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坊主的首领有些呆滞,抓着命莲的他还没下嘴,那些妖怪,就被杀光了?
踏入了那个妖术的献祭之阵中,两仪落低下头打量了一下。
这个妖术到颇为奇妙,利用妖怪的咒术,在这个供奉昆沙门天的寺庙中,将人类作为容器,夺取昆沙门天的信仰与力量。
在经过这个妖术的献祭之阵的转换后,昆沙门天的佛教力量,去掉有害的部分,就变成了能被妖怪吸收的东西,注入到容器之中,妖怪吃掉人类,也就自然获得了昆沙门天的法力,这算是一种窃取信仰的法门。
青坊主看着两仪落冲着他一步步的走来,有些惧怕,这位阴阳师还没用阴阳术,光凭剑术就在“零零零”刹那间杀死了那么多的妖怪。
只不过要就这么放弃到手的肥肉,他又有些不甘心。
就在两仪落对他的威胁,以及可能成为大妖怪的诱惑中,他果断的选择了第二个。
“阴阳师,你……额。”
话还没说完,青坊主就感到脖子一痛,然后视线高高的扬起,之后就看到了地面,整个意识模糊了起来。
“我可没功夫,听你临死前的废话啊!”
无头的尸体,从脖子处喷出了大量的鲜血,将面前刚刚呕吐完的白莲淋了满身,少女呆愣了片刻,闻到嘴边的血腥,再次弯腰干呕了起来,不过少女因为贫穷本就吃不饱饭,刚才的那些已经是她所有的存货了。
倒提着天丛云剑,两仪落在那个献祭的法阵中走了两步,找到其中的连接点,将刀刃狠狠的插入了地面。
法阵最重要的核心被打破,地上的诡异花纹慢慢的消失,束缚着白莲与命莲的锁链亦是不见,两人终于是恢复了自由。
刚一恢复自由,受到创伤的命莲就跪在地上,呲牙咧嘴,白莲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焦急的扶住弟弟,看着他缺了一块肉的肩膀,手足无措。
这种伤口,已经不是她能够去治疗的了。
白莲着急的直出汗,看着弟弟勉强的笑脸,她咬了咬牙,站起身小跑到两仪落的面前,然后双膝重重的跪了下去。
“阴阳师大人!您大发慈悲,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命莲吧!让我为奴为仆也好,求求您,只要能救命莲。”
白莲长跪不起,又跪又拜,已经流干的眼泪再次流出,顺着满脸的血液,混合着血腥的气味,低撒在这佛教的殿堂上。
“命莲……”两仪落喃喃自语了一句,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记忆,他饶有兴致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名叫白莲,那是我弟弟命莲,我们是住在信贵山脚的村民。”
听到两仪落的问话,白莲忙不迭的回答,生怕杵逆了面前的阴阳师,甩手就走,那命莲最后的希望都没了。
“白莲……”
两仪落努力思索,终于是在记忆的角落中,找到了与之有关的信息。终归是时隔不知多少年,就算记忆不会遗失,两仪落对一些东西,也不会去想起。
手腕一翻,剑尖抵在了少女的下巴上,那寒冷如冰的剑,其上溢出的丝丝杀气,让白莲身体一颤,只感到呼吸不顺。
这八岐大蛇所化,斩妖杀人无数的剑,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触的。
手腕微微用力,就像是用手抓着女孩的下巴般,剑尖将少女的头扬起。少女跪在地上,两仪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金棕色的眼眸中,满是坚持,不过少女脸上都被鲜血污染,到是看不清具体的样貌。
左右看了一番,就像是纨绔子弟在街上调戏良家少女,两仪落在发现看不出什么后,也就暂时放弃,将天丛云剑插入了腰间的剑鞘之中。
“那就让本大人来看看他的伤吧!”
两仪落越过白莲,走到了命莲身边,少女不敢起身,只是跪在地上,用膝盖匍匐爬行,深深的低着头...
也不去仔细观察伤口,两仪落只是扫了一眼,就淡淡道:“这种伤口,就算是一般的阴阳师或者医者见到,怕也是徒呼奈何……”
听到两仪落的话,白莲整个人都绝望了起来。
“不过,本大人可不是一般的阴阳师啊!就算只论医术,除了那月之头脑外,也自认无人能比的过我。”
一席话,让白莲又生起了希望,这忽上忽下的心态,比之做过山车还难过。
两仪落不再说话,就像是普通的阴阳师一般,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了一张符咒,随意的一丢,那符咒就落在了命莲的肩膀伤口处。
命莲只感到阵阵温暖传来,那缺失了一大块肉与骨头的伤口,酥酥麻麻的,人类无法再次生长的骨头,就在阴阳术下,渐渐的的长了出来。不过两仪落也没彻底治好。
“基本的情况已经无碍,剩下的慢慢修养就是。”
到了两仪落这个地步,除非涉及‘法’和‘理’的东西,其他的技能神通,那都是信手拈来。
白莲与命莲连连道谢,对这对姐弟来说,这不啻于再造之恩了。
两仪落皱了皱眉,扭头看了一眼这殿堂外,广场中央的一个大缸,里面灌满了和尚挑的水。
他有些不满的说着,“莫要弄脏了我的衣服,你们两个去那给我好好的清理干净,这四周已没妖怪,你们不要乱跑,清理完后好好的在那呆着,暂且等我一下!”
话语简直不近人情,但白莲与命莲却不敢违抗,白莲扶着弟弟,亦步亦趋的往水缸处走去,想自己这满身污秽的样子,若真弄脏了阴阳师大人的衣服,那是大大的不敬了。
“希望这里有什么让我有兴趣的东西,否则是白跑一趟!”
等姐弟两人出去,两仪落打量着这个佛堂,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