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
蒙德城一座精美府邸里,狩魔猎人凯特坐在花园边的长椅上,惊讶出声:
“你那封谜语人书信把我从枫丹找来,是因为吟游诗人诗谣中的魔鬼作祟?千真万确?”
“一定是!”
穿深蓝色长衣的中年男人郑重说道,“我愿以风神的名义起誓,有魔鬼三番五次在梦中蛊惑我,但我毕竟算个富商,没有愿望需要它来实现。
“可我府中的佣人,却接二连三上当,死状不一,非常凄惨。”
凯特闻言紧锁眉头,他抚摸着胸前的银质鹰首挂坠,沉默了一会站起身,对其他冒险者说:
“走吧,走吧,这赏金不要也罢。”
话音落下,凯特遗憾地摇摇头对富商说:“抱歉,我们是狩猎魔物的组织,不擅长对付虚灵。这事,你该去找魔女会的术士。”
“啊?”
男人陡然怔住。
眼见着几个冒险者干脆利落走上花圃石路,就要离开,他赶紧高声喊道:
“凯特·迪·阿古蒙特,我曾经在危难之际接济过你!你忘了......”
“你忘了吗?我为你狩猎过一头巨大魔物,弥补了你商业的资金缺口,”凯特同样以高声回应:“我根本不欠你!”
“你要舍弃狩魔人的荣耀吗?”富商再次高喊:“你要面对一个未见过的怪物,就丧失勇气,夹着尾巴逃走吗?”
凯特陡地停下脚步,折返回来。
密码正确。
富商在心中想,枫丹鹰派狩魔人学院非常看重传承与荣耀。
这支狩魔小队名为‘烽牙’,擅长对付冰系魔物,如雄鹰般凶狠,鲜少有失手的时候。
“听着,我得保证其他人的安全,他们并不比你或西风骑士卑贱。”凯特表情肃穆地说:“遇到突发状况,我们立刻就走,不会停留。”
富商闻言露出笑容:“请恕我为刚才慌张之下的言语道歉,感谢你看在我们的情分......”
“我不会和你签订契约,”凯特打断了他的话语,一字一顿地说:“但你必须照常付款,否则我就亲手来取,而且,得加钱!”
“当然可以。”富商笑着说。
“我需要一些特殊材料,几把纯银锻造的剑,还有向我陈述,”凯特说,
“发生了什么?”
......
“发生了什么?”路德好奇的问。
“这件事要追溯到十数天前,”怪鸦喝了口茶,向他陈述这件事的原貌。
十数天前,
那时盗宝团刚从遗迹凯旋,准备回蒙德休息一阵。
有位火药剂师在野外捡到一枚千元摩拉,兴高采烈,向众人述说了昨夜之梦。
白雾朦胧的十字路口,路灯洒落冷光,有一盏茶壶状般的长嘴煤油灯躺在地上,他将那灯握起来,稍一擦拭,就有雾状的人型涌出来:
“我是雾之精灵,能许诺实现你一个愿望。”
“那么,代价是?”药剂师问。
“没有代价。”雾之精灵柔声说,充满了母性光辉:“你救了我,这是我的报答。”
“我想要下辈子都用不完的钱。”
这是药剂师的回答,盗宝团中有人惊呼出声,他也做了相似的梦。
那位弓箭手许了一个朴实而大胆的愿望:
“你能不能变成漂亮的女人来‘报恩’。”
“这......恐怕不行。”雾之精灵说,“愿望不能涉及我自身。”
“我想遇到一位红颜知己,可以托付终身的那种。”
他当时这么说。
众人哄笑一阵,不以为意,让他们别成天白日做梦,踏实苦干才是真理。
可没想,
过了几天,盗宝团回到城中休整时,药剂师独自待在酒馆里,和一个人相互瞅了一眼。
只是一眼,
两人不知为何怒火中烧,先是口角纷争、约架荒野,接着慨然赴约。
本约好的肉搏,另一人突然掏出一柄匕首,唰唰两下,就将药剂师给噶了。
等众人在城外的原野中找到药剂师时,尸体已冰冷僵硬,当西风骑士将罪犯擒拿后,有人质问,为什么?
“贵族不可辱!”罪犯气焰嚣张地说:“劳伦斯之名更不可辱!”
众人恍然,又觉得苦涩,药剂师遇上个脑瘫家族出来的小脑瘫。
等怪鸦带人到墓前祭拜时,药剂师的一位璃月朋友,正在给他烧天地人冥银行的纸钞,张张面额高达数十亿。
下辈子都用不完......
怪鸦警觉过来,让两个剑术精湛的成员陪同那位弓箭手,免得再发生这样的灾厄。
两人每天都来禀报,相安无事。
可某一天,
忽然就传来了噩耗。
经怪鸦了解,
盗宝团将古董倒卖给几位富商,分钱以后,弓箭手夜夜到酒馆中饮酒。
他遇上一位温柔的女孩,说不上漂亮,但谈吐有点可爱。
他讲自己的冒险轶事,而女孩耐心地听。
几乎是一见倾心。
两人的座位相互挨着,偶尔会有肢体接触,女孩就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时而在话语中透露出淡淡的好感与崇拜。
某天深夜,酒馆里,盗宝团的成员来找他去打牌,被女孩拦住:
“我们可是多年的朋友!”那个人说。
“我们也是好朋友!”女孩说。
弓箭手留了下来,脸上欢喜之情溢于言表,觉得遇到了能相濡以沫的红颜知己。
女孩提出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就去了旅馆,两人谈着谈着,情欲萌动,一夜云雨。
再后来,
他就得了梅病,治不了,卧病在床。
而那女孩看来是早有预谋,拿了他的钱财,再杳无音信......
弓箭手卧病在床几天,郁郁寡欢,病情极速恶化,一命呜呼。
也算是向那女孩托付了终身。
故事到此结束。
“只有两个人受害?”路德问:“他们有共同点吗?譬如都碰过同一件古董。”
“一切都如您所想。”怪鸦钦佩地说:
“可事件还未发生时,古董文物已经流入商贾人家中,不知是谁,也不知是哪件古董。”
“有买家的名单吗?”
“没有,都是保密的。”怪鸦心有余悸地说:“这就是最恐怖的事。”
“不用过于操心。”
路德平淡地说,没有任何保证,却令怪鸦觉得分外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