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见少年一幅柔弱的模样,眉宇并不狠厉,似乎修为也不怎么好的样子,那穿在身上的白衣,都满是破烂和血块,定是受了重伤,才躲在洞穴中不敢出去。
修为厉害的人,怎么可能受这么重的伤呢?
宗主轻嘲的笑了,手中毒刺,指向少年:“这么点大的年纪,就和一个生了孩子的毒妇厮混在一起,成为那毒妇的姘夫,你这种少年郎,可真下作!”
美少年拧眉,什么是毒妇?什么是姘夫?什么是下作?他通通都不懂!
眸光触及宗主手中的毒刺,他瞳孔微缩,就是这毒刺,昨晚差点刺入他的咽喉,这笔仇,他今日要报回来!
美少年手指成爪,忽然对宗主发出攻击。
宗主眼神一厉,迎上,两人交手的时候,宗主刺了个空。
听到“哎呀!”一声。
宗主低头,只见美少年摔趴在地上,宗主愣了愣,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本宗主还以为你起码会几招,没想到,你如此没用?”
“那毒妇眼睛瞎了?看上你这种没用的玩意儿?你不过就只有一幅好皮囊……哈哈哈……毒妇真是肤浅……”
不管是不是真的?宗主现在只想狠狠的羞辱风云汐!那个毒妇,实在是太可恨了!
美少年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眼中闪过恼色,只是这幅漂亮的皮囊,让他的恼怒,看上去没有丝毫凶悍之色,还有几分楚楚可怜。
他实在是讨厌这幅身形,若是翎鸟原形,他完全能杀了这个狂笑的坏人,可是他现在这幅样子,走路都会摔跤!
“老狗!不准欺负我哥哥!”稚嫩的声音,突然传来,小男孩出现在美少年和宗主的视线内。
美少年看着宫睿,心中有些惭愧,他本是想要保护他的,话都放出去了,却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风云汐说的没错!他总是把自己搞的很狼狈!
宗主眼神狠厉的看向宫睿,这孽种竟然骂他老狗!
宗主阴冷的说道:“今日,便是你和你哥的死期!”
毒刺,狠厉的朝宫睿刺去,不过他并未对准宫睿的要害,这个孩子还不能死,必须留他一条贱命,等从风云汐的手中拿到翎鸟内丹,他再送他们一家人下地狱也不迟!
宫睿站着没动,小脸冷静的可怕,美少年见状,脸上难得露出急色,他朝小男孩扑过来的时候。
宫睿对他厉喝:“哥哥,走开!”
美少年怔住!
宗主要对付的是宫睿,不是美少年,那美少年看上去有些呆呆的,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宫睿叫他哥哥,可能只是欺骗他而已,那美少年并非宫睿的亲哥哥。
宫睿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他不会上当的,只有宫睿,才能逼迫风云汐交出翎鸟内丹。
宗主眼中闪过势在必得,毒刺即将刺入宫睿肩骨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宫睿为何这么镇定?镇定的不似一个几岁的孩子,就仿佛留了后手,才会如此肆无忌惮他的攻击。
宗主莫名的担忧起来,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宫睿看着爬到宗主衣领宛如蚯蚓状的小蛇,嘴角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面对毒刺攻击,他小身影一闪,轻易的避开。
宗主的武修并不拔尖,比起神老伯伯,差了一大截,他不是神老伯伯的对手,但是宗主……宫睿帅气的小脸,扬起讥讽的笑容,他还并不放在眼里。
只是宗主擅长用毒,他要是表现的自己武修很厉害的样子,宗主会对他使用剧毒。
如何让宗主卸下防备?唯有表现出,他不怎么厉害的样子!
小蛇咬了宗主的脖子一口,宛如蚊虫叮咬,宗主此刻一心只想杀了宫睿,没有太在意脖子的异样,一击不中,宗主眼睛狠毒的眯了眯,再次对宫睿发出攻击。
宫睿忽然朝洞穴外面跑去。
宗主紧随其后:“孽种,哪里跑?”
美少年也紧张的跟了出去。
宗主刚追到外面,就感觉到身体出现了异样,仿佛中毒,然而这还不算什么?倏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排山倒海般袭来,顿时把宗主给击飞,狠狠的撞击在洞穴外的石块上,洞穴瞬间崩塌一大块。
外面毒医宗的人,全部停了下来。
宗主吐了几口长血,狠厉的抬起头,看到面色带怒的老者,他狠狠一震。
神……神老……
他怎么来了?
神老来了,他被赤练妖兽带出琅琊山,就找机会从赤练妖兽的身上跳了下来,翎鸟何其厉害?他不放心睿儿和风云汐。
神老几乎找了一整夜,才被这里打架的兵器声吸引过来,却没想到,看到了毒医宗三个长老及弟子,在对付一个风云汐。
他准备帮风云汐的时候,睿儿跑了出来,宗主手持毒刺,不仅骂睿儿是孽种,还想要取睿儿的性命!
毒!
太毒了!
毒医宗,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卑劣不堪?对一个母子下此毒手?
神老失望至极的说道:“毒医宗,何时变得如此卑劣?你们这多人,残忍的要把这对弱母子赶尽杀绝?”
宫睿跑到神老身边,扑进神老的怀中:“神老伯伯,睿儿好怕!宗主说要杀我全家!”
神老心疼的搂住宫睿,眼神迸射出怒光:“伯伯在这儿,谁敢动你分毫?”
宗主气的又吐了一口长血,宫睿装什么装?能避开他的毒刺,就不是什么善类,而且,宫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对他下了毒,他现在催动内力,就感觉气血上涌,这是中毒的表现。
宫睿这个小白莲花,在毒医宗的时候,一幅不想跟神老学习毒医术的样子,其实早就暗地里学会了用毒,手法还如此高超,竟然连他都没有发现?
风云汐美眸冰冷的射向宗主,手中的紫剑,忽然对宗主刺去,速度之快,令所有人惊诧。
宗主大惊失色,催动内力,想要反抗,又喷了一口鲜血,那鲜血夹杂着黑色,见状,他只好躲避,但是还是慢了半步,紫剑刺入他的腹部,直穿他身后的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