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说完,方生踏地腾跃而起,身体爆发出一道绚烂的光芒,身体化作流光,直冲上方。
之后,张豆叶与贾小妍两人紧随其后。
这时,薛宁见他们三人潇洒离去,只留他们三个开灵境在尸群里浴血奋战。他不禁焦头烂额,急的满脸通红,汗珠直往下掉。
他急得团团转,眼前飘着一层层愁云,往上方的方生喊道:“诶!老大,我不会飞啊!”
听言,方生皱着眉头,他倒忘了他们三人还是开灵境,不会御灵临空。
不再多想,方生三人直冲下方尸群,将他们三人拉了上来。
而那些狰狞的尸群如狼如虎,自行堆积成山,直逼方生等人。
很快,方生率先抵达出口的洞穴,将薛宁放了下去,他们四人也陆续抵达。
“快走。”
六人飞速的狂奔,而身后的那些尸群也蜂拥而来,它们脸上的肌肤狰狞地扭曲着,十分吓人。它们嗷呜嘶吼着,如狼似虎的猛扑而来。
“我的娘啊,我再也不进墓了!”
薛宁惨白的脸就像给抽干了血似的,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
他忧心如焚,急的满脸通红,汗珠直往下掉,脸通红的连说话都接巴了,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马上插上一对翅膀飞走。
六人当中,就他跑的最慢。
而他离那群尸怪只有十丈之距,他是又惊恐又害怕啊。
六人一路狂奔,经过一刻钟的时间,他们走到了通往墓门的第一条墓道。
他们仿佛见到了黎明,心里的激动像一道洪流直冲脑门。
背后的尸群越聚越多,如同洪流一样向他们席卷而来。
方生六人健步如飞,使出了吃奶的劲,额上的青筋一条条浮出来,全身的血液在沸腾,恨不得有八条腿。
很快,方生率先抵达了墓门,最后的薛宁也陆续抵达。
“不能让这尸群离开墓地,赶紧关了墓门!”
话落,六人齐心合力,想将这硕大的墓门合闭,可惜他们低估了关闭墓门的难度。
无论他们如何发力,墓门依旧纹丝不动。
眼看尸群蜂拥而至,方生六人只能先逃离。
他们往裂缝口方向逃,直接跑出了墓地世界,重新来到龙花村坑洞内,然后直接飞出洞内,来到龙花村。
这时,三位长老看到方生六人,顿时喜出望外。
“莫老师,来不及解释了,你赶紧封住洞口。”
莫傲天三人皱着眉头,二话不多说,迅速施法,结印。
而洞口的尸群已经堆积在了洞口前,看着面目狰狞的它们,方生面色凝重。
突然,方生感觉背后有股强大的冲击力,一道绚丽夺目的光芒将他淹没,方生瞬间被推下了洞口内。
方生难以置信,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
方生迅速旋身,看着莫傲天三人以及薛宁五人,他们竟在讥笑。
而将他推下洞口的,竟是莫傲天。
方生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心直窜脑门,一颗心几乎从嗓子里蹦出来。
方生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我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
一霎间,他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这出人意料的变化让他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他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我不信。”
方生直瞪瞪地的看着上方,身体有些麻木。
他痴呆呆地落下坑洞,心里上上下下地翻滚折腾,五脏六膀都仿佛挪动了位置。
成群的尸怪将他淹没,只见他仰天长啸!
画面一转,方生猛然睁眼。
只见他心跳猛然加快,手足无措,脑子一片混沌,心中如有一面小鼓,一直在“咚咚咚”地敲着。
他汗湿的手掌紧紧担成拳头,额头冰凉,头上所有的头发丝根根竖立。
方生惨白的脸就像给抽干了血似的,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金棺!
方生吓得魂飞魄散,诚惶诚恐地望向四周,发现此地竟然是金棺室!
怎么回事?方生心里似翻山倒海。
“方生,你怎么了?”
突然,方生背后传来一声呼唤,一只手突然拍在他肩膀上。
方生才察觉身后有人,慌忙的转过身来,怯生生地看着背后,那眼神充满了戒备和怀疑。
“方生,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啊?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在方生的正前方,出现了五个人,是薛宁他们五人。
方生的心如鹿撞,怦怦地跳,七上八下地,如荡漾的湖水一样不平静。胆战心惊的他,脸色由涨红,进而泛白,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们。
他大口喘着气,开始思索发生的一切。
他急忙的转过身子,眼睛直瞪瞪地看着金玉棺,竟然感觉头晕目眩。
而且,此时的金玉棺并不是打开的,不是完好无缺的摆放着,而它散发出的寒气,竟然让他感觉心绷得好紧啊,就像一支即将离弦的强矢。
方生猛然想到什么,心突突乱跳起来,眼里掠过一丝担忧。
他忧心如焚,顾不上向人们解释,直接喊道:“离金棺远点!!”
说完,方生急匆匆地掉头就跑,跑到了拱桥下。
薛宁五人一脸懵然的被方生硬生生的拖拽到拱桥下。
“方生,你发什么疯啊?”
薛宁一脸茫然,用一种狐疑眼光地打量着方生。
方生看着远处的金棺,紧皱着眉,心里似翻山倒海。
不久,方生看起来比刚才镇静了很多,他眉头紧皱,脸色凝重,气定神闲的看着五人。
方生说道:“我中了幻术!”
听言,众人顿时目瞪口呆,惊愕的看着方生,惊道:“幻术!”
方生解释道:“那金棺散发出的寒气能使人产生幻觉,我刚才险些醒不过来。”
众人轻轻颔首,若有所思。
这时,薛宁说道:“怪不得我刚才看痴呆呆地站在金棺前,我还以你在发呆呢。”
又道:“不过这里一件天地灵宝都没有,连株像样灵植都没有。”
他们几乎将整个墓室搜刮了一遍,除了那些巧夺天工般栩栩如生的玉像,以及美轮美奂的殿宇,并没有任何一件天地灵宝。
而且,此地寸草不生,灵气更是稀薄,出现高品质的灵植的概率几乎为零。
方生静静地沉思着,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脑子一片空白。
方生面色凝重,淡定自若地说道:“这里是帝墓,我们得赶紧离开。”
听言,众人用狐疑的目光望着方生,眉头都拧紧了。
薛宁忍不住吐槽:“帝墓?你是不是糊涂了,要是这里是帝墓,我们就不会来了,而且龙花村方圆百里都得被帝城的人占用了。”
果然,他们对之前的解释一概不知。
方生解释道:“这是金棺室,是陪葬室,还有木棺室,水棺室,火棺室,土棺室,而真正的主墓室在五个棺室的中心位置,这种葬法是阴阳葬礼,是帝葬!”
听言,众人将信将疑,对于方生的话,他们实在很难以相信。
而且帝墓事关重大,他们不敢轻易判断。
不过方生的一番话,也不无可能。虽然他们还没有发现其它墓室,但此地绝对不是主墓室,因为他们没有发现小队的人来此。
方生急忙的说道:“我来不及跟你们解释了,反正这里很危险,我们得赶紧离开此地。”
说完,方生身体爆发出一道绚烂的光芒,直接冲往出口。
众人没有多想,便追了上去。
薛宁喊道:“方生,我们还没有找到机缘呢?”
“命最重要,这里不是我们该来的。”
很快,六人出现在了墓厅。
“这里不是应该有血的吗?怎么消失了?”
他们发现,之前厮杀尸怪时产生的血水消失殆尽,这让他们心中有了疑惑。
但众人没有多想,直接往墓厅出口走。
六人协同飞上洞口,一路狂奔。
一切有条不紊,但在一刻钟后,他们从墓厅的另外一个洞口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我们不是从那个洞口走到墓厅的吗?怎么走不回去了?”薛宁惊慌失措,述惑不解的说道。
方生也没有料到会是如此。
众人再次进入那个洞口,不久又从那个洞口出来。
试了数次,结果一样,他们只好改变策略。
不过他们不敢乱走,因为除了那个洞口,其它洞口另有玄机。
他们能安然无恙的走出洞口,但并不代表能安然无恙的走进洞口。
“休门值坎,位在正北,主休息安居。”
“生门值艮,位在东北,主生育万物。”
“伤门值震,位在正东,主疾病灾殃。”
“杜门值巽,位在东南,主闭塞不通。”
“景门值离,位在正南,主鬼怪亡遗。”
“死门值坤,位在西南,主死丧埋葬。”
“惊门值兑,位在正西,主惊恐奔走。”
“开门值乾,位在西北,主开向通迏。”
生门不可走,因为是墓室。
想出只能走开门,通迏即通达。
但开门不像生门。
条条大路通生门,而开门却只有一条。
而墓厅的西北方向,洞口便有上百个,找到开门无疑是海底捞针,难如登天。
若是进错了其它六门,生门尚好,遇上死门必是九死一生。
“要不我们还是捏破护命晶石算了,这墓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这时,薛宁忧心忡忡地在墓厅里踱来踱去,脚下不停地挪换着脚步,从未有过的焦躁不安、急不可耐。
方生摇了摇头,轻声道:“没用的,这里可以屏蔽一切神识力量。”
听言,薛宁半信不信,但是他偏不信这个邪。
他拿出了一枚血红的晶石,握在手中直接捏的稀碎,然而他周围没有一丝变化,他依旧原封不动的站在墓厅里。
见状,薛宁的心拔凉拔凉的,他的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是时候开始,手心冒着冷汗。
他哭丧着脸,怨声载道:“这不是坑人吗,掌教这也太将我们的性命置之度外。”
张豆叶和贾小妍一双眼睛就深深地陷下去了,脸色凝重,时不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王海棠与百里故思倒是从容不迫。
方生道:“整个墓地有八个墓厅,只有五个墓厅才能屏蔽外界的神识力量,从我们踏进这个墓厅时,我们就与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我猜莫老师他们必定是心急如焚。”
“其它三个墓地里的学生,还是掌教眼中的亘古墓,他们应该会安然无恙。”
听言,薛宁那两道剑眉向眉心一挤,脸上痛苦地抽搐着:“那你是说我们运气差了?”
方生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不一定的,说不定这里某个洞口藏着惊天动地的大机缘!”
听言,薛宁顿时两眼发光,目光如炬,他的心里渐渐涌起一丝希望,好像把劳累、惊恐、紧张都驱散了,眼睛偶尔闪着某种希望的光。
方生又道:“当然,也有可能是藏着死无葬身之地的危险。”
闻言,薛宁心口像被捅了一刀似的,眼里漫过几分绝望。
目光呆滞的他,神情木然,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甚至失去了生活的动力。
突然他小嘴一撇,难过地大哭起来,泪珠成串成串地从眼里滚出来。满脸憔悴的他,一双眼睛深深陷进去。
“天呐,我这么年轻,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没有娶老婆,我还没有继承家产,我还是个处啊!”
薛宁怨声载道,怨天尤人。他的脸色变得蜡黄,微厚的嘴唇一上一下地颤动着。
听言,众人顿时目瞪口呆,不禁白了他一眼。
方生更是纳闷,他怎会摊上这种“人才”,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方生发现他四周除了王海棠,就没一个稳当的。
方生觉得自己经过人生的大起大落,已经足够沉稳慎重,看来薛宁需要磨砺一番心性。
这时,百里故思突然问方生:“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方生思前想后,说道:“我们六人分成三组,分别进入这一个方向的洞穴,一盏茶的功夫便出来汇合。”
方生指着“开门”的方向,面色凝重。
听言,众人表示赞同。他们对墓的布置一窍不通,而方生之前又带他们找到了墓室,所以他们对方生有绝对的信任。
方生道:“张豆叶你和薛宁一组,小妍学姐与百里故思一组,我和海棠一组。”
这时,百里故思说道:“等等,我觉得我跟姐夫你一组比较好。”
他对方生笑了笑,俊朗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棱角分明的脸孔闪着晶莹的光彩,大眼睛快活地扑闪扑闪着。
方生拧紧了眉头,看着他又想到那晚的场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又想到那日的一番话,不禁让方生作呕。
方生用嫌弃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满脸写着的抗拒之意。
方生额头上冒着黑线,脸上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可眼里的嫌弃还是一览无余,“你还是跟着学姐比较好。”
突然,一直保持沉默的王海棠突然开口:“方生,我跟学姐一组吧。”
听言,方生内心写着拒绝,但只好认清现实,“好吧。”
百里故思在一旁洋洋得意,心里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全身每一根汗毛都欢快得跳了起来。
他越欣喜,方生越诚惶诚恐。
本想不想与他有所交际的,而且方生没有在众人揭穿他好男性的癖好,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
与他一组,那股折磨心灵与肉体的恐惧不减丝毫,方生心有余悸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方生望向了其他四人,庄严肃穆的说道:“记住,如果发现洞口不是出口,必须马上出来,否则洞内的危险我们承受不来。”
如果这里真是帝墓,那么洞内埋伏的危险将是众人不能够承受的。
这时,张豆叶望着他们要走的那个方位,渐渐仰视,仿佛高不可攀。
张豆叶咽了咽口水,内心有点慌乱,说道:“少主,这个方向从下到上足足有上百个,一个个试会不会太草率了?”
听言,方生皱着眉头,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能不试就能找到出口的?”
“呃这…我突然觉得这办法太严谨了,不愧是少主想的。”张豆叶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呵呵地干笑着,努力掩饰脸上的尴尬。
方生脸色一沉,瞥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后说道:“希望我们的运气不错,第一轮便能找到出口。你们都小心一点,这里稍有不慎便是性命难保。”
说完,两两进入一洞。
洞口黑灯瞎火,没有任何一点光线,迎面便是无尽的黑暗,仿佛要将他们吞噬而去。
一阵阴森森的寒气从洞内扑面而来,一种沉重的、浓得抹不开的忧郁和恐惧包裹着、压迫着这里,让洞内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
方生与百里故思走入的是第一个洞口。
方生走在最前方,用右掌心的三色异火照亮前方,左臂紧紧攥着龙角剑。
方生表面虽然泰然自若地走着,但脑子里的神经比弹棉弓上的牛筋还绷得紧巴,心里头一直安定不下来。
“姐夫,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啊?”
这时,百里故思悠哉悠哉的走着,突然向走在前方的方生说了一句。
方生没有回答,依旧从容自若地深入洞口。
“那晚其实是个意外,而且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我性取向很正常,而且你是我姐夫,我不可能会对你图谋不轨的。”
百里故思撅了撅嘴,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方生淡然说道:“你不用解释什么,反正我跟你也没什么关联,咱们不相来往。”
百里故思看着他那绷紧的脸,说话冷冰冰的语气,他心头积压的怒火是不言而喻的。
只能暂且避其锋芒,日后再寻机会解释。
两人小心翼翼继续行走,很快他们竟然发现了远处有微弱的光线。
方生不敢莽撞,只能一点点靠近。
突然,整个洞内发生了轻微的震荡,动静越来越大。
直到方生看到什么,顿时目瞪口呆,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
“快跑,这是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