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很忧伤,“周姐,这真不行。”
上一批衣服的市场已经饱和了,再卖下去确实可以多卖个几百件。但对“q”品牌的形象有害无益,“周姐你别着急,咱们以后肯定还会有合作机会的。”
“什么以后不以后的,我现在就要!”
周红叶蛮横道,“我不管,既然你今天踏入了我这店,就得给我交出衣服来。”
说着,又分分钟给季晴表演了一出京剧变脸,委屈巴巴道,“季晴妹子,你看看我这店……你也体谅一下我。这客人稀稀拉拉的,一天三件衣服都卖不出去。”
“一大家子吃喝拉撒,可全着落在我这店上头呢!”
“我还得交房租水电,实在是快揭不开锅了。”
季晴默默无语的看着周红叶。
就你这店位置这么偏,店租金一个月才几块钱?
别说一天卖三件衣服,就是一天只卖一件,那也是肯定有得赚。不然当初没卖她衣服前,这店怎么一直好好的开着呢?没听说周红叶开不下去店,要把店给盘出去呀!
所以揭不开锅什么的,周姐你说这话都不带脸红的?
周红叶却是理直气壮的看回了她。
上回卖季晴衣服卖火了,她很是赚了一笔钱。也怪她嘚瑟,气不过婆婆老拿有钱大嫂说事,一不小心说秃噜了嘴。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她手头有两个钱。
花钱的地儿自然而然多了起来。
偏偏季晴这边又成了一杆子买卖,后来再给她供过货。
周红叶真是有苦没地儿说,最近倒是真有了揭不开锅那味儿。
季晴最终败退,“周姐,我怕了你了。我自己设计的衣服是没有,但我这次去羊城倒是进了一批货。你要不介意,我就把货允你几件卖。但这价钱,肯定不能是羊城当地的批发价。”
“道理你应该都明白,我大老远从羊城带回来,花的路费精力就不说了。”
“光是这些衣服,每一件都是我精心挑选的。”
“不说多好卖,十件铁定能卖出去七八件就是了。”
本来季晴是没信心说这话,但在延安路摆了那一会儿摊。加上汤茂荃卖掉的两件,统共已经卖出去了五件,季晴顿时心里有了数。她这批衣服挑的没毛病,短时间内卖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不过周姐,我把衣服允你几件没问题,这事儿你得烂在心里头。”
“你自己个儿卖完了,要去羊城再进一批接着卖,我也随你。”
“但你不能把这消息给别人说,毕竟我进货回来是为了自己卖。同行是冤家嘛,这个道理我想你肯定懂。”
周红叶忙不迭点头,“行行行,只要你给我衣服卖,你说什么都成!”
不过因为这衣服不是季晴自个儿设计的,没有“q”品牌做噱头。
周红叶对它们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羊城进的货嘛,她这店里自个儿卖的,哪一件不是羊城来的?也没见有多好卖。
碍于是她自己先开的口,说不要那肯定不好意思,周红叶最后要了二十件。想着就算卖不掉,只当是跟季晴打好关系了,谁知这事儿就有这么邪!
同样是羊城进的货,她挑的一天只能卖掉三五件。
季晴挑的,两天的功夫,二十件衣服一扫而空。
虽然跟季晴自个儿设计的那批衣服,畅销程度还有那么点差距。
但比起她原来店里这些,那真是好卖太多了。进价是贵了些,耐不住回笼资金快呀!
周红叶很快后悔,想找季晴多要些货。
可惜那时候季晴忙的飞起,货都交给了汤茂荃和曹远去卖,哪有功夫应付她?
周红叶只能自己去羊城进了同款衣服卖,也不知是触了哪门子邪神。同样的衣服进回来,她进的就是不如季晴给的那批好卖。
周红叶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
要是季晴知道周红叶那会儿的疑惑,大概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同一批货刚开始卖,自然效果是最好的。
卖的多了,卖的时间长了,消费者就不会轻易再买单。
毕竟撞衫这事儿谁不忌讳?周红叶的店这么小这么偏僻,会来她店里买衣服的人来来回回就那几个。同样的衣服卖出去个几件,市场就趋近饱和。
周红叶再挑同款衣服回来卖,这效果能不差强人意嘛?
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季晴正跟周红叶两人,商定二十件衣服的“批发”价。
最后敲定了每件在她羊城进价的基础上,按衣服质量各自加十块到二十块不等的方案。双方对此都还算满意,“周姐,那我晚点让人把衣服给你送过来。”
“这个不急,你来找我是有事儿吧?”
周红叶本以为季晴是出了新款,这才跑来给她送衣服卖。
事实证明季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那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周红**好奇,除了卖衣服这事儿,季晴还能有什么事情找上她,“赶紧说,看我能不能帮上你忙。”、
季晴摸了摸鼻子,“周姐,我一个亲戚想开吃食店,让我帮着问问你这附近有没有想转让的店铺。”
说是吃食店,自然是为了打消周红叶的疑虑。
她要直接问衣服店,周红叶一定很警惕,分分钟猜到她极可能想开店卖衣服了。
有所谓同行相忌,周红叶就算再大方,估计都不会愿意继续帮她探听消息。吃食店就不同了,跟周红叶不存在竞争关系。果然周红叶热情道,“就这个啊?那我这两天就帮你留意着。”
“好的周姐,那真是多谢你了。”
“有了消息,记得往我家打电话呀?我这边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从周红叶的店里出来,季晴叹了口气。
跑了一天,有用的消息没得到几个,反而手头的货少了二十件。
还好只是二十件,对她的影响并不大。她这第一批货,本来就是为了试验羊城的买方市场而进的。就算不给周红叶卖,肯定也是拿来摆地摊,结果不过是少赚几百块钱罢了。
这点损失,季晴还承受得起。
晚上回到家,沈三梅没有做饭。将近一个月没见的徐涵山,正在帮沈三梅洗头发。氤氲的水汽晕染的沈三梅一张脸如桃花般娇艳。徐涵山那一脸的痴汉模样,令季晴不忍直视。
“涵山哥,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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