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汐没有接话,眼神微闪!
翎鸟,她并未契约,但是这次能揭穿薛彩衣,翎鸟是帮了她大忙的。
“你说,若是让大家知道,你未契约那只翎鸟,你的比试算不算也违规了呢?”他的声音极轻,只有风云汐能够听到。
风云汐皱眉:“……”
天翎烨面含如同小人得志般的笑容,比试前,还刻意对她挑了挑眉,眉眼中,倒有那么几分调戏的意思,仿佛在告诉风云汐:我抓住了你的小把柄,不说出去也可以,那得看你怎么做了?
风云汐抿了抿红唇,几分头疼!
薛贵仁及薛族的人全被关入地牢,医宗的宗主,面色极为阴沉,本以为这次来,不仅可以拉拢薛彩衣,还能为宇文岩报仇雪恨!
谁知道薛彩衣竟然与邪魔为伍!
医宗宗主胸口呕的差点吐出老血,眼看连宇文岩的仇也没法报了,他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儿观看下去。
医宗某些弟子比宗主更想离开这儿。
薛彩衣输了!他们和宫睿的赌约……医宗参与打赌的弟子,此刻低着脑袋,眼睛只敢看着脚尖,心中那是一个惶恐万分,当着众派的面,他们要是跪下磕头,道歉。
医宗的脸面,恐怕都要被他们丢尽了,医宗的宗主和各位长老,恐怕会气的当场砍死他们吧?
他们十分的想不通,薛彩衣怎么就忽然成了与邪魔为伍的人了呢?那邪剑她又是哪里搞来的?最让他们想不通的就是……
当初在琅琊山,他们亲眼看到“薛彩衣”不惧翎火,还救了他们,薛彩衣在琅琊山脚下的时候,也没有否认,为何到了神武学院,薛彩衣就不是翎鸟的对手了?还被翎鸟追着跑?
难道当初琅琊山救他们的不是薛彩衣?
不是薛彩衣又会是谁?
几名弟子脑中闪过风云汐的脸,顿时猛然摇头,如何也不想承认,当初在琅琊山救他们的人是风云汐。
“你们可不能走,薛大婶输了,每人都要给我娘亲磕三个响头,大喊三声“我错了”。”稚嫩的声音,令医宗的弟子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薛大婶……指的是薛彩衣?
医宗宗主脸色难看至极,这个没有教养的孩子,薛彩衣输了,与医宗有何关系?这孩子却要他们医宗每个人给风云汐磕头?认错?
压抑在医宗宗主胸口的愤怒,在此刻爆发出来,怒叱道:“放肆!你娘亲就是这么教你,猖狂蛮横的?”
于长老沉着脸,对宫睿道:“你娘亲是风云汐,赢了薛彩衣没错!但与医宗没有任何关系,你这般小小年纪,就懂得仗势欺人,以后长大,如何得了?”
陈长老附和道:“不错!风云汐虽然修为很高,但是不要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年纪小,没有教养,不是你的错!但是你继续这样下去,终会毁了自己。”
陈长老这番话声音刻意放大,他不仅是说给宫睿听的,也是说给风云汐及众派听的。
众派并不知道宫睿和医宗弟子赌约的事情,虽然表面没有出声责怪宫睿,但是看宫睿的眼神,已经变了,充满了对熊孩子的厌恶。
没有人喜欢熊孩子!何况还是个仗势欺人的熊孩子!
砰!砰!
于长老和陈长老,顿时被击倒。
龙蕴煊站在宫睿的身边,吹了吹拳头,待两个长老捂着眼睛,面目狰狞的站起来,龙蕴煊冷笑道:“睿儿是我亲侄子,你们说睿儿没教养,就是在侮辱龙氏。”
两个被打的长老气的够呛,面对龙蕴煊这个二世主,他们恨的牙痒痒,却又不敢得罪龙氏,龙氏可是圣域十大家族之首。
医宗宗主面色阴鸷:“龙蕴煊,不要仗着你是龙氏二公子,就在这儿作威作福!这里是神武学院,不是你龙氏!”
龙蕴煊一幅,你有种就打我的表情!
龙蕴煊道:“本公子从来不会作威作福,只是若是有人欺负我的大侄子,我必须要揍他。”
医宗宗主手指猛然攥紧,眼中盛怒:“是吗?那么接下来,你是要揍本宗主了?”
龙蕴煊笑了,可不是嘛?
稚嫩的小手,轻轻的拉了拉龙蕴煊的衣角。
龙蕴煊低眸,对上宫睿清澈的眼眸。
“龙叔叔,你不要打医宗的宗主,这件事与他无关,是医宗弟子跟睿儿在琅琊山脚下打赌的,我们说好的,若是薛大婶赢了娘亲,睿儿就要给他们每个人磕三个响头,大喊三声“我错了”,如果娘亲赢了薛大婶,他们每个人就要给娘亲磕三个响头,大喊三声“我错了”。”
宫睿清澈的眼睛,天真无邪,又拍着小胸口,无辜的说道:“娘亲和薛大婶比武的时候,差点输给薛大婶,睿儿也好害怕,医宗弟子那么多,睿儿要是给他们每个人都磕三个响头,睿儿会不会磕死了?若是睿儿死了,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小男孩说着,眼中浮起了水雾,仿佛后怕的样子。
“没错!我可以作证!”神老来到宫睿的身边,眼神锐利的看向那些低着脑袋的医宗弟子,嘲讽的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敢作敢当,连一个孩子都懂的道理,医宗的弟子不懂?还一个个的躲在后面,装缩头乌龟?”
众派闻言,顿时恍然大悟,他们误会宫睿了。
无数鄙夷的眼神,落在医宗弟子身上。
这群医宗弟子真不要脸,那么多大人跟一个孩子打赌,赌约还极为不公平,他们输了才每人磕三个响头,宫睿输了,他们却要一个孩子,对他们磕那么多响头?
一个几岁的孩子,磕那么多响头,即便是不死,也会把脑子磕坏了!
医宗弟子,太欺负孩子了!
“呸!不要脸,医宗弟子,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孩子。”
“就是,医宗宗主和长老还好意思骂孩子没教养?蛮横跋扈?我看是医宗弟子没教养,蛮横跋扈才对。”
“何止没教养?蛮横跋扈?医宗弟子还心如毒蝎,对一个小孩子,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当真不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