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优秀毕业生聚会,没有酗酒,只是一杯一杯的慢慢的喝,我居然也喝多了。摇摇晃晃的回到家,躺在床上呼呼睡去,梦里我见到了顾月,一转眼,顾月又变成了蒋鱼。顾月和蒋鱼的脸不断地在我眼前晃动,我感觉头疼的要炸裂开。
又过了一些日子,同学们陆续的开学。赵娅进京报道,我问她是否需要我送她,她告诉我,她父母要和她一起去。
面对她满是歉意的目光,我释然的笑笑。
“没关系,等过些日子,我去你们学校看你。”
在我前去怀城之前,褚柏峰约我去吃饭。
我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白光死后,褚柏峰成了L城灰色行业的第一人。曾经隶属于白光的产业,有一大半都吞进了他的肚子。而依附于那些酒吧、洗澡城、按摩房的混混们,也都成了他名义上的小弟。
曾经的白帝娱乐城在褚柏峰接手之后,改了名字,现在叫凤凰夜总会。在顶层最豪华的房间里,褚柏峰大摆筵席接待了我,房门关闭,小弟们退去,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相对而坐,面前是满桌子的山珍海味。
“今天我能得到这一切,最要感谢的,还是你和沈缺。如果那个人还活着,他手下的小弟们就还要张望,他的地盘我也没办法顺理成章的接盘到手。这杯酒,我敬你。”
如今的褚柏峰可谓是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都有了点大老板的气场。
“看起来,你比当初的白光还要威风。”
褚柏峰笑笑。
“白光是个野路子,一路凭着自己摸爬滚打到L城大哥的位置,手底下做过的不干不净的事情太多,行事作风也全是江湖人的那一套,太血腥太暴力,注定市里的大人们对他心存顾虑。而我不一样,我爸是原土地局局长,虽然进了号子,但我也算是正经八本的官二代。在大人们的眼里,算得上自己人。我想往上面靠,要比白光容易的太多。”
“白光的那些生意你全都接手了?”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褚柏峰摇摇头:“有些半灰半白的就在做,有些不能做的,就不做。”
我点头:“你是个聪明人。”
“聪明算不上,最多算爱惜自己的羽毛吧。”
“今天约我出来,有事?”
褚柏峰晃动着高脚杯里的深红葡萄酒,说:“我听说你要开学了,就当是给你饯行吧。无论你信不信,我很欣赏你。也希望能和你交上朋友。你去了外地,如果以后在L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打个电话,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义不容辞。”
“谢了。”我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褚柏峰的话,我信一半,不信一半。我能看得出来他有些诚意和我建交,但我怀疑,他有目的存在。
我猜他应该是有事情求到我。
但今天,我猜错了。整个饭局,他每说一句需要我办什么事的话。
褚柏峰是个聪明人,和他吃的这顿饭,从头到尾,算得上还很愉快。
临走的时候,我问他。
“以前一直听你是个喜欢玩弄女孩的花花公子,为什么会对苏静例外?”
褚柏峰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我说我曾经真心喜欢过苏静,你信吗?”
…………
离开家门,到异地他乡去读书上学,对前世的我,真是个不小的挑战,但在重生后,无非就是故地重游,再体验一次怀念已久的大学生活罢了。
整理好了需要带的行李,都塞在一个小箱子里。有钱的直观好处就是不必像前世那样什么东西都怕花钱买,都想在家里带过去。大包小包的坐火车扛到怀城,整个人累个半死。对于今日的我而言,到了怀城缺什么东西,直接刷卡买就是了。
临行前,我分别去了奶奶家和姥姥姥爷家,老人们的身体状况都很好,精神面貌也都不错。最后我还陪着姥爷下了几盘象棋,棋艺还算不弱的我,每一局都是无例外的惨败于姥爷手下。
老妈想送我去怀城,被老爸拦住了。
“都是个大人了,也会赚钱养活自己了,你别再操他那份心了。去怀城一趟不近,来来回回的你非得累着。”
最后老妈和老爸把我送到了火车站,看着我拉着行李在夜幕中登上了前往怀城的火车。
没办法,L城和怀城没有直接抵达的航班,最便捷的方式,就是坐火车。
躺在软卧车厢里,手机发来短信,是老爸的。告诉我没事多给老妈打电话,毕竟第一次离开家那么远,老妈想念我想念的厉害。到了外地不要乱吃东西,好好照顾好自己。
读着短信,我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堵在胸口,让我很难受。
纵然是两世为人,最割舍不断的,依然是父爱和母爱。
躺在软卧上翻来覆去了很久,索性坐到走廊里透过车窗看路边五颜六色的建筑灯光飞快的倒退。
熟悉的故乡一点点消失不见,沿路经过村庄、山丘、无人的大戈壁。
怀城,我来了。
…………
火车走了十个小时,在第二天清早,顺利抵达怀城。
拉着箱子顺着人流走下火车,呼吸着海边城市的潮湿空气。还是记忆里那个破旧的怀城老火车站,从出站口左转是公交车站,右转是打车通道。
我打算坐公交去学校。
公交车站每一个站牌下,都聚集着大量的人流。只有前往怀城理工的18路站牌下,等车的人数量很少。
18路,从怀城老火车站发车,到怀城理工大学终点站下车。是怀城理工门口仅存的一班公交车,被校友们戏称为“怀理校车”。
在我念大学的四年里,出行都靠它。
在18路站牌下静静等候,一个拖着大大行李箱的女生走过来,行李箱笨拙沉重,她拉着费力,不小心碰到了我。
“不好意思。”她冲我歉意的一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我向她礼貌的点点头。
女生个子中等,披肩长发,戴着大大的黑边框眼镜,盖住了半个脸。
她拖着箱子走到站牌下,认真的看着站牌。
“喂。”我笑着对她说。
女生转头来看我。
“你是来怀城理工报道的大一新生吧。”
“恩。”女生点点头。
“我也是今年考怀理的新生,来报道的。”我展示了一下我的行李箱,“坐18路去怀理,到终点站下车。你来得早了些,如果下午到,学校会有专人来车站接人的。”
“谢谢。”女生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组织一样,确认了一遍站牌上的站名,拉着行李走到我旁边。
“有零钱吗?三块钱。”我说。
“啊?”女生奇怪的看我。
“18路的司机师傅很凶的,不投币不让上车座,车上不找零。带行李去怀理,每人三块钱。”
女生掏了掏口袋,没有零钱。
我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三个硬币给女生:“拿着一会投币用。我这有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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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卷,大学卷,改为第三人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