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凄厉的惨叫声很难听。
宫睿嫌那青金色的火焰焚烧的太慢,小手翻飞,又结了一个符咒,添了把火,旺盛的火焰宛如焚尸炉,千雪的双腿彻底被火焰吞噬,然后就剩下她的半截身体和脑袋,还有那疯狂挥舞的双臂。
没错!
是双臂,她的手指和掌心,已经被焚烧的一干二净。
“啊!宫睿,你个小野种,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受到报应的,我诅咒你……诅咒你……”千雪凄厉的大喊,魂魄遭受的剧痛,令她奔溃癫狂。
白湘蹙眉,冷眸闪过厉色,只有千雪和千族的人才会不得好死,小主子永远都会活的好好的,千雪大概是嫌灭族灭的太慢了!魂飞魄散前,也要坑千族一把!带上他们所有的人,为自己魂飞魄散陪葬!
白湘捏着剑转身,就看到一个脑袋飞到了半空。
是被封住穴道,千族人的脑袋。
狂一刀手持血刀,就当着千雪的面,一个一个的砍杀千族的人。
白湘:“……”这小子速度很快啊!
千雪不是看不到千族被杀的人,可是她没有为千族的人求半句情,她自己现在痛不欲生,快要灰飞烟灭了,她哪里管得了别人?
直到狂一刀的血刀,落在千关华的脖子上,千雪的表情才有了变化,她尖利的嘶吼:“不要杀我的父亲,那些事与我父亲无关,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怎么对付我都可以。”
白湘冷笑:“父亲到底是父亲,千族别人的死活,你毫不关心,轮到你父亲了,你就急了?”
白湘看着那些千族尸体里飘出来的魂魄,原本是怨恨的看着狂一刀,听到他的话以后,全部面目狰狞的盯着千雪。
“千关华!看你养的什么孽畜?她在外面得罪了人,死有余辜,就要拉上整个千族陪葬?”魂魄甲道。
“我死不瞑目!还有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都要因为千雪这个贱人,死于非命!我好恨啊!千关华,该死的人是你!还有你的妻子,要不是你们,我们都会活的好好的。”魂魄乙。
“没错!罪该万死的人千关华一家。”魂魄丙。
几缕魂魄浑身怨气,那形态逐渐变成厉鬼模样,狰狞的盯着千关华和千夫人。
千关华面对亲人亡魂的指责,还有那活着的亲人,都用通红,怨恨的眼神看着自己,千关华脸色煞白,他愧对于千族的亲人……
“小子,停下你手中的刀,把千关华留给我们!”千族厉鬼对狂一刀说道。
狂一刀求之不得,收起血刀。
数个厉鬼,面目狰狞的扑到千关华的身上撕咬。
千雪痛苦至极的厉叫:“放开我的父亲,你们这些废物,不去找杀你们的人报仇,却对付我的父亲,我父亲是千族的家主啊!”
家主?
什么狗屁家主?带着他们走向惨死灭亡?
魂魄化成厉鬼,怨气横生,片刻就把千关华撕咬的血肉模糊,可见白骨。
千关华终是受不住,眼睛缓缓闭上,一缕魂魄飘了出来。
厉鬼们见状,又对千关华的魂魄进行下一轮凶残的攻击。
宫睿冷冷的看着这场狗咬狗的戏码!千关华和千雪害的娘亲差点魂飞魄散,他们有此结局,也是活该!
千关华魂魄未化成厉鬼,很快就被厉鬼们分食。
“你们这些该死的疯子,杀了我父亲,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千雪目眦欲裂,如果魂魄能流出血泪,她现在已经满脸鲜血和泪水。
厉鬼吞食了千关华的魂魄,转头阴森的看着千雪,瞬间朝千雪扑去,可是那炽热的青金色火焰,将厉鬼逼退。
“都是拜你个贱人所赐!”厉鬼狰狞的盯着千雪,他现在恨透了千雪,连累到他的家人,千雪对他们死亡毫不在意,对千关华的死亡,却是如此痛苦,她也尝到了至亲离世的痛苦了吗?
这就足够了!
厉鬼又扑向千夫人,生生的把昏迷的千夫人给撕咬醒了。
千夫人凄惨的大叫,那声音宛如魔音,刺痛着千雪的灵魂,千雪魂魄狠狠的发颤,痛苦悲愤的尖吼,直到青金色火焰,吞噬了她的上半身,把她的头颅包围。
千夫人的魂魄也遭到了厉鬼的分食!
厉鬼们吃完千夫人,身上的衣袍逐渐变成了鲜艳的红色,化成了最阴最厉的红衣鬼。
狂一刀和白湘仿佛心有灵犀般,都退到了宫睿的身边,做出保护的姿态。
宫睿轻哼一声,没有把这些红衣厉鬼放在眼底。
化成红衣厉鬼又如何?他照样能收拾!
厉鬼们血红的眸子,看向宫睿,顿时朝他飘了过来。
狂一刀和白湘捏住剑柄,蓄势待发。
“你们对付不了它们,交给我吧!”小男孩稚嫩的声音说道,小手已经掐了一个符咒。
白湘:“……”
狂一刀:“……”
厉鬼们飘到来时,全都双膝跪滑到宫睿的面前。
“冤有头债有主!千关华一家犯的错!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只求你不要再伤害无辜的千族人,我们愿意以魂做幡,为你所用。”
“不错!求你放过我们的家人吧!我以魂飞魄散起誓,千族子嗣,永不得为我报仇!”
“我亦起誓!千族子嗣寻小主人仇!我便魂飞魄散。”
千族活着的人看到这一幕,全都泪流满面!以魂做幡,死后还要被人当做使用的武器,只为保住他们周全。
白湘蹙眉:“小王爷,鬼话不能听。”
厉鬼们瞬间阴森的盯着白湘。
白湘骇然!这些人活着的时候,他并不怕,只是做了鬼,那阴气太重了,看的他瘆得慌。
“魂幡!”宫睿喃喃自语,咧开小嘴一笑:“好!那从今日起,我与千族的仇,一笔勾销!千族若是敢再动我娘亲分毫,我就叫你们魂魄死的比千雪更难堪。”
厉鬼们一喜,一惊!
全都给宫睿磕头谢恩!
千族活着的人,则是瑟瑟发抖,谁还敢与宫睿为敌?
神武学院。
风云汐觉得诡异的很,夜里又做了不该做的春梦,早晨醒来,嘴唇都有点肿,可是身体又没有别的不适。
风云汐想问上古的,可是这种事,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