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真的是毫不留情,拳头打在叶文极的眼眶上,发出了擂鼓一般的闷响,震落了上方的泥土成块而下。饶是叶文极已经神志不清感官麻木,也发出了一声惨痛的呼叫。
火烈一拳下去还不解气,拳头雨点一般,毫无章法的一顿猛砸。自己自幼隐藏女儿之身,殿中除了极少数往来亲密的长辈,再无人知晓自己的真实性别,都是把自己当男孩子看待。
因为心中深藏的隐恨,她一直刻意忽略了自己的女儿身,今天被叶文极歪打正着,顿时暴露了身份,更让她难堪的是,此时她正骑压在叶文极一丝不挂的身体上。
恢复真身之后,让火烈的性情也发生了变化,一张沉鱼落雁的美丽面容,惊怒夹杂着羞愤,一双美眸中水汽氤氲,几欲要滴出晶莹的泪水。
“嗷”叶文极瞬间挨了不少拳头,整个人不断的挣扎着,发出了愤怒的吼声,突然剑,他下身猛然一挺,想将火烈从自己的身体上抛下,正自愤怒的火烈,突然觉得屁股后面撞来一根坚硬之物。
虽然还未经人事,但对男女之事多少还是有些了解,顿时浑身一僵,旋即闪电一般从叶文极的身上跃起,躲到了最远处的角落,眼睛里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慌乱。
叶文极一朝脱困,整个人直挺挺的立了起来,就像诈尸的死人一般,刚才叶文极暴起伤人,让火烈还没有空闲观察。
此时离得远了,叶文极貌似也被火烈一顿老拳打的更加迷糊,站在原地不断的揉搓着自己的脸颊,整个正面都冲向了火烈。
女人天生好奇心强,即便是性格刚强如火烈,也正在女儿怀春的年岁,忍不住朝着叶文极胯下瞟了一眼,然后捂住红唇强压下一声惊呼。
叶文极的身体伟岸,那物件儿更是雄壮,此时可能是受真元冲击,正直挺挺的翘起八寸,也如一杆长枪一般挺拔,鸭蛋大小的枪头正对着火烈,雄赳赳气昂昂雄风无敌。
火烈咬着牙,从牙缝里迸出了“无耻”二字,一张俏脸愈加通红,但是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虽然嘴上骂的凶狠,但是心里却没有一点方案,反而有些异样的情绪升起。
难道说,自己假扮男儿的时间太久,心性上已经发生了变化火烈在心里嘀咕着,反而更加倔强的盯住了叶文极的兄弟,神态恶狠狠的却透着娇憨。这一盯不要紧,原本还能忍耐的高温,突然莫名其妙的暴涨,被她强行压下的眩晕感,再次强烈的袭来。
火烈觉得浑身的血管里好像有无数的蚂蚁爬行,又痒又麻,一股莫名的燥意从小腹升起,她情不自禁的轻哼一声,劲装下笔直浑圆的大腿一紧,女儿家敏感的部分也是一阵酸痒难耐。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火烈强忍着脑中的眩晕和浑身的不适,眼中的叶文极的躯体,让她精神一阵恍惚,突然就想冲过去紧紧的抱在怀里。
“嗷”而此时的叶文极,可谓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等脸上的疼痛消失,再次红着眼睛看向了火烈,双拳握的吧吧作响,再次摆出了攻击的姿态。
可是火烈娇美的模样落在他的眼中,让他原本蓄势待发的身体一颤,原本就血红的突然双眸一亮,闪过更加邪恶的光芒,然后又是一声虎吼,双拳化为了双爪,朝着火烈的领口抓去。
“嗯”火烈正准备闪避,但是关键时候才发现双膝酸软,原本矫健的身体差点被自己的双腿绊倒在地,就这一恍神的工夫,叶文极的大爪子就扣在了她的胸前,一阵酥麻之感从前胸传来,让火烈再次娇哼出声。
叶文极浑身上下弥漫着浓烈的粉色气雾,这些雾气已经带上了隐隐的香味,心乱神迷的火烈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这粉色烟雾,怎么这么想传说中的迷仙散。
那可是修真界最臭名昭著的害人药,专司催情纵欲之能。
随后衣衫撕裂,火烈胸口一凉,突然就闭上了迷离美眸,软倒在叶文极的怀中,一双臂膀从他脑后环绕而过,紧紧地抱住了叶文极的脖颈,心里默念了一句此生追随,也就是这个男人了
火烈当初缴获的,其实正是臭名昭著的迷仙散,当时偶然在暗中见人使用,竟然瞬间就迷倒了一个元婴期的修士,还以为是什么神奇的药剂,所以二话不说就抢了一些,作为关键时刻防身之用,可是没有想到防身不成,这就把自己给整献身了。
迷醉中的火烈,依旧保持着半点清醒,她没有悔恨,没有惊慌,只觉得心里无比充实,在这危机四伏的天葬之地征战多年,为了不就是他么
即便是误以为他已经离开人世,也依旧倔强的不愿离去,只因为这里有他曾经奋战的身影,这一片森林的气息,就是他的气息。
火烈脸上泛起了满足的微笑,安静而又焦躁的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等待着魂牵梦绕的人,彻底的占有自己的和灵魂。
头顶传来叶文极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喉咙里压抑的嘶吼声,炽热的鼻息不断的喷在火烈的面颊上,骚动着她荡漾的春心。
可是似乎一切都停止了,火烈迟迟没有等来叶文极下一步的行动,她疑惑的睁开双眼,抬起螓首向上望去,顺滑的黑发从脸颊两侧滑到身后,将她绝世的容颜彻底的暴露在叶文极的视线里。
可是,她看到的,是叶文极极度扭曲的面孔,强壮的双臂死死地抵在墙壁之上,半截小臂已经深陷进了泥土之中。而原本血红的双眸中,一道冷静的目光不断的游离着。
“文极。”火烈轻启朱唇,发出了一声近乎呻吟的低呼,虽然受到药物影响,但是暗暗关心了多年的人变成这幅模样,心头的关切战胜了,她抽回手臂,轻轻地抚上了叶文极肌肉僵硬的脸庞,极其温柔的摩挲着,眼中是含满了心疼。
“文极,难受了就要了我吧,我是火烈儿”她轻轻地说出了自己的本命,姓火名烈,只是多了一个温婉的儿字。
可是这时候叶文极突然艰难的冒出一句话来,差点让陷入旖旎情思的火烈儿,喷出了一口老血。
“你,你是我的好兄弟”这个时候,叶文极竟然清醒了一些可清醒的真不是个好时候
原本抵住她小腹的,火热的物件儿,在她感觉突然就好像变成了一根冰棒,将她小腹中的欲火,顶了个干干净净。即便心疼叶文极,但是任哪个女子这时候听到这样的话,也要为之抓狂了
“啊”火烈儿愣了片刻,突然发出了一声羞愤的尖叫,双手突然抓住了叶文极脑后的长发,然后旋身从他张开的腋下穿过,背身反手狠狠的往前一甩,施展出一个完美的过肩摔,直接将叶文极的手臂从泥土中拔出,然后甩向了对面的墙壁。
叶文极庞大的身躯头下脚上,狼狈的撞出了一个深凹,但是他原本扭曲的脸庞一松,突然露出了一丝清朗的微笑,笑容凝固,他再次陷入了晕迷。
可是火烈儿却委屈的蹲倒在地,双臂抱着小腿,竟然嘤嘤的哭出了声音。
吧嗒吧嗒的眼泪水儿没有流出几滴,就被她强行的压了回去,从小就不流泪的她,对自己这幅懦弱的样子感到极其的厌恶。于是她站起身来,低头看了一眼被叶文极野蛮撕开的胸襟,双手颤抖着重新合拢,勉强遮住了那抹诱人的雪白。
然后,才踱步到了四仰八叉的叶文极身边,抬脚踢了踢他的脑袋,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嘟着小嘴气愤的喘息着。
“兄弟还好兄弟”火烈儿又想到叶文极刚才说的话,眉头一皱再次上前两步,抬起脚冲着他的裆部比划了半天,这一脚要是下去,对于叶文极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因果轮回,罪有应得
但是火烈儿最终还是没有忍心踩下去,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弯腰伸手捏住叶文极的肩膀,就好像拎小鸡一样,轻松的将叶文极提起,然后拖到了石床之上,有赌气一般的狠狠往上一掼,砸的石床咚的一声。
可随即她又猛地探身,想捞住叶文极的身体,但是摔都摔了,现在哪里还能来得及捞住,于是火烈儿又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怎么一点都不温柔。
她自责的跺了跺脚,带着一脸的委屈和自责,坐在了石床的边缘上,伸手揉搓着叶文极刚才摔到的地方,神态温婉,就像一个贤惠淑良的媳妇儿。
这一番作态女人味十足,根本就很难让人将她,和那个在夜色的草地上,用长枪扎穿了叶文极的火烈联系起来。可谁知道,两人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自从叶文极第一次离开后,她每天都会在清晨和傍晚,翘首望着上山的小路。
她希望叶文极能够带着灿烂的微笑出现,冲着自己挥舞手臂;
她希望叶文极能够带着调笑的口吻,亲密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她希望叶文极每天都能陪自己练枪,被打的趴倒在地,装模作样的装受伤。
她希望叶文极突然有一天,能够战胜自己,那时候,她就告诉他,这一生我都要跟着你
她没有想到自己等来的却是噩耗,于是片刻没有停留,就心急火燎的来到了这里,她想要找到他的尸骨,她想要为他报仇,她更想要陪他一起轮回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