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身白衣哭的楚楚可怜的美貌女子突然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扑倒在了谢梦梵跟前,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女子本想着来个美女投怀送报啥啥的,可惜谢梦梵一圈都站着人才,美貌女子只好退而求次了。[燃^文^书库][www].[774][buy].[com].d.m
“公子公子,救救我吧,我愿为您做牛做马。”
谢梦梵才4个月的身孕,肚子并不太显,为了方便也就穿了男装。
“本大爷已经给了你银子,你是爷的人了!”
“不不,我没拿你的银子……”
谢梦梵虽然入戏晚,但搁不住旁观人的三言两语,再看看地上放着的牌子和尸体,哪还有不明白的,结果或许超出了姑娘的预料,却不是什么‘英雄救美了’,这姑娘大概听多了民间的戏文,接受不了。
可她却求错了人。别说谢梦梵不是真的男子,懂得怜香惜玉,就是个男子,也不过看一出戏罢了。
每个人都得为自己负责,既然已经写了卖身葬父,就要想到这个结果,别人给了银子,难道仅是因为对方长得难看就取消了?
谢梦梵好笑地看着她,“姑娘,我用不着你做牛做马,你也做不成。”
姑娘愣愣地抬起头看她。
男子抬头看了她一眼,拉起了跪着的女子,喝道:“跟我回去。”
姑娘还想挣扎,“我把命给您。”
谢梦梵却掉头走了。卖命?可她旳命还没她的人值钱,而她却独独是钱用不完的。
谢梦梵琢磨着不能因为这一场戏打扰了逛街的兴趣,再找个好玩的去处,去清楼吧,脂粉味却是受不了;去酒楼吧,跟直接呆在宫里也没大的区别。她抬起头,却是一愣,兰姨?沈兰?她来北陆了?难道她不告而别离开王府就是为了来北陆?
沈兰突然朝她笑了一下,便转身走了。
谢梦梵跟着她身后,身旁跟着的人吓了一跳,挡住她身旁的人,生怕有人挤着了她,谢梦梵心内着急,总觉得沈兰身上的迷对自己很重要。渐渐地,谢梦梵发现沈兰总往人多的地方走,她顿了顿脚步,低声道:“绿柳,无悔跟着我,其余的人分开跟着那个女人。”
看她的表现是有意让她与身边的人分开,可是,她摸了摸腹部,她却不能冒险,留下她们两个,是她最后的底线。
谢梦梵不再急,慢慢的走着,沈兰却总能在她不远处出现,不会让她迷了方向。渐渐地,她们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转过弯,沈兰在她前方对她微微一下,摘掉了能盖住脖子的帽子,一道血色的裂痕蜿蜒在她的脖颈中间,延伸到她的臂膀中,说不出的诡异。
她的笑容更大了一些。
“你不是兰姨?”
沈兰讽刺地看着她。
几人不禁提高了警惕,暮然,谢梦梵睁大了眼睛,她的身子竟在自己眼前渐渐透明,慢慢的消失了。
“回去”谢梦梵没做任何停留,转身就走。她知道,对于这些奇诡现象,她没有任何把握能全身而退。
三人按原路返回,其余的人却在路口等着。等到人多的地方才舒了一口气,谢梦梵心内疑惑丛,早就没了逛下去的兴致。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响亮赤耳的尖叫。
谢梦梵随着声音回头望去,只见桥上立着一人,白衣飘飘,仿佛熙熙攘攘的街头只余他一人,独立于一世。
大概觉察到了她的目光,那男子朝她微微一笑,嘴唇微动,“天月,我来了。”
“天月,我来了”
“天月……”
睡梦中的谢梦梵猛地坐起了身,睡在她身边的陆致凰也醒了过来,“怎么了,做噩梦了?”把床边的宫灯点着,就看见谢梦梵头上出了一层,脸色也是苍白。
谢梦梵喘息了几下,闭上了眼,“阿凰,他来了。”
“谁?”
“不知道。”谢梦梵搂住了他,“我不知道他是谁,”
陆致凰眼睛深沉了一些,笑着安慰道:“没关系的,我不会让他伤害你,梵梵,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和我们的孩子。”
“阿凰,你听我说。我的到来,那些奇怪的事,我有预感,这一切都与昨天我见到的那个白衣人有关,或许他便是那对姐弟口中的南燕祭司。”谢梦梵语气郑重,从山上摘掉血玉凤凰,戴在他脖子上,“这个东西你先帮我收着,”她捂住了他的嘴,吻了一下,“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阿凰,你听我说。我的到来,那些奇怪的事,我有预感,这一切都与昨天我见到的那个白衣人有关,或许他便是那对姐弟口中的南燕祭司。”谢梦梵语气郑重,从山上摘掉血玉凤凰,戴在他脖子上,“这个东西你先帮我收着,”她捂住了他的嘴,吻了一下,“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陆致凰眼中一沉,面色却毫无异常,他温柔地搂住了她,低低的声音响在她耳旁,“好。”
从那以后,谢梦梵半夜总会从睡梦中想来,嘴中不时断断续续地喊出几个陌生的名字,而第二天醒来却不知道昨夜梦到了什么,陆致凰在她从梦魇中想来后也从来没问过什么,只会把她搂在怀中,哄她再次入睡。
渐渐地,玉阙宫的守卫越来越严,任何人进来都要被严格地检查一番,而谢梦梵也不大轻易出了宫殿,闲暇时也只在园内走走,她一个人时最喜欢坐在挨着窗户的软榻上,或摸着肚子的的的对宝宝说这话,或拿起笔在纸上写些东西,可却没有人知道她说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写了什么。
陆致凰却知道她把写的东西都放在了床上新做的毛绒绒的老虎肚子里。她并没有避讳着他,也当着他的面放进去。
时间多的真快,转眼又一个月过去了,五个月了,谢梦梵的肚子渐渐的显了出来,也不知道陆致凰对王后说了些什么,王后竟特的地下了旨意,玉阙宫轻易不大有外人进来,就连她自己也常常是派宫女过来叮嘱几声要注意的事情,一下子,谢梦梵仿佛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世外桃源似的,那些血雨腥风、宫廷阴谋都不知道早几万年就过去了,一瞬间,恍如隔世。
青瑶进来的时候,谢梦梵恰好刚醒过来。晚上睡眠不好,白天的觉也多了起来,身上也没多大精神。
“姐姐,”青瑶本是欢欢喜喜地进来,但看见谢梦梵如今的样子确是吃了一惊,“您怎么瘦了这么多?”自从怀了孕,谢梦梵就不喜欢穿一些紧身的衣服,也就按着自己的喜好,从记忆中捣鼓出那些现代常见的样式,画成了图案,让手巧的宫女做出了几样换着穿在身上。她本是刚从床上下来,也没顾得上换,身上穿着一件连体宽松的裙子。
谢梦梵听了她的话,低下头打量了自己一圈,疑惑道:“没有啊,这年日子阿凰一直逼着我吃着东西,我还觉得自己胖了呢。”
“哪有?”青瑶走到她身前,抬起她的手,“人家都说怀了孕的女子都要胖一圈的,可姐姐的手到现在都没有我的错,难道不是瘦了不成?”
绿柳也笑道:“小姐成天说吃的多了,可奴婢看着,你也没胖,打的东西都跑到了小王子身上。”
“哎呦,”绿柳拍了一下头,“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办正事了,”说着把谢梦梵扶到座位上坐着,“姐姐,我帮你看看,”
谢梦梵奇了,“我好好的,看什么?”
“小姐可是忘了,太子昨天还说了您精神不大好,要让青瑶进宫帮您瞧瞧。”说罢,担心地望着她,小姐这一个月,委实,诶有精神了些,事情也记不大牢了。
谢梦梵此时才想起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来,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却也不再推脱。等到阿凰知道了,又要该念叨起来了。大抵是因为她身子沉了些,旁边的人紧张了起来,大事小事都要挨个检查了,才放得下心来,就连阿凰也是下了朝就往玉阙宫赶,折子公文也成了在这里批阅。实在是操碎了一地的玻璃心肝,可她那是个莽撞的,虽是觉得大不必如此,也大抵上说了几次,阿凰却是嘴上答得好好的,转眼又是老样子。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三次谢梦梵自己也嫌絮叨了,也不大喜欢说了,不过,以她超一百的智商来看,这却是合了阿凰的心意。
不过,睁开眼不用起身就能看见一个大美人对自己微笑着,也确实赏心悦目,心里也是欢喜的。或许、大概,自己的心底也是希望如此的吧,就希望有这么一个人无时无刻守着自己,至少有这样一个疼自己疼到心坎的陪着,也能驱散心底越发生气的恐慌。
她每晚都做着一个相同的梦,好像是另一个从未见过一次面的女子委实短些的一生,可醒来却也只是留下梦中一些人的悲欢喜泣,却不记得梦中人的模样,更不知道那梦中是否发生了什么跌宕起伏的事情,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是那个人惹出来的祸事,也或者是那些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