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自然没有说话,他们直接继续攻击金晁深,金晁深本来想要隐藏身份,现在也没有了机会,他只要集中力量去对付几人。
晚上的巷子里面,几个人缠斗在一起,情况显得非常激烈。
金晁深毕竟只有一个人,他最后跑掉的时候,身上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势。
“兄弟们,快点追上他。”身后的人自然不会想让金晁深逃走。
金晁深受了很严重的伤势,他皱了皱眉头,绝对不允许自己居然会折在这里,使出了毕生的力气开始逃跑,然而后面的人却开始穷追不舍。
金晁深只要跑得更快了,然后就在他快要脱离这些人的时候,突然觉得腿一软,一把刀直接就插入了他的腿,他感觉自己的腿剧烈地疼痛起来,立刻低咒了一声,看到前面的阳台,金晁深费尽了最后的力气,直接就翻了进去。
全身都是伤口,而且全身都很痛,金晁深真没有想到自己才来到这个岛上,居然就变得这么狼狈了,他小心翼翼地掩藏着自己的气息,低下了头,悄悄走到了大厅里面,结果刚进去,一个女人刚好就走了出来,她惊呼了一声。
宫少宇正好赶了出来。
金晁深张了张口,正想要说什么,结果他一开口,就觉得大脑非常缺血,直接就晕了过去,倒在地上的时候,他觉得身上的伤口更加痛了。
事情还真是太巧合了,他今天才遇到傅倾然,本来还想要避开她的,结果晚上就刚好闯到了他们住的地方,还真是有些无奈。
“金先生,他怎么会在这里?”傅倾然的眼中全然都是诧异。
她知道金晁深的身份,他现在在这个地方,估计又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追他。
宫少宇皱紧了眉头,上去把门关上了。
夜色已经寂静了很多,看来追金晁深的人已经走了,他的眸子晦暗不明,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然然,你要救他吗?”
其实以他的理智来说,直接把金晁深赶到外面才是最好的,他当然不怕摊上任何事情,只是他没有任何义务去救金晁深而已。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圣父。
单单看金晁深这个样子,想必一定是惹上了很大麻烦,要是他们救了金晁深,肯定也会陷入一样的麻烦的。
傅倾然犹豫了一下,她走近了金晁深,光是看看,金晁深就受了很大的伤,要是现在把他丢出去,他肯定会没病的。
想起金晁深毕竟和她母亲有点渊源,而且他这么多年来,也是努力地想要帮母亲报仇,傅倾然低声道:“还是先跟他上药吧,明天再把他送到医院里去。”
现在肯定没法把金晁深送到医院里去的,看他这个样子,外面肯定有很多人在追他。
“好,你先下去休息吧。”宫少宇淡淡道,看向金晁深的眼神却没有什么温度。
这个男人,他当然是认识的,当初还让然然跟他看病呢。
傅倾然却愣了愣,“你要亲自跟他上药?”
在她的印象中,宫少宇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宫少宇亲自跟金晁深上药?只要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不然呢?难道你还想亲自跟他上药,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傅倾然:“……。”
她是医生啊,她本来就是治病的,有她在的话,一切都会简单许多,也不知道宫少宇到底在想什么?况且,金晁深虽然伤得很重,但她不会看到他很隐私的部位。
傅倾然本来还要准备说什么,结果这次直接就被宫少宇抱进了房里,他还把门跟着关了。
真是气死她了。
把她关在房里,那她还怎么看见晁深的伤势。
傅倾然的心里面这么想的,但可能是因为床铺简直太软了,她蹭了蹭枕头,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外面大厅里面。
宫少宇打了一个电话,很快,段阳就过来了。
“宫爷,你有什么吩咐吗?”段阳毕恭毕敬地问道。
“你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帮他止一止血,只要别死就行。”宫少宇淡淡吩咐道。
段阳看到地上的人,眼中闪过了淡淡的惊讶,但还是按照宫少宇的要求去处理了。
金晁深虽然伤势很严重,但都没有致命伤,所以也不至于会死。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宫少宇嗯了一声,便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面很暗,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就钻入了被窝里面,他本来还以为傅倾然会睡不着,结果他进去时,小姑娘已经开始打小呼噜了。
宫少宇笑了笑,知道傅倾然没有那么在乎金晁深,心里面顿时稍微愉悦了起来,借着淡淡的月色,他忍不住捏了捏傅倾然的脸蛋,手感软软嫩嫩的,非常好捏。
睡梦中,傅倾然有些委屈地皱起了眉头,她发出很小的反对声音,然后又把头埋进了宫少宇的怀里,这才又缓缓睡了过去。
第二天,傅倾然打了一个哈欠,醒了过来。
她昨天挺累的,感受到清晨的阳光后,觉得整个人都沐浴在了阳光下,脸上都是微笑。
枕头是阳光的味道,宫少宇的衬衣也是阳光的味道。
宫少宇是个很严谨的人,平时基本不会陪傅倾然睡懒觉,是以,他今天能睡到这么久,让傅倾然觉得很高兴。
“少宇。”
傅倾然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后,又抱住他的腰蹭了蹭,终于想起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嗯?”宫少宇似乎也才醒,他半靠在床上,慵懒地看着她。
他身上黑色的丝绸睡衣没有穿稳,露出了大半个胸膛,精致的锁骨极为吸引人的视线。
傅倾然的眼睛在他的锁骨上停留了那么一瞬,然后迅速收回了眼睛。
“金先生呢?昨晚不是我做梦吧,我记得他满身都是血地走了过来。”傅倾然揉了揉头说道。
她昨晚迷迷糊糊的,好像真看到了金晁深,但看到宫少宇这么淡定,她又觉得有些不确定了。
该不是她在做梦吧?
她后面又睡了好长一觉。
“不是做梦。“宫少宇的语气稍微有些不悦,他掀开了被子,顺手拿起床边的衬衣开始穿了起来:”昨天金先生的确满身是血地闯了进来,我让手下给他处理伤势了,应该问题不是很大。“
反正死不了。
要是金晁深有生命危险,那么段阳肯定是会告诉他的。
至于其他事情,就不在宫少宇的考虑范围之类了,他根本就不在意金晁深的死活。
“哦?原来如此,那金先生现在在哪里?”
傅倾然刚问了一句,就见宫少宇的眸子轻微地眯了起来:“然然,你不要总是问他的情况,不然我会吃醋的。”
说完这句话,宫少宇轻微笑了笑,然后就摸了摸傅倾然的头:“你早上想吃什么?我让人去给你准备。”
傅倾然:“……。”
她只是对金晁深有些好奇而已,怎么宫少宇什么醋都吃啊,真是让人有些无奈。
不过见宫少宇一直看着自己,她还是说了自己想吃的东西:“我就想吃点清淡的东西,喝点粥和饺子就行。”
“好。”宫少宇说完,就打电话开始吩咐。
他的衣服还没有穿好,衬衣的扣子都只扣到了一小半,傅倾然便干脆走了过去,把他衬衣的扣子全部都扣好了。
宫少宇只是含笑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话。
等傅倾然打理好自己之后,都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
大厅里面摆好了好吃的粥和饺子,还有一些包子馒头糕点什么的。
那些糕点非常精致,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而且个头很小巧,她一口就能吃一个,看起来是宫少宇专门为她准备的。
傅倾然吃了有些早点,就忍不住看了一下周围。
大厅里面干干净净的,看来早就整理好了,她也没有看到金晁深的踪影。
她本来想问一问,但觉得宫少宇一定会不高兴的,于是便把这件事都咽了下来。
等吃饱喝足后,傅倾然才问:“金先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问过。”
宫少宇摇了摇头:“没有,你要是觉得好奇,我现在就问问,他现在应该在医院里。”
他拿出电话就跟段阳打了一个电话,丝毫都没有避开傅倾然。
“段阳,金晁深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宫少宇淡淡问道。
“宫爷,我今天清晨把他送到医院了,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段阳说完之后,又有些焦急起来:“宫爷,你要是需要,我现在就出动人手去寻找他。”
这也是宫少宇之前没有吩咐,要是宫少宇早点吩咐要见到金晁深,他一定会派人牢牢盯着金晁深的,绝对不会让他跑的。
“不用了,他要走就走了,不用在意这件事情。”宫少宇的声音极为凉薄。
他本来也就是看到傅倾然的面子上才会救人,现在金晁深要走,那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傅倾然眨了眨眼睛,眼中布满了疑惑。
金晁深居然就这么走了啊,一点消息都没有留下,她想问题的时候,脸皱成了一团,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于是宫少宇也就皱起了眉头:“你很担心他吗?”
“我只是觉得好奇,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傅倾然老老实实地说道。
金晁受了重伤,他能去哪儿呢?他现在在这个地方,是不是在这里有很重要的任务。
“他走了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一定会没事的,估计是去找他的同伴了。”宫少宇说道。
这话非常在理,傅倾然点了点头,表示很同意。
“不用太担心了,今天想去哪里玩?”宫少宇见她恢复了心情,目光也跟着柔和了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开始疯狂敲门。
傅倾然上去打开了门,就惊讶了:“金先生,你怎么会来?”
金晁深不是一直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泄露吗?傅倾然还以为他走了之后,不会过来找她呢。
今天的天气明亮了许多,傅倾然还能看到金晁深的手上插着针管,他直接拿着一个吊瓶就走了过来。
他的情况看起来不怎么好,脸色苍白异常,走路也有些不稳当,很明显就连腿也受伤了。
金晁深一进来,就把门给关了,他小心翼翼道:”傅小姐,很不好意思,我本来不想来麻烦你的,但是现在,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连累你们的,我只是暂时没有地方去了,只要把伤养好一些,我马上就走。”
他说话的时候,喘息了几下,眼睛都差点要闭上去了。
他昨晚一夜没有睡。
段阳帮他做了简单的包扎之后,就直接把他扔到了隔壁酒店,然后一夜都没有管他,他也知道肯定有人会晚上找他,他要是去医院,一定会很快就被发现的。
今早的时候,段阳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但他向来谨慎,并不想被发现,于是赶紧就跑了。
他在这边待得时间不长,要是这个样子回去,一定会引起怀疑的,对方都发现他的身份不简单了,他之前的住所很有可能已经被人发现了,所以金晁深不能冒这个险。
他要迅速离开,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先躲在傅倾然这里。
他知道会很麻烦傅倾然,但他现在也没有任何办法,查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终于有了一点眉头,他当然是不愿意放弃的。
宫少宇眯了眯眸子,有些不喜地看着金晁深。
这个男人受了重伤,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他若是帮忙,岂不就是在包庇罪犯。
金晁深看着他,目光淡淡荡荡的,宫少宇给了他太多的压力,要不是他久经压力,可能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他突然觉得这样也很难为他们,或许他还是应该走的。
金晁深犹豫了一下,正想说不用麻烦他们了,就见宫少宇问道:“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要和我们一起说说吧。”
傅倾然也点了点头:“金先生,你昨晚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仇家追杀了?”
金晁深对上两双探究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
这些事情本来是隐瞒其他人的,但这两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现在又有事要求助他们,要是他还藏着掖着,的确是很不地道了。
“你要不要吃早餐。”傅倾然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
他们刚吃过不久,粥和菜都是热的,宫少宇害怕她吃不饱,就多准备了一些。
金晁深的确有些饿了,昨天发生了这些事情,他的确受到了很大冲击,今早也是没有来得及吃饭的。
他思考了一会儿,就坐了下来,缓缓道:“我其实也不清楚,昨天我收完了煎饼摊后,突然就有人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