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家的传统,我的人,我可以骂,我可以打,但是其他人不行。王牧是妹夫,那么和王牧胜如亲兄弟的柱子,也是自己人。
“怎么回事?”王浩低喝道。
“刚才兄弟阻拦了一下,打破了他一瓶东西,结果他就动手了。”另外一名护卫急忙解释道。
“这太过分了吧?你们的人动手打人,还来兴师问罪,莫非程家如此不讲道理。”王浩不满的说道。
“哈哈哈!程家当然讲道理,不过有人惹上门来,我们更喜欢用拳头讲理。”程怀默大笑着说道,一边说,还亮出了拳头。本来白衣飘飘的形象,顿时变了画风。
王浩知道这些家伙,可是真的敢动手,毕竟长安打架,对他们来说,可不是第一次。所以急忙后退一步。
“程小公爷,尉迟小公爷,不知道能不能卖我一个面子,今天的事情就此了结,毕竟大家都有错。”谢语花排众而出,略微中性的声音响起。
听了谢语花的话,程怀默,尉迟宝林把目光投向了王牧,毕竟这事和柱子有关,需要他来拿主意。
“好霸道的人!看来是横行霸道惯了,公共场所阻拦别人路过,还动手动脚,居然看成都有错,今天换成普通人,岂不是只能吃哑巴亏。”王牧沉声说道。
他也不想出头,不想得罪这些世家子弟,但是牵扯到柱子,不出头不行,而且还有程怀默他们,不能给他们丢脸,所以这道理上先占着才行。
“这位公子请了,江南谢家谢语花,不知如何称呼。”看了看面生的王牧,谢语花拱手问道。
虽然王牧面生,不过和程怀默他们一起,想来身份也差不多,而且程怀默他们,居然征询王牧的意见,这让她心里有些忌惮。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谢家王家,好大的名头!难怪如此…”王牧目光在谢语花和王浩身上一扫,随口吟诵,最后冷冷一笑。
“在下无名之辈,贱名不足挂齿!”
“今日之事,确实我们有错在先,不过公子这样说就太过了吧?打坏东西,我们愿意赔偿。但是把人打成这样,也得给一个交代吧!”谢语花脸色一变,凝视着王牧问道。
她本想息事宁人,谁知道王牧没有和解的意思,当然也不愿意示弱,不然这刚到长安,就丢了脸面,对于接下来的计划,可是非常不利。
“好啊!那就先赔偿吧!你们打碎的东西,叫做香水!秘方只有某一人知道。可以说独一无二,就这一瓶,需要万斤材料,才能提炼出来,其中还加了宫中陛下所赐,极品龙涎香!就这一瓶,价值至少千两黄金。”王牧指指楼下,傲然说道。
随着王牧的话,众人才发现一股很浓的香味,飘荡在空气之中,刚才没有注意,是因为青云楼里面,本来就香,但是这股味道,如此独特,根本掩饰不住。
“薄荷而已,也能价值千金?即便用了最顶级的龙涎香,也不可能那么贵!”王浩鼻子耸动,闻了闻冷笑着说道。
“小子,你想敲诈,也得看看人!别以为抱着大腿,就可以为所欲为。”长孙涣指着王牧呵斥道。
“呵呵!你是那个…那个射手…叫什么来着…我抱大腿,也比不上有人想吃软饭啊!不过你行吗?”王牧指着长孙涣,装着不记得的样子说道。
“你…”长孙涣被气得不轻,他最恨别人提起这个外号,尤其是王牧带着怀疑的眼神看他,让他觉得自己软而不硬,硬而不坚的事情,被揭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差点把他气晕死过去。
楼上长孙无忌也脸色铁青,这孩子小时候爬树,被树枝刺掉了一颗蛋,请了不少名医,都无能为力,所以心有亏欠,一直非常放纵。如今被人如此挤兑,他心里当然不痛快。
“就这么一瓶,可以制作上千瓶香水,只需要涂抹一点在衣服上,香味可以保持一两个时辰,价值如何,你们自己估量。”王牧从柱子手中,拿过另外一瓶,走到护栏边上,缓缓倒了下去。
随着他的倾倒,一股浓郁的栀子花味道,又在青云楼扩散开了,那种清香,透人心脾,非常舒服,引得人不断的用力嗅着。不少人都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这是花中精油,你可以想一想,需要多少鲜花提炼,别说本人诓你,只要你拿出同样大一瓶来,某照价全收。”王牧冷冷的说道。
王牧当然是在吹牛,他手里瓶子,是一斤装的小颈瓷器,都是勾兑的香水,欺负的就是这些家伙弄不出来。
当然!真要弄出来这么一瓶花香精油,在说需要一大块龙涎香,也不会亏。
一千两黄金,谢语花当然不会拿,而且她也拿不出来那么多,除非回去卖家产。一时之间,她也无计可施,剑眉紧缩,拱手说道:“今日是我等的错,改天在给阁下赔罪。”
说来谢语花也非常郁闷,这段时间,找上门的二代太多了,不得不统一组织起来聚会一次,本来是想见识一下长安最出名,最近生意最好的青云楼,如何经营的,没想到会出这么一档子事情。
别以为世家就干净,他们才是最肮脏的,黑白生意,没有不做的,只不过是暗地里做,大多数青楼赌坊,都是他们在背后操作。
想来也是,没有本钱和靠山,又怎么能做大做强呢。见识青云楼,然后学习别人的经验,化为己用,这才是重点。
长安不熟悉没有关系,除了那些叔伯长辈,还有这些二代可以利用,能够在不得罪青云楼背后势力情况下,学得妙招,那是最好不过。
长安肯定不敢和青云楼对着干,但是长安之外,还有广阔的天地啊,那就像一处处肥沃的荒山,等着人去开发,不知道多少人为之心动。最近青云楼生意越来越好,和这些世家也不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