐和崔然不得不接近烂尾楼。
职场新人毕业再联系其他人,就发现信号中断,谁也联系不上。
银苏眺望远处的烂尾楼,没有搭话。
她是见过‘怪物领域’的。
只要实力比怪物强,进去也没什么大事,杀死怪物就能出来。
毕业在旁边自言自语:“进入怪物领域想要出来,要么通过怪物设下的关卡,要么从内部杀死怪物……队长他们不会有事吧?!”
银苏:“这个怪物什么实力?”
“b级。”毕业连忙回答银苏的问题:“这只怪物的实力虽然在b级,但是它比较难对付,有时候会突然消失,根本抓不住它。不过它每次移动的范围有限,而且出现时间固定,所以我们才能锁定它这次出现的地方。”
之前它移动范围在无人的荒野里,没有太大的危险,可它越来越接近城市。
一旦怪物进入人类活动范围,那可就麻烦了,所以他们才会申请支援。
银苏朝着烂尾楼扬了扬下巴:“现在还能进去吗?”
毕业:“进……进去?”
“不能?”
“……我……我不知道。”毕业被银苏这个提议惊出一身冷汗,干巴巴道:“我们应该想办法从外面捕捉它吧?不如先去和其他人汇合……”
“去试试。”银苏抬脚往山坡下走。
“啊?”这……这可以随便试吗?
银苏已经走出一段距离,职场新人联系不上其他人,一咬牙赶紧跟上去。
快到烂尾楼附近的时候,银苏扭头对毕业道:“你别跟着我,去找你的队友。”
“可是可是……”
“你跟着我只会影响我发挥。”银苏可不想带个拖油瓶。
“……”
银苏将毕业打发走,她拿着望远镜看一眼,明明近在咫尺的烂尾楼,变成一团团白雾,连建筑的棱角都看不见。
银苏往那边过去,在空气里捞了一把。
肉眼看她只是摸到一把空气,可如果用望远镜的视角看,她触碰到了那些雾气。
银苏抬脚往烂尾楼里面走。
她成功走进烂尾楼内部,但四周没有任何变化。
进不去吗?
银苏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将藏在她头发里的妈宝怪拽下来:“你去敲敲门,让你的好朋友开下门。”
头发怪伸出一缕头发打问号,表示不理解:“我哪里来的好朋友?”
银苏:“五湖四海皆朋友。”
头发怪:“……”
银苏继续说:“你不是说饿吗?交到好朋友让它请客,不然你可就只能饿肚子了。”
头发怪:“……”
头发怪从银苏手腕上垂下去,分散成更小的几缕,四面散开,开始探索起来。
怪物和怪物之间可能有特殊感应,头发怪悉悉索索摸索一阵,找到了‘门’。
头发怪可没打算敲门,它直接蛮力将‘门’给撕开了。
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从‘门’内溢出来,白雾很快蔓延到银苏脚边,她看着外面的天空开始变幻颜色。
清朗的天空如被血洗过,透着诡异的红,四周建筑蒙上一层灰败之色。
进来了?
银苏打量下四周,建筑没有变化,只是光线和温度不太一样,而且她的位置不在进来的一楼。
她正对面的一面墙上,有一行血红的字。
【背诵‘长恨歌’】
银苏:“???”
什么毛病?!
很快银苏看见另外一行字出现。
【出口只有一个】
怪物领域的规则由怪物自己制定,进来后遵不遵守规则,全看玩家的实力。
银苏虽然不知道调查局分的b级怪物具体是什么实力,但是‘b’这个等级强也强不到哪里去,所以她没打算背什么长恨歌。
她就算会也不背。
一个人在这里背书,显得很傻逼!
这怪物多少是有点怪癖在身上。
……
……
另一边。
栾箐拉着付琪琪到一旁,意思是让她寻找‘钥匙’,找到那个出口。
烂尾楼里虽然很空旷,但也有不少垃圾和堆积的建筑材料,而且地方很大,墙与墙之间相隔成无数的房间,角角落落仔细找也需要一点时间。
付琪琪有点等死的心情,并不是很积极,栾箐塞给她一把铁锹,指了指堆在那边的泥沙。
付琪琪最后还是动起来,用铁锹将堆在角落里的泥沙刨得见底,可惜什么都没发现。
其他地方也没有发现,除了废弃的建筑材料和垃圾,没有任何东西。
“咚!”
付琪琪听见隔壁有动静。
栾箐正好检查完这边,见付琪琪这里也没发现,直接往隔壁去。
隔壁,嘴巴被堵着的蒋父,恐惧又无措地站在一旁,而蒋母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无声哀嚎。
蒋母大张着没有舌头的嘴,嘴角的鲜血已经凝固,但嘴里依旧在流血,大张着嘴的样子,说不出来的吓人。
蒋母双手不断抓挠肚子,好痛……
为什么这么痛!
付琪琪被蒋母和蒋父折腾得不轻,她此刻也不同情他们,只是麻木地看着蒋母。
栾箐冲崔然打手势。
栾箐——怎么了?
崔然——不知道,突然就倒在地上。
栾箐——你有什么发现吗?
崔然摇头。
栾箐蹲下身体检查蒋母的身体,蒋母却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抓住栾箐的胳膊。
救她!!
救救她!!
栾箐没发现蒋母身体有什么问题,此时被蒋母抓得很痛,用力掰开蒋母的手,起身站到一旁。
年轻人进入游戏世界,第一次直面恐怖事件的时候,都没办法完全听从指令,保持冷静,更别说蒋母这么大年纪的。
蒋母的行为完全不可控,栾箐当然不敢和她待得太近。
她现在离她近一点也没用,反而可能把自己置于危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