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宫冥澈带来的十片龙鳞?怎么会在小兽嘴里?
风云汐抱着小兽,觉得这兽的模样,很像睿儿是白团子的时候,只是它与睿儿不同的是……头上没有小角,额心多了一个深蓝色的火焰纹,还有那眼睛,黑色的瞳孔,但瞳仁是赤金色,与它对视的时候,给人一种深沉,不寒而栗的错觉。
风云汐颦眉,一只小兽,怎么会有如此摄人的眼神?
“这些鳞片,你从哪儿叼来的?”
小兽抖了抖身上的白毛,盘起身子,窝在她的怀中,脑袋往背后一插,闭上了眼睛。
见状。
风云汐无语,这只小兽知道来找她,把龙鳞交给她,应该是被人训练过的,就算听不懂人语,也该对简单的语言指令,有所反应。
这兽一副不理她的模样,是不屑听她指令?
风云汐一巴掌,拍在小兽的屁股上,把小兽拍炸毛,她将其丢在地上,冷冷的说道:“带我去找宫冥澈。”
它应该是宫冥澈豢养的小兽,否则不会轻易的拿到龙鳞。
小兽气呼呼的看着风云汐:女人,你打本王屁股?
气死他了,为了帮这个女人救母,他中了暗门尊主黑风的毒,元力也被损耗殆尽,迫不得已,变成了最初的兽形,这个女人不感激他也就罢了!居然干出打他屁股这么羞耻的事?
欺负他现在是只兽吗?
“瞪什么瞪?”风云汐居高临下的蔑视小兽:“再不带我去,信不信我剃光你身上的兽毛?”
小兽吓的浑身一个激灵:无耻!
风云汐看到小兽走在前面,她无良的笑了,这是兽比她想象的要聪明,竟然能听懂她说话,想到小兽刚才害怕的表情,她笑意更深,这兽跟它主人一样,臭屁的很,舍不得这身雪白亮丽的兽毛。
耶律尘跟在风云汐的身后,眼眸时不时的看着风云汐的后背,他白皙的脸微微发红,心脏砰砰直跳,她揭开脸上的黑布,那惊鸿一瞥,耶律尘仿佛看到了仙女下凡。
走了没多久。
风云汐就看到几个人跪在地上,对着地上的尸体嚎啕大哭。
“尊主,您不能死啊!”
“尊主,您死了,暗门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尊主,求求您,快活过来吧!”
暗门尊主死了?宫冥澈干的?
风云汐朝四周望去,没有看到宫冥澈的身影,倒是前面的小兽,雄赳赳气昂昂的走着,仿佛胜利者的姿态,搞得好像那暗门尊主是它杀掉的一样。
风云汐快步上前,捞起地上的小兽:“宫冥澈不在前面,你去送死吗?”
小兽骄傲的仰着头:谁去送死?女人,你敢小看本王?
风云汐看它兽头不爽,骄傲的小眼神,跟它主人一模一样,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兽。
按下它兽头:“别装逼了,你被抓住,都不够他们下酒菜。”
小兽再次炸毛。
风云汐笑了,揉了揉它的头,欺负这兽,还挺好玩的,而且这兽的毛发很光亮顺滑,摸着很舒服,她习惯性摸睿儿的毛发,现在睿儿变成了孩子,她手心总是痒痒,此刻摸着这兽,倍儿爽。
风云汐打算找到宫冥澈,把小兽借过来玩几天。
“什么人?”
前面哭丧的发现了风云汐。
风云汐抱着小兽,本来是要离开,现在只能转过身来,从腰间掏出令牌。
“副尊主。”
“副尊主。”
“……”
几人看到令牌,恭敬的给风云汐行礼。
“嗯。”
风云汐微微颔首,为了不被怀疑,她走到几人身边,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眼睛仿佛被污染了,黑风的死相很难看,瞪着牛眼,张大着嘴巴,露出里面发黑的牙齿,一幅死不瞑目的样子。
“尊主……您死的好惨啊!”风云汐痛声道:“您安心的去吧!我现在是暗门的副尊主,会帮您打理好暗门的。”
小兽突然抬头,定定的看着风云汐。
这女人声音和表情都很到位,太会装了。
风云汐发现小兽看她,手指在小兽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看什么看?没见过表演?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尽快的打发这些人?不被怀疑?她表演容易吗?
小兽在她怀中跳了起来,兽脸涨红,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掐他……。
“逝者已逝,副尊主,您节哀顺变。”
“没错,副尊主,您不要太过伤心,以后暗门需要您的带领,走上人生巅峰。”
“我有个提议,现在尊主死了,不如让副尊主荣登尊主之位。”
风云汐嘴角抽了抽,这些人也太上头了吧?她只想快点打发他们,可以离开。
几人立刻跪地,求风云汐登上尊主之位。
风云汐抬起手袖,仿佛在擦拭眼泪:“不行,尊主刚走,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登上他的位置?此事后议,你们先把尊主的尸体,拖出去埋了先。”
几人闻言,一番夸奖,赞美的彩虹马屁。
他们把黑风的尸体拖走。
一个黑色的人影过来。
“汐小姐,我找遍了,没有找到主子。”来人是白湘。
白湘瞅着风云汐怀中的小兽:咦!这只兽跟风云汐以前抱的那只好像不太一样,它的眼神好像主子啊!
小兽给了白湘一个冷冽的眼神,白湘吓的浑身一颤,不敢再看小兽。
太像了,这兽不会是主子变的吧?
不对!主子即使“病”发作,也是半人半龙的状态,不会是这幅毛绒绒,看上去让人想摸一把的模样。
“宫冥澈解决了黑风,可能先行一步离开了暗门,我们也走吧!”
风云汐想了想,这个可能性最大。
白湘没有甘反驳,因为主子很有可能“发病”,那么主子肯定会先离开,主子的秘密,除了他们几个贴身暗卫,还有幽冥神府的人知道,就没有外人知晓了。
风云汐临走之际,转身看向耶律尘。
“耶律尘,你跟我们走吗?”
“我……”
耶律尘刚说话,就看到风云汐怀中的小兽,对他露出凶狠的眼神,仿佛他敢答应,它就会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