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咽下一口唾沫,他突然感觉这种大佬级别的战斗,似乎不该是他这样的小角色能参与的。
轻轻地,洛天问了一句:“天师大人,您现在的实力,是武宗之上吧?”
天师扫了洛天一眼道:“我很早就彻底融掉了自己的武气。所以我不能算是单纯的武者。不过依照实力来划分,我确实是在武宗巅峰。”
洛天连连拱手行礼道:“天师大人果然强大。那尸王呢?他的实力如何?”
天师仔细想了想道:“尸王不是一个人名。它是一个称号。历代尸主派的掌事魔修,都被称为尸王。据说在尸主派的内部是有魔修传承的。故此每一个成为尸王的新魔修,都会拥有一模一样的强大精神天赋,其实力堪比武宗高手。再加上他自己原本的力量,可能达到武宗七星,甚至武宗巅峰的实力。”
洛天“哦”了一声,心里立马明白这不是他能掌控的战斗。他就是跟着去混而已。
洛天心里想着,要是天师与尸王能真的打起来再掉点功法,天赋碎片啥的,那就太好了。
洛天现在心里迫切的想着啥时候自己的精神天赋能提升到高等是什么模样。
用过化生决,将自己的火焰天赋与冰霜天赋提升到高等以后。那种力量掌控感,实在是令人终生难忘。血脉膨胀,精神集中,天下尽在我手的感觉,太过美妙,是人都会被其迷倒。
马车继续前行,洛天与天师终于结束了短暂的聊天。将注意力全部又集中在了记录晶石上。同时,洛天还时不时的拿出那日得到的晶石碎片与精神种子仔细端详。
已然过了几日,洛天用力源寻踪法试了不知道几回。结果都不太好。不知道为何,原本应该是扩散出去找主人的残余力量,就是不肯离开。最多就飞出周身之后,在马车内盘旋一下,然后就又回来了。
洛天也不知是自己水平不够,还是因为这力量太过稀薄。实在是无法继续寻踪。
将这些破烂玩意儿收起,洛天决定还是相信自己的大脑。力求在记录晶石内找到更多的线索。他也不相信,此事是天师所为。
以天师的能力与地位,倘若想做这样的事情,恐怕根本不会留下半点破绽。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武塔的任务之一。
两个小时过后,马车终于是停了下来。
“随我来,不要说话。看到的,听到的,都不许外传。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做任何事情。懂吗?”
天师又专门嘱咐了一遍。
洛天明白的点头。苏梦闲则像是完全没听到一样,继续哼着自己的小曲。
“下车!”
三人走下马车,车夫一言不发,缓缓将马车停到了旁边去。
洛天一下马车就惊住了,因为他刚刚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记录晶石上的缘故,他并没有在意马车去往哪里。现在一下车,洛天顿时发现,此处他来过。
这不是武者报行的大楼吗?这黑色宛如墓碑一样的建筑,看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
“在这里?确定是在这里?”
洛天低声道。他刚刚在监察空间内看那人的画面时,可是没有认出来,地点是武者报行。
“少说话,闭上嘴巴!”
天师背负双手,冷声呵斥。洛天赶紧闭嘴,跟着天师往武者报行的大门走去。
四周的“消息老鼠”纷纷向洛天等人投过目光。但等到他们看清楚天师的面庞之后,都立马缩头。
走入武者报行的大堂内,洛天首先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油墨味与羊皮卷味。味道十分刺鼻,让洛天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转头望四周观瞧,洛天顿时看到武者报行内简洁无比的布置。
黑色的地面,洁白的墙壁,所有武者报行的工作人员皆是一身白衣。没有负责接待的柜台,只有几十个不知通往何处的门,不断进出着各种人群。
这些门全部都有编号,从一到一百,有的颜色还不太一样。行色匆匆的人群,也没有过多的交流,一个个都恨不得蒙住自己的相貌。只有那些站在门前的白衣工作人员,才带着浅浅的笑意,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进出者的令牌,或是资料。
天师没有在这些门前有任何的停留,径直向着最里面走去。一直快要走到尽头,洛天方才看到了一个洁白的门,单独立在墙壁的中央。此门不是离的近了,还真不好察觉。
门前也无白衣工作者,更无任何提示。天师带着两人走到了门前,没有伸手去推门,而是轻声道:“圣执天师,欲见鼠王。”
话音落,面前的白色小门,闪过一缕七色的光芒,然后缓缓打开。洛天看着此光,不知为何心中升起几分畏惧。仿佛此光要是落在自己身上,定然会让他皮开肉绽,当场倒地。
“随我进去!”
天师低声道。
三人走入了小门之中,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有,只有脚下一片繁复的符印与晶石的光芒。
“闭眼!”
天师再度出声。洛天与苏梦闲赶忙闭上了双眼。
而后,洛天只感觉自己的身躯突然像是穿过了无数水幕。脚下的晶石都变得柔软,自身有些轻飘飘的错觉。
当这一切错觉过去,洛天缓缓睁开双眼。凝目一看,却是发现自己已然来到了一处空旷的房间。
脚下已然是黑石,四周的墙壁则全然是黑白交错的条纹,视线尽头,一张巨大的黑白长桌之后,一人背对着通透的墙壁坐着。外面云雾可见,阳光透过那几乎没有的通透墙壁照射在此人的身上,将他的阴影拉的老长。
十指交错,撑住下巴。那人坐在桌后,嘴角弯起一丝笑容,然后用低沉且柔美的声音,道:“哦,天师大人,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上一次您光临我的地盘时,我可是清楚的记得,您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好处。想来这一次,您又是准备让我大赚一笔了吧。”
天师迈步往前走,朗声回道:“我只记得,上一次,我摘你的尾巴,隐!”
隐低低笑道:“是的,您让我变成了一只无尾鼠,我怎么能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