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王牧不想再出风头,毕竟帮了程怀默一把也就够了,这长安城谁还不知道他啊!诗词对他如浮云,能把字认全就不错了。
可惜有人却看不惯,武元爽就是其中之一,这家伙完全可以说不学无术,他老子武士彟只是一个商人,跟对了人,学着吕不韦投资,才捞了一个开国郡公。不过武士彟在朝中地位非常尴尬,大部分人都看不起他,觉得他就一个商人,出身不好,才学不够。
李世民看他不顺眼,毕竟武士彟是李渊起兵的铁杆支持者,老李还健在,如果闹出一点复辟之类的,他就难看了。所以李世民对李渊老臣,总是顾虑着使用,一般都是丢到外地去做官。
武士彟也深知自己的不足,总想让儿子得到最好的教育,奈何等他稳定下来,已经迟了,正是叛逆期的武元爽,哪里受得了管教。加上武士彟公务繁忙,就更别提管教了,所以这家伙是典型的不学无术,眼高手低。
“有的人刚才还牛气冲天,这会怎么成哑巴了?”王浩暂居第一,武元爽顿时来劲了,挑衅的看着王牧说道。
“那个裤腰带没拴好,露出这么个东西来!”尉迟恭的儿子,怎么可能有好脾气,尉迟宝林早就把王牧看成妹夫了,又怎么能容忍别人欺负他,瞪着武元爽就是开喷。
“尉迟宝林你…”武元爽刚说话,就被顶了回去,顿时气得不轻,不过尉迟宝林名头可不小,至少他惹不起,因此也只能气呼呼的看着。
“你什么你!不服来试一试,你们一起上都行。”尉迟宝林不屑的昂着头说道。
“我又没说错,刚才有人装着不得了,不过耍点小聪明,现在就只敢躲在别人身后。”武元爽死鸭子嘴硬,气呼呼的继续说道。
“我朋友年龄小,说话比较直,王兄弟不要介意。”王浩见尉迟宝林眼睛一瞪,担心他真的动手,急忙把武元爽拉到身后,皮笑肉不笑的对王牧说道。
王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眯眯的摆摆手说道:“没关系!你不用自责,小孩子嘛,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说话不经脑子,也是正常的事情。”
王浩被王牧一句话同样堵在那里,不上不下,他这才知道,王牧到底有多毒舌,看着斯斯文文,笑得非常开朗的人,说气话来能气死人。偏偏还不好反驳,毕竟是自己说的年龄小,说话直。
王牧这话听上去好像没毛病,又好像在骂人,说他骂人吧,他又是一脸真诚,毫不介意的样子。说没有骂人,但是怎么听都觉得刺耳。
王浩脸色一僵,语气冰冷的说道:“莫非王兄弟只会像女人一样,逞口舌之利?吾等读书人以文会友,到你这就成了泼妇骂街。”
“可别!我可不是和你们一样的读书人!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王牧折扇一展,轻轻摇晃着说道。
“你…看来你这是真的心虚了!只能如此攻击他人。”王浩压制着怒气讥讽道。
“也罢,既然你想答!某就出一上联!”王牧折扇收回,故作无奈的说道。
“莫又拿刚才那种来糊弄大家!”王浩挤兑道。
“当然不会!说实在,楹联对我来说,完全就是小意思!你听好了!我这上联是月落和尚青山去!”
“哼!这还不简单!月落我对日出,和尚我对尼姑,青山对绿水,去则对来。我这下联是日出尼姑……”王浩冷哼一声,逐字分析,自信满满的说着,刚刚朗诵半句,顿时卡在咽喉,不能说出来,一张脸犹如柿子,涨得通红。
“哈哈!哈哈哈!”
“嘭!嘭!嘭!”
青云楼传出如雷鸣一般的笑声,甚至有人用力的拍打着案几。
“哈哈哈!”又反应慢一些的,别人笑起来的时候才品出来,也跟着大笑起来。
上青楼的,没有不好色之人,对于荤段子最是敏感,有人大声叫好:“好!好!王公子好文采!不愧太原王家之人。”
青云楼的女子,也听出来了,个个捂着嘴娇笑不已,还有人风情万种的白了一眼王牧,怪他太坏了,出这种楹联。
“果然是好色胚子!满脑子龌蹉!”画妍双手拉扯着手里的丝巾,气呼呼的说道。
“你…你…”王浩被众人一笑,又羞又气,捂着胸口,好悬一口气没有得上来。
“岂有此理!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无聊透顶,无耻之际!”王浩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狂喘粗气,指着王牧骂道。
“诶!这明明是你思想龌蹉!把我这一副好好的楹联,弄得如此不堪入耳!偏偏还倒打一耙,莫非这就是你的家教?输不起?”王牧冷冷一笑道。
“好!好!那你说!你的下联是什么?”王浩眼神冰冷,犹如毒蛇一般,看着王牧问道。
“我这下联是,日暮道姑东海来!诸位可听清楚了,千万别传出去,坏了某的名声!”王牧一字一顿,清清楚楚,朗声说道。说着还笑眯眯的对四周拱拱手。
“哈哈!王兄弟放心!某给你作证!这尼姑一联,绝非出自你口。”一中年男子从角落走出来,笑嘻嘻的说道。
“多谢兄台!”王牧再次拱手道谢。
“好说,好说!”中年男子笑着回了一礼。
“我们走!”王浩扫了一眼四周,冷哼一声,衣袖一挥,气冲冲的向外走去。
“刚才那人是谁?”王牧低声问道。
刚才那男子一出现,尉迟宝林就有些紧张的站到了王牧身边,这会一转眼不见了,王牧才听到尉迟宝林长处一口气。让他不由好奇起来。
“那人是墨家剑客,墨不攻,剑法出众,步战少有人敌。只是此人和其他墨家不同,做事有些随心所欲。”尉迟宝林低声介绍道。
“嗯,只要我们不惹他,应该没事。”王牧略微惊讶的再次看向已经没人的地方,随后收回目光,稍作沉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