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这东西不吉利
他手伸向腰间,那里有一柄刃刀。
“哥,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
杨超听出来了,是杨浩的声音。
他收回了腰间的刀,上前一步,打开了门。
杨浩把门一拉,率先走进了房间。
进到房间一看,这小区看着挺气派,怎么房间里面这么简单,他拉了杨超一把,“哥,你就住这儿?”
“怎么了?”
杨浩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啧啧了几声,才说道,“哥,你好歹也是公司的老总,这么简单的房间,可是有损你的形象,我还以为你这儿得多豪华!”
杨超从冰箱里取出两瓶可乐,递给杨浩一瓶,自顾的喝了一口,“我看你真是不识货,你知道这藤椅多少钱?
这古木茶发多少钱?”
杨浩回头看了一眼,黑不溜灰的藤椅,又瞅了一眼非常不起眼的原木沙发,不屑的开口,“两千?”
“这沙发是沉香木,现在世界上都没有几件,一千二百万。
还有这藤椅,是清朝大师的制作,价值五百万……”
他还没有说完,杨浩长嘘了一口气。
“行了,哥,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也不懂。”
他晃了晃头,实在没发现沙发和藤椅的价值,“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
他眼光低了低,声气也矮了下去。
“哥,我把密蜡手珠还给爸了,他一定要问我,是谁告诉我手珠值钱,我就说了是你。
爸还不信,后来我说了半天,他信了,可他要见你,要最快见到你。”
杨浩大口喝了一口可乐,“哥,你是不是也偷了爸的东西?
他怎么这么急着要见你?”
杨超也是一头雾水。
“二叔这么急的要见我,他说什么事了吗?”
他了解二叔,二叔一辈子沉闷严肃,他这么着急见他,一定是遇到了急事。
“我问了,他没说。”
杨浩一脸忧心忡忡,“是不是爸又让你管我,哥,我对鉴定不感兴趣,你可要帮你说话啊。”
“不会是你的事,这么多年你吊儿郎当,他都没说太多。”
杨超眉目微皱,抬手看了看表,指针指向了十点。
他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离天亮还有十个小时,开车回去也要六七个小时,天亮之前应该能到二叔家。
忽地起身,拎起衣服,推了杨浩一把。
“走,我们这就回二叔家,二叔一定是遇到了难题。”
杨超拉开门,走下了楼梯。
他跟在杨超的身后,“哥,不用这么着急吧?”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在回老家的路上了。
杨超开车,杨浩好像并不愿意回去,他那个老爸一见到他就骂他,他是怕了他爸了。
杨超心里有点乱,他预感二叔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然他也不会半夜往回赶了,天没亮,两人就到家了。
二叔家的灯亮着,杨超两人上楼敲门。
杨义德拉开门,有些意外的看着杨超,“超啊,你怎么半夜就回来了,是不是杨浩没有说清楚,我是说让你明早回来。”
二叔比以前瘦了很多,脸色也没有以前那么红润了。
眼中布满红血丝,看起来非常疲惫。
杨超上前拥抱了二叔,笑了笑,“二叔,我想你了,刚才浩子来找我,我就特别想见你,这不就回来了。”
他进了房间,看到桌子上摆着一杯浓茶,房间里的被子还没有拆开。
看来二叔一夜没睡啊。
他坐了下来,“二叔,我拜了大师,学成了鉴宝的能力,以后不会再让你过苦日子了,也会给浩子安排个安稳的工作。”
二叔笑了一下,笑得有点勉强。
“超啊,浩子的事不麻烦你了,不过有一件事,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听浩子说你特别神,想问问你的意思……”
他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在桌边啃桃的浩子。
一抬手,抢走了他嘴里的桃,“浩子,你先出去,我有事情跟超儿说,你在这里不方便。”
杨义德神色严峻。
杨浩刚想说什么,看了一眼他爸的脸色,歪着肩膀晃了出去,“你们先说话,我去外溜达一会,可快一点,大晚上外面冷。”
他话还没说完,杨义德就把他推到了门外。
回身把房门关好,再三确认反锁。
杨超起身,为杨义德添了一碗新茶,拉过了他,“二叔,你放心,我现在厉害了,什么事都能解决,你不要担心。”
本来想给二叔宽宽心,谁知二叔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走是卧室,从床底下掏出一只锦色的小箱子,严肃的端到了杨超的面前,眼神有些惧怕,“超啊,这是一个麻烦事,你要是不想管,我不会怪你,你可以马上离开。”
杨超递过茶碗,“二叔,喝茶。”
“你从小把我养大,二叔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我事我管定了。”
杨超轻松的笑笑。
“超啊,你先看看这个东西。”
二叔把那只锦色的盒子打开,一只玉墨色的扳指在里面。
杨超探过头,那玉扳指墨绿透着光泽,只是光泽有点泛黄。
不是正常的颜色。
“叮”头脑中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这是一枚陪葬的玉器,已经吸收了阴间的死气,不适宜你鉴定,否则会伤身。”
杨超一愣,陪葬品?
二叔从哪里得来?
系统的告诫,让杨超有点犹豫,他本可以用透视眼看穿玉器的前世今生,但是……还是先听听二叔的话。
他凝起眉毛,把锦盒拿在了手里,“二叔,这东西不吉利,你是从何得来?”
二叔身子一颤,声音有些抖,“超儿,浩子没骗我,你是有本事的,你是怎么看出这东西不吉利的?
你还能看出什么?”
杨超急忙上前扶了二叔一把,扶着他坐下了。
“二叔,我是有本事,这件事也不在话下,现在你跟我说清楚,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你既然怕它,为什么要留在身边?”
一连串的问题,二叔听了抹了抹眼睛。
二叔这个人一向严肃,除了二婶没了那一天,他哭过。
这么多年,杨超没有看到他哭过,轻轻的拍了拍二叔。
“你跟我说清楚,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