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白袍女子遭受惊吓般连忙起身:“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刚才那一瞬间,她根本没发现眼前男子竟是如何出现的!
“本想回来与掌柜的说叨两句,没想到恰巧听见了姑娘的话。”
林天禄摩挲着下巴,微微一笑:“你似乎想对我们暗中出手?”
“...不。”
似乎是感受到了无言的压力,白袍女子脸色愈发难看。
“那呡山青女已对我做过警告,我不会再对先生乱生歹念。”
“你又想对我的女伴做何事?”
“我、只是想将其带走,带去慈航庄。”
白袍女子看见林天禄一步步靠近而来,心头微颤,下意识后退几步:“她身上蕴含非凡阴气,更是根骨极佳,却并无多少修炼痕迹,定是块天赋不凡的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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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斩断情丝,用心修炼,往后必将有极好的成就。”
随几次深呼吸后,她脸上的慌乱不安渐渐平复,露出几分倔强。
“我对她并无加害之意。”
“哦?”
林天禄眉头微挑,稍感意外:“如此说来,姑娘还挺热心肠。”
白袍女子轻咬银牙,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先生能让呡山青女如此中意,我倒是对先生的身份更为好奇。”
“只是随处可见的书生而已。”
林天禄笑着走到面前,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刹那间,刚刚在暗中准备的数道阴术骤然全部破碎!
白袍女子神色呆然地被按着坐了回去。
“那些暗中的小动作大可不必,实在无甚意义。”
“你——”
白袍女子仰头看着眼前的男子,瞳孔紧缩,娇颜上流露出些许慌乱之色。
“别碰我!”
她猛地抬手想要回击。
只是一掌拍出,反倒咔嚓一声折了手腕。
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她顿时色变,疼的差点尖叫出声。
“姑娘反应不必如此激烈,我只是好奇,你们慈航庄为何会如此厌恶男子?”
林天禄失笑道:“毕竟我们双方初次见面,应当并未对你做过什么粗鲁之事。”
“...我们,不少慈航者在生前都遭男子迫害,厌恶男子难道不成?”
白袍女子双唇微颤,脸色几度变幻。
最终极为不甘地咂舌一声,寒声道:“不得不承认,我的实力远不如你,如今遭受胁迫自然只能任你处置。”
林天禄脸色古怪。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耐人寻味?
“我对处置姑娘可没兴趣。”
他很快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这书生不喜什么喊打喊杀之举,而姑娘你又不曾滥造杀孽。只是姑娘刚才意图不轨,索性给你留一点小小警告。”
说话间,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白袍女子的肩膀:
“姑娘往后安心生活,可切莫再起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我——唔?!”
白袍女子顿时感觉胸口一痛,愕然发现一根锁链竟穿透了自己的胸膛,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强行从中拽出,心头仿佛缺失了一块。
“此举自是保险,将来姑娘再犯恶行,可得小心受罚。”
林天禄满意一笑:“姑娘心中所想,我已是一清二楚。眼下与其在心底里跟我怄气,还是安心回去与你那些同伴汇合,早些休息一晚。”
白袍女子脸色越发苍白。
“我、我...知道...”
“女子矜持庄重自然是好,但往后切莫再去随意恫吓无辜男子。”
“我、明白...”
“姑娘实力非凡,自信是好,但切莫自视甚高,毫无底线地肆意胡闹。”
“好、好的。”
“瞧见与你理念不合的女子,也不必说些污言秽语,记得多多修身养性。”
“...嗯。”
絮絮叨叨说了不少,林天禄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如今天色不早,姑娘就安心回去吧,我就不多做叨扰。”
而白袍女子已是神情恍惚,听闻此话,顿时并紧双腿坐直娇躯,猛地点头应声:“明白!”
林天禄哭笑不得道:“姑娘此举可是心口不一,心中仍在腹诽不断?”
“没、没有的事!”
白袍女子娇躯一阵哆嗦。
“罢了,还是先行告辞。”林天禄拱了拱手:“将来有缘再见。”
“......”
直至见其他的身影彻底离去。
白袍女子这才岔开双腿瘫软在地,扶额一阵哀叹:
“我,为何今日要走这条路啊...”
她现在心底里只剩满满的后悔。
后悔与林天禄这位怪物般的男子碰上,更后悔想了些歪念头。
“少主、少主?!”
酒楼内很快响起几声惊呼,她仰头望去,就见几名同伴正急匆匆地赶来。
“究竟发生了何事?!”
“为何少主会——”
“无事发生。”
白袍女子连忙摆手,脸色一阵尴尬。
她实在无法说自己被当做三岁孩童般教训了一顿,更是险些丢了命。
“先、先扶我起来。”
“少主你...难道受了伤?”
“——不。”
白袍女子无比羞耻地咬紧下唇,声若蚊呐道:“我只是腿软了,站不起来。”
翌日正午。
随冥途仪式临近,如今哪怕阳光明媚,但镇县街上却依旧没了人影,略显萧瑟寂寥。
林天禄与茅若雨结伴来到了江畔沿岸。
虽人气热闹不再,但此地风景确实不俗,再加秋高气爽,江面上还飘荡着不少金黄落叶,气氛甚妙。
茅若雨如今正穿着轻柔白袍,身姿端庄优雅,但仍难掩那份熟透般的妩媚风情,袍下浮凸玲珑,眼波流转间可谓情意万千,撩人心弦。
她抬手接过一片落叶,感叹道:
“如此美景,若是让程姑娘她们一同来欣赏就好了。”
“夫人,这时还挂念着她们?”
林天禄帮她掸掉了肩头的落叶,拂过秀发,更似绝妙丝绸般顺滑。
茅若雨抿唇浅笑道:“程姑娘平日虽咄咄逼人了些,但心思总归纯良体贴。奴家又怎能不去关心她?
更何况,奴家与先生...又做了那羞人之举。与程姑娘之间,大概也算有几分姐妹情谊?”
林天禄哂笑一声:“此事,实在是我太过——”
“嘘。”
但茅若雨却用纤指点住他的下唇,语气温柔道:“男子三妻四妾自是正常,先生不必自责。
当初与先生圆房,奴家便早已定下决心,会竭尽所能服侍好先生,也会与程姑娘她相处妥当,令家中和睦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