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已然有了几分淡淡暖意。
后院之中,林天禄正手捧书卷,耐心温和地向身旁两位幼小少女一一讲解教诲。
而雪杉与林绫亦是认真听讲,神情专注地细细聆听,不时思索琢磨,又有答疑解惑后的恍然大悟。
直至——
一副沉香木盒端上了石桌,引得三人神情齐怔。
“虽然前辈传道授业气氛正佳,但还得劳逸结合才行。”
淡雅浅笑悠悠响起,就见华舒雅正笑吟吟地出现在三人身旁,随手抚了抚木盒盖子。
“华、华夫人?”
雪杉一眨美眸,眼含丝丝惊艳。
今日的华舒雅穿着一袭绒裘大氅、内衬武者长衫,简约整洁的打扮虽是朴素,但仍难掩那副傲人的玲珑身段,娇躯挺拔而立,更是气质不凡。
“午后时分,正好尝些小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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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舒雅轻笑道:“这是若雨姐出门前准备好的糕点,正巧让我帮忙送来,刚刚出炉不久,滋味正佳。”
随着食盒木盖打开,顿时从中弥漫出丝丝诱人香气,令林绫不禁惊叹出声,眼眸中仿佛都要闪烁起异彩流光,连忙凑近过来仔细一瞧。
而瞧见食盒中依次端出的几碟糯香糕点后,哪怕是雪杉都口中生津,暗暗咽了口唾沫。
林绫更是流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可爱模样,小动物般扬起灵眸,喏喏道:“先生,能不能让我们...”
“吃吧。”林天禄放下书册,莞尔笑道:“你们正值长身体的年纪,当然得多吃些。”
“多谢先生!也谢谢华姐姐!”
林绫顿时娇呼一声,展露着甜美笑意。
雪杉见她已是按耐不住大口品尝起来,无奈一笑,先朝华舒雅垂首行了一礼:“华夫人有劳了。”
华舒雅淡淡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先吃吧,这糕点还是热乎些味道更好。”
林天禄这才收回目光,好奇道:“你今日怎得回了家中?”
“多亏前辈收了那鬼冥宗,这两日在外流窜的恶匪山贼已是锐减。”华舒雅轻拢秀发,温声道:“如今已无需我再出手帮忙,衙门内的捕快们算是绰绰有余了,这才回到家中歇息会儿。”
林天禄牵起她的右手,失笑道:“舒雅你确实该好好歇息几日了,回到长岭至今,你可是一直忙碌到现在。”
“不碍事。”
华舒雅含蓄浅笑一声。
林天禄不禁莞尔,捏了捏她的脸蛋:“要不是仗着有些内功修为,你如此奔波操劳,早该累的两眼发昏、面黄肌瘦了,怎得还会是这般滑嫩弹手。”
“我昨日正巧路过程府瞧了一眼,忆诗姐如今倒是更累几分。”华舒雅感慨道:“要养活这一大家子,要花费的功夫可着实不少。”
还在忙活?
林天禄闻言眉头微皱:“我明日再去程府瞧瞧,看能不能帮些小忙。”
他前两日去程府探望过一次,只是被程忆诗三言两语又推搡了出来。但眼下看来,终究还是得帮忙分担一二才行,总不能让自家娘子独自埋头苦干。
“不过,若雨刚才是出门...”
“姐姐她做了些炖汤补品,跟璇灵姑娘和云姐姐一同到谈娘府上做客了。”华舒雅饶有兴致地笑了笑:“谈娘终究算是前辈的...长辈?我们与谈娘之间还算不上太过熟稔,若雨姐也是想着尽量拉近些关系,家庭和睦最为重要。
毕竟往后要在长岭内一同生活,当然得更尽心尽力些才行。”
林天禄听得叹息一声:“倒是让若雨她们操心了。”
但华舒雅却笑吟吟道:“前辈可不必说这种话,我这几日虽在外到处奔波,但偶尔归家之际也能听得若雨姐姐在赞叹前辈你呢。”
“夸我?”
“当然~前辈不仅是在周旋鬼冥宗之事、还要教导这两位小姑娘、照顾家中的任姑娘,就连谈娘那边的两座房屋宅邸都去帮忙打点了一阵,上街去购置了不少物件。还带祝夫人到四周游览了一遍。”
华舒雅浅笑不止,掰着手指一一列举道:“应付县内各位乡亲邻里上门拜访,还要抽身去程府探望、帮忙去照拂金凤楼一二...再加上诸多琐事,若雨姐可是说的都有些心疼啦。”
“这——”
林天禄听得有些错愕怔然。
这段时日,自己当真如此忙碌?
但细细回想一番,好像自己这几日确实没怎么停下来过,偶尔有坐下歇息的清闲时分,基本都是深更半夜、还有教导这两个小丫头的午间。
“如此说来,我还挺能吃苦耐劳?“林天禄笑了笑:”不过,说的吓人,实际上只是些跑腿的简单活计而已。只是若雨太爱宠人了,才将我想的如此弱不禁风的。”
但原本还在小口品尝着糕点的雪杉眼眸微闪,面露惭愧,小声道:“先生,若是太过劳累,其实让小女去自学也无妨的。”
“只是读读书而已,哪里算得劳累了。”林天禄失笑一声:“不如说,与你们两个小丫头看看书、说叨几句,反而更为轻松些。”
他略作思忖,有意转开话锋:“舒雅,前几日我听你提起,在县外好像有些古怪之人流窜,行踪不明。如今可有些收获?”
听闻提及此事,华舒雅脸上的笑意渐敛,蹙着秀眉摇了摇头。
“那人修为极强,我实在追之不上。但经过这几日的你追我赶,我倒是渐渐发觉此人似乎并非似鬼冥宗那般凶恶,也未曾犯下过什么作奸犯科之事。
恰恰相反,除去前几日瞧见她手刃了几伙山贼,之后几日便到处流窜,仿佛是在有意为我们引路一般,寻得了好几处藏身隐秘的匪盗窝点,将不少逍遥法外的恶徒都给绳之以法、抓进了监牢之中。”
林天禄听得略感诧异:“此人,其实与鬼冥宗并非一伙,反而是位...不留姓名的侠士?”
“我与衙门的人交谈许久,思来想去之下,最终也没有再对此人多做追捕。”华舒雅轻吁一声:“希望此人当真是位侠义之士。”
林天禄思酌一二,很快温和笑道:“好了,既然无事,便无需太过放在心上了。”
“嗯。”
华舒雅也没有太过纠结,颔首暂且揭过。
循着身旁略显灼热的目光,她又有些好奇地回望而去,就见林绫如仓鼠般鼓着小脸蛋,双眼放光地糯糯道:“华姐姐,绫儿将来也能成为与你一样的女侠吗?”
“当然可以。”
华舒雅帮忙擦掉其嘴角糕粉,轻笑道:“不过,往后可得乖巧听话,将前辈教的东西都好好学会才行。”
“绫儿明白!”
瞧着幼小少女的欢欣笑容,华舒雅心思微动,很快回首道:“前辈,既是要教导弟子,不知她们如今已学得几分手段?”
“这几日以来,几乎都在看书而已。”林天禄笑着抚了抚桌上的书卷:“她们尚且年幼,不必太过辛劳操练,如今的年纪多打打底子、学些知识倒是更为重要。”
华舒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前辈此言确实有理。”
她当初在王府内长大成人,似同样有这般教育。文体具修、德才兼备,才算是茁壮成长,能成就栋梁之才。
“不过,她们如今还真有几分天赋在。”
“当真?”华舒雅面露一丝好奇。
“雪杉,不妨试试。”
听见话题转至自己,雪杉俏脸微凝,颇为郑重地点点头,擦了擦嘴角,将双手平举至面前。
旋即,在华舒雅与林绫无比惊讶的目光中,丝丝缕缕的晶莹水光开始浮现凝聚,汇集成一团瑰丽晶莹的水波玉球。
“雪姐姐好厉害!”
“这...似乎并非阴术?”
水球淡光萦绕,令华舒雅看的满脸惊奇。
“若要说是阴术,也确实称得上。不过并非是妖鬼的术法手段,更类似于掌控天地间的阴寒之气?”林天禄温和笑道:“其实这般手段,雪杉在之前已是学会了。至于如今...雪杉,有何感想?”
“好、好生神奇。”
而雪杉如今同样是一副惊讶之色,险些手抖将手球捏散。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能如此流畅的将四周漂浮的冰凉气息汇集至掌心,比起当初的玄之又玄,今日施术之感更似是掌控万物,一切都了然于心。
这究竟是——
脑海中闪过书中记撰,她很快面露喜色道:“是先生让我们瞧的这些书!”
“多夯实基础、知晓心法之内涵,便能助你们自然而然的踏上修炼之道。”林天禄颇为满意地颔首道:“如今瞧来,效果确实不错。”
雪杉试着放松心神,掌中的水球很快慢慢隐去。
她顿时无比感激地垂首道:“多谢先生这几日不辞辛劳的提点解惑。”
“若不认真些教书,我还哪有何颜面开办私塾。”林天禄捻起一块绿豆糕,笑呵呵地递到她的面前:“如今还是再多尝尝若雨的手艺吧。”
“先、先生,绫儿也能跟雪姐姐一样,在掌中唤出水球吗?”
“雪杉比你起步更早,你可还得多学几日才行。”
瞧着林天禄与小丫头们逗趣打闹,华舒雅眸光愈显温润。
将来,这两位小姑娘若当真能学得前辈身上的一招半式,或许这世间亦能多出两位心思仁善的人才,可护得一方水土平安无忧。
“——林先生,今日家中又有访客了。”
伴随着一丝柔媚轻笑,林天禄侧首望去,就见任吟姗正从走廊转角处现身。
经过几日的修养,其如今气色已与往日相差无几,红艳娇嫩的雪肌玉肤莹润再显,一袭黑白交织的华艳襦裙缠纱飘曳,极为贵高优雅。而婀娜行步间扭荡的丰腴身段更是活色生香、峰峦跌宕不休,仿佛一曲撩人堕落的妩媚舞蹈。
林天禄正是好奇,但很快瞧见了其背后跟随而来的熟悉身影。
“祝夫人...还有几位姑娘?”
祝疏桐如今正手提着精巧木盒,面露柔和笑意。而其身旁还跟随着两位俏生生的侍女,正是芬儿与青儿。
“你们怎得来了?”
林天禄连忙起身相迎。
任吟姗俏立身侧,含笑解释道:“祝夫人似是想来瞧瞧自家女儿学业如何,送些午后餐点。而这两位姑娘,似是帮忙一路护送而来。”
“娘亲~”林绫也很快一跃而起,满脸开怀笑容地扑了上去。
祝疏桐急忙将之抱稳,嗔怪道:“怎得如此毛躁,在先生面前可不能如此嬉闹胡来。”
说着,她又抬起螓首,苦笑一声:“先生,不知绫儿这两日来在林宅内还算听话?”
“祝夫人勿愁,绫儿她乖巧安静的很。”
听闻林天禄此言,抱在怀里的林绫这才吐了吐粉舌,娇憨一笑。
祝疏桐有些无奈地戳了戳她的额头,这才拢发柔声道:“林先生,妾身此番前来,是想将这些热乎糕点、还有些刚刚自坊间闹市买来的鲜肉送来。
妾身这两日在刚购置来的私宅内打扫清洗,无暇分身,还让先生帮忙照料了绫儿几日,实在是感激难言。只能尽尽绵薄心意。”
跟随在其身旁的芬儿与青儿顺势接过其手中之礼,上前递来。
林天禄失笑道:“夫人好意,在下实在受宠若惊。即是如此...不妨今晚留下共享晚膳,尝尝我做的手艺如何?”
“这、这怎么好意思!”祝疏桐似是慌乱,连忙摆手道:“妾身本是前来赠礼,哪有再厚颜留下来蹭饭...”
“绫儿如今既是在下的徒儿,那祝夫人自然也能称得‘亲友’二字。”
林天禄打断了她的自贬之言,温和安抚道:”朋友亲属之间坐下吃顿饭,并不碍事的。”
见其目光柔和,仿佛令心间有一丝暖流淌过,祝疏桐面色略红,不禁抿起一抹浅浅笑意:“先生教训的是,妾身这便...留下叨扰一二。”
林天禄这才大方一笑,伸手将两位侍女手中的食盒与竹篮接过。
不过,他刚要伸手之际,却感觉指间手背处传来一丝细腻触感,仿佛肌肤相触撩拂,引得他下意识侧目一看,这才发现面前的侍女芬儿正眸光盈盈地瞧着自己,噙着一抹欢欣雀跃的笑意。
“这...”
林天禄只能悻悻然地回以笑容,小声道:“芬儿姑娘还请冷静些。”
“芬儿知错啦~”她微不可闻地道歉一声,却分外俏皮地眨了眨美眸:“如今殿下正与少夫人们在家中闲聊,殿下心中挂念小主,便派奴婢与青姐姐前来瞧瞧。
若有何粗活累活,就交由奴婢们来干便是。以殿下所言,自不能叫小主子累着。”
其身旁神情较冷的侍女青儿,也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谈娘啊——
林天禄闻言尴尬挠脸。
这般好意,实在是让人有些应付不来。
不知不觉间,一日时辰悄然而过,夜色再临。
随众人团聚共享过晚膳后,在侍女护送下,祝疏桐已带着依依不舍的林绫暂且离开林宅,到刚购置来的私宅住段时日。
而且,若雨等人似要在谈娘家中再暂住一晚,以作‘婆媳交流’,众人一走,今晚家中反而显得略有些冷清。
直至华舒雅带着雪衫一同沐浴后回屋入睡歇息,林天禄也是独自进了浴房,脱下衣物准备入浴泡上一会儿。
家中浴房虽不及临月谷以及王府那般奢华大气,但经过设计修建,同样也能入池享受一番,还算较为宽敞。
随着热水升腾起丝丝氤氲水雾,浴房内再度变得迷离不清,恍若浓雾弥漫。
“呼——”
林天禄坐入池中,感受着热水浸身的暖意,颇为悠闲地仰首长吁一声。
回想今日家中的点点滴滴,他亦是摇头失笑了两声。
像如今这般悠闲淡然的日子,确实是倍感惬意,只要再——嗯?
林天禄蓦然听见了一丝异响,略感诧异地寻声瞧去,见四下无人,又看向浴房门庭前。
这天色暗淡时分,家中怎还会有....
旋即,随着水雾渐散,两位身缠白纱的妙龄少女并肩走了进来,仅丝纱挡体,瞧着更显撩人挑逗。
林天禄怔然一瞬,很快忙不迭出声道:“两位姑娘,这浴房内还有我!”
“......”
芬儿与青儿面面相觑一眼,沉默间,两女耳垂间渐渐染上红霞,非但不逃,却是再无顾忌般迈出双腿靠近而来。
林天禄茫然间,她们二人已是来到了面前,轻抚紧勾着娇躯的白纱屈膝蹲下,好似行礼般垂首道:
“小主子,今晚夫人们皆是各有忙碌,以殿下吩咐所托,便由我们来照顾服侍小主子。”
“这——”
两女这一跪坐前倾,原本包裹在白纱下的丰盈之物仿佛是要裂帛而出,展露着相当完美的浑圆曲线。
林天禄连忙扬起视线免得误会,讪笑道:“两位姑娘,如今可并非当初成婚之际,不必如此劳神费工,让在下自己洗漱一二便可。”
“嘿嘿~”
但,芬儿很快流露出狡黠笑意,不过三两步的功夫,便直接飞扑紧紧抱来,撞起不少池水飞花。
感受着臂膀间的绵柔触感,林天禄呆愣一瞬,又听见耳畔欢欣贼笑道:“奴婢服侍主子,这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反倒是小主太过大惊小怪啦。”
而侍女青儿也挪动着双膝,宛若美人蛇般凑近,直至神情淡然地伸手环绕住了林天禄,让其轻松枕靠在微隆峰峦上。
林天禄吓得正襟危坐,更不敢再有何奇怪举动。正想再开口劝解一二,反倒是芬儿舀起一抔温水,淅淅沥沥地浇洒在自己身上,本就若隐若现的白纱这下更为暴露。
不如说,已是纤毫毕现,春光尽显。
“好啦~主子若还是不适应,不妨再闭上眼睛,安心享受便可。”
芬儿与青儿两女目光交汇一瞬,很快无比细腻温柔地揉捏起来,照着诸多通经活络之处抚摸按压,力道亦是恰到正好。
林天禄本想脱口而出的反驳劝诫,此刻也顿时没了声息
这两位侍女姑娘,当真是有些手艺本事。
他不禁面露感叹享受之色,身体也逐渐放松。
若只是如此按摩,还能勉强接受——
心思急转间,林天禄猛地伸手拦住了正欲解开浴巾的柔夷玉手,目光诧异地望来:“芬儿姑娘,你怎么....”
芬儿脸蛋上满是羞红春潮,妩媚笑道:“当初都已瞧过了小主的身子,如今再瞧瞧也无妨的。”
“这事....一码归一码。”
林天禄分外尴尬道:“快些起来吧,再下去怕是要生出些事端....嘶!”
倒吸口凉气,他顿时瞪眼干看着身旁的丰腴少女。
而这位粉嫩可爱的侍女也是调皮一笑,眸光水润,红着脸蛋娇艳呼气,软臂摇荡划水,池水底下似有几缕水流翻卷之声响起。
暧昧旖旎,仿佛在浴池内渐渐漫开。
但恰至此时,原本已是关上的浴房隔门被缓缓打开,束起长发、围着浴袍的任吟姗正悄然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