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的八月,闷热的让人觉得讨厌。
整个岛国的经济,依然处于低迷状态,就算是这个国际大都市,人们也只是各自在赶着路,他们低着头,步履匆匆,间或皱着眉,或许是在思考今天的工作,又或许是在忧虑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丢掉工作,让家里负担更大。
这个国家的女人,有许多都是纯粹的家庭主妇,整个家庭的负担,都在男人的身上,在这个经济不景气的时代,可想而知那些男人的压力有多么的大,也无怪乎这里的色情产业发达,因为太过于焦躁的生活,需要欲wang来发泄。
人来人往的城市,却是诡异的安静。
衬托着经济的,是阴沉的天气,就连老天都知道了这里的沉闷,最近几年来,经常的阴天下雨。
沉闷的天气,让气压变的极低,闷热的让人焦躁不安,这让人厌恶的闷热天气,直到傍晚的黄昏才有所改善。
昏暗的光照射在城市中,仿佛镀上了一层黄铜,让整个城市都衰老了几十岁,就像是这个国家正在走在下坡路上一般。
因为物价的增高以及工资的变少,到了下班的时间,城市就开始安静了下来,只有老旧的电视机在兹兹作响,他们没有足够的金钱去享受娱乐,只能在家中沉默的看着电视。
天气渐渐的暗了下来,两仪落来到那间式昏迷了两年的医院楼下。
仰头看着这座并不高的医院,两仪落却是完全不知道,原来巫条雾绘,竟然一直住在这里,整整住了20年……
“哎……”
不知因何叹了口气,两仪落走进了医院大门。
前台的护士依然是那位熟识的姑娘,在看到两仪落后,那个小护士还很高兴的冲着两仪落招招手。
对着她笑了笑,两仪落走了过去。
“两仪先生有什么不舒服吗?”
这位护士奇怪的问道,要知道式已经出院,两仪落完全没有来这里的理由。
“没有的事,对了,酒井小姐知道巫条雾绘吗?”
“巫条小姐?当然知道了,那位巫条小姐已经在这个医院住了有20年了呢,据说从小就体弱多病,一直以来只能住在医院中,靠着药物来吊着生命。”
顿了顿,这位酒井护士继续道:“……听以前的前辈说,巫条小姐的家族因为经济问题破产了,她的直系亲属更是跳楼自杀,其他的亲戚也没有足够的资金来让巫条小姐治疗,一直以来好像是她父亲的某位朋友支付的医药费,不过最近巫条小姐的病已经越来越重,看样子是无法坚持多久了。”
这位小护士说着说着,甚至眼角都有了泪花,那是在对巫条雾绘的怜悯以及悲叹吧。
这是个从小住在医院,几乎没有看过外面风景,没有自己人生的可怜的女孩。
现在的医院前台没有多少人,看到了熟人的护士,却很是兴奋的与两仪落聊了起来。
“两仪先生,您认识巫条小姐?”
护士小姐奇怪的问道。
“不,不认识……”
两仪落摇了摇头。
“那两仪先生您这是?”
“我前一段时间知道了巫条雾绘的消息,所以来看看她,可以的话,就当是做好事积德吧,我可以赞助她的医疗费。”
两仪落似真似假的说道。
“真的吗?”
小护士突然惊喜道。仿佛怕两仪落不解,她又迅速的说道:“上个月开始,那位一直帮助巫条小姐的人就再也没有支付过医疗费了,医院正在开会研究怎么办呢。”
巫条雾绘的病很严重,每月的开销都很大,医院也无法私自的决定。
“那么,酒井小姐能不能告诉我巫条雾绘住在哪呢?”
两仪落微笑的问道。
“好的好的,两仪先生您稍等一下,我给您查查!”
小护士快速的翻动手中的档案,很快的就找到了具体的房间。
“就是这里,那个,虽然是熟人,但是两仪先生还是做个探访记录吧。”
“没问题,这是你的工作嘛。”
一边说,两仪落一边在记录表上填写信息,在看望式的时候早就填过好多次,很快的就完成了基本填写。
“那么我这就上去看看她去,不打扰你工作了。”
两仪落笑笑,说道。
“是!两仪先生请忙您的……”
小护士的开心在脸上都能看到,她冲着两仪落挥挥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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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摆手,两仪落径自走向了电梯,脑海中不知不觉的,回想起了数个小时之前的事情……
……
接近傍晚的黄昏,天空中终于是下起了雨,但是夕阳之光,依然透过云层,照射在大地之上。
巫条大楼,这座已经没有人居住的废弃大楼,陷入了昏黄与腐朽的光芒中。
两仪式穿着黄色的带有兜帽的雨衣,走在这条无人而荒废的小路上。
由于最近一直有人在这座大楼跳楼自杀,附近已经被封了起来,但是式却是跨过警戒线,慢慢的走到巫条大楼下。
伴随着这栋大楼废弃的,还有周围的配套设施,由于最近跳楼的人太多,有关部门已经准备将这里全部拆除了。
只不过经济的不景气,让这项决定还在讨论中,这么一片空地若是没有足够的资金来建设新的建筑,实在是太过于浪费了。
既然答应了要解决这里的事件,那么就要速战速决。
走到大楼的电梯处,意外的发现竟然还有电,与其去攀爬这几乎有20层高的楼,不如做电梯更加的省事。
等到电梯终于到达顶层,两仪式踏在这栋大楼的最高之处时,她终于看清了那个漂浮在空中的幽灵们。
“真的是具有魔性啊……”
两仪式的双眼都仿佛在扩大,眼神凶恶的看着那让自己的血液变得激动颤抖的幽灵。
“这样的话,就更有杀的欲望了!”
渐渐的狞笑起来,这一刻的两仪式,完全不需要任何人的委托,只是见到那个带有魔性与异常的东西,她就有种要杀死对方的欲望!
这是她的本质,是她的退魔之血,也是她的起源!
抓住自己的雨衣往外一扔,两仪式整个人暴露在了漂泊的大雨中,冰凉的雨水落在身上,却无法浇灭心中的火焰,反而更加的疯狂!
缓缓的像是在变魔术,两仪式从左手处的虚空中,拔出了太刀!
“呵呵……呵呵呵呵呵。”
就像是恐怖片中鬼魂的笑声,空虚又飘渺,忽近忽远,清脆的如同某种大脑无法忍受的波段,那声音直入脑海,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