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地矮子也够二的,根本没用阵法去威压,是它自己不好好附身,总惦记着往外跑,结果跳坑里了。想到这里,吕野不由得感慨自己真是撞了个大运,如果不是地矮子自己想不开,那他还真没什么后手能对付这个东西了。
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奇怪了,说邪乎是真邪乎,好像厉鬼来索命一样。说豆腐是真豆腐,自己把自己给坑了。而且还不好好附身,好像纯粹是为了祸祸人来的一样。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吕野捡起眉子砚,仔细端详了半天,说实话,他并不确定那东西是趁机逃走了,还是被封进砚台里面了。
但是从影鬼的表现上来看,好像是被封印住了。否则的话,影鬼是不会回到他的身上的。
小心翼翼的把砚台装进“工具包”里,回头看着让自己搞得一团糟的屋子,吕野奸笑了一声。
医院里,脖子上缠着厚厚纱布的吕野吐沫四溅的跟王姐还有赵璐吹嘘着自己当时有多么英勇,临危不惧且以一敌二的保护了她们的安全还把那个脏东西给解决掉了。至于赵璐为什么会突然被附身,而且还穿着一身寿衣,吕野把责任推的那叫一干净,各个角度阐述整件事情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掉链子的绝对不是自己,而是她们俩。
赵璐经此一事,彻底相信吕野是有大能耐的人,想想刚醒过来发现自己一脸是血的样子赵璐就想再晕一次,看着一地得碎镜片,赵璐一阵阵恶寒,这要是划到脸上,那绝对就破了相了。多亏有了吕野,要不然真就完蛋了。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怎么就招惹了那么厉害的东西呢?!好在有老大出手相助,这才安然无恙。
王姐还好,只是轻微挫伤,后脑勺被磕出来个大包,疼得她只能侧躺着,脸色虽然被吓得苍白,但是还不停的询问吕野前因后果,生怕落下一点儿精彩内容,这要是跟姐妹们吹出去,有赵璐作证,由不得她们不信。
经此一役,三人皆有损伤。不过都不严重,全都是皮外伤,即便是最严重的赵璐,也在头皮上缝了几针,打了针破伤风就没事儿了。那个站岗不走的姨妈估计也被吓得打道回府了。赵璐本来要多给吕野些劳务费的,不过吕野坚持不收,明确表示什么时候赵璐彻底没问题了,姨妈能按时按晌的站岗的时候再说钱的事儿。
他不害怕赵璐会赖账,即便没有王姐这层关系,他相信赵璐也绝对没有那个胆子敢跟自己玩心眼儿。
在两位大姐夫来之前,吕野就离开了医院。他不管她们怎么跟大姐夫们解释,反正自己交代下去了,让她们不要提这个事儿,大姐夫信不信这个姑且不谈,一男两女共处一室,结果最后闹到医院,还弄了一身的伤,设身处地的把自己当成大姐夫,自己也不会相信这是鬼闹的,这八成是心里的鬼闹得。
一路上,吕野不断的琢磨地矮子的事儿,赵璐问了自己几次那东西到底什么来路,怎么招惹上的他都顾左右而言其他,赵璐狐疑的眼神清晰的印在脑子里。不是他不想说,是他没办法说。影鬼提供的信息只是出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没证据表明这就是小三儿,出现的那个虚不受补的中年男子确实是赵璐的老公,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如果自己把妄加猜测的结果告诉赵璐,那可真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
被小风一吹,吕野原本乱成一团的脑子终于清醒点儿了。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忽然想起来自己的那个宝贝护身符忘记要回来了,刚才去医院的时候没见着赵璐的胳膊上缠着啊
现在折返回去,恐怕是要跟赵璐和王姐的老公们撞见了,可要是不回去,这心里还真没底儿。要是为了这点儿钱把那宝贝丢了,自己就太得不偿失了。思前想后,吕野掏出手机给赵璐打了个电话。
电话铃响了半天,赵璐才接起来。吕野没好意思直接询问,寒暄了两句,赵璐先开口问道:“老大,是不是有事儿啊?”
“哦,也没什么事儿,”吕野假模假样的说道:“对了,你醒过来的时候看见手腕上缠着的那个弹壳了吗?”
“看见了,”赵璐回答的很痛快:“让我放在包里了。老大我给你送过去”赵璐话还没说完,吕野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气冲冲的声音:“跟谁打电话呢?送什么玩意儿?都伤成啥样了?让他自己过来取,我看看谁呀?”
“哎呀,你就别跟着搀和了,我一朋友。”赵璐面子有些挂不住,语气不善的说道:“人家东西让我给揣回来了,我给送去怎么了?你有病是不是?”
“嘿!我”
“闭嘴!”赵璐生气的吼了一嗓子,那边立刻没了动静。
吕野听到这儿赶忙道歉:“不是,璐璐姐,你消消气。刚才说话的是姐夫吧?心情可以理解,别激动。我先不急,那个你先戴着吧,什么时候彻底没事儿了,再给我就成。”
吕野这话一出,电话那边的赵璐立刻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异样,那个很普通的弹壳莫非有什么厉害的地方?赵璐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问道:“老大,这东西,有什么讲究啊?”
“哈哈,也没什么讲究。”吕野含糊的说道:“就是个普通的弹壳,能避避邪,对我有点特殊的意义。没啥新奇的。你好好养伤吧,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吕野撇了撇嘴,那可不是普通的玩意儿,如果说那本旧书上记载的法术是伤人的枪,那么这颗弹壳可就是他护身的盾。要是让赵璐知道这东西有多厉害,没准儿就想方设法给觅下来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还没等吕野把手机揣起来,裤兜里就又传来一阵震动。
他有两部手机,一部是跟家人朋友联系的,就是现在撒了欢的震个不停的这个。另外一部就是联系业务的,里面的全是客户。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了一个普通的让他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名字高雪。
吕野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是哪位,看名字很普通,可惜自己压根就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姑娘。不过能在这个电脑里面的肯定就不是外人,指不定是哪次喝多了存进去的妹子,手指一滑,接了起来,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驴哥,我是雪糕!”电话那边传来清脆的声音,很甜美。但是也让吕野更加疑惑了,叫自己驴哥的人基本都是身边好友,这个叫雪糕的丫头哪儿冒出来的,不是叫高雪吗?这他是不是故意磕碜自己的老子呢?本来吕野的老爹给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希望他将来有野心,大展宏图。可就万万没想到,这俩字儿凑一起再反过来一念,就是野驴。这高雪怎么自己就给名字翻过来了,雪糕?怎么不叫冰棍呢!
野驴这个外号伴随这吕野走过了九年义务教育和高中、大学,随着年龄增长,叫他“野驴”的越来越少,朋友们更多的是亲切的叫他一声“驴哥”。
所以能叫他“驴哥”的人,基本都是好友,这个陌生的小丫头怎么这么不见外的叫自己“驴哥”呢?还自来熟的报了个诨名!
吕野一边挠头一边问道:“雪糕?”
“是啊。”电话那边甜美的声音很痛快的应了一声。
答应的倒是痛快,吕野一脸无奈的跟她说道:“妹子,哥最近脑袋让门给挤了,有点儿记不清人,你能给个提示你是啥牌子的雪糕吗?”
“哦”电话那边的高雪拉长了语调,轻笑一声:“原来驴哥是给我忘了啊。唉,驴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老路是我哥!”
“你呀!”吕野一拍脑门儿,总算想起来电话那边的妹子是谁了。老路是吕野的一个不算太熟的哥们儿,他的背景有点儿复杂,黑白两道儿吃的都挺开的,这样的人麻烦事儿多,吕野尽量不去太过深交。半年前的一次朋友聚会上老路跟吕野认识了,当时老路带着个小美女,给大家介绍的时候确实说了一句这是他妹妹,但是聚会哪有带妹妹出来玩的,所以大家也就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都没往心里去。就连吕野都以为妹妹不过是个借口呢。
当他们都喝大了开始吹牛逼的时候,吕野人来疯似的给他们一顿白话鬼神之说,当时给他们震的一愣一愣的。这个小美女听说吕野会点儿旁门左道,确实跟他要过电话号,但是已经记不清到底给没给了。现在看来,当时还是没能抗住美色的诱惑。
“原来是你啊,哈哈,我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就是一时蒙住了,真是对不起了妹子。”吕野一边干笑一边心思电转的琢磨这丫头找自己到底什么事儿,八成是老路有麻烦了,一会儿说话看来要多加小心,能帮就帮,如果牵扯太广,只能装傻了。自己还是个伤员,就不去冲锋陷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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