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曼越想越气,但是她根本无力将时秋秋如何,只能尽快想出别的法子来解决眼前的困局。
用力呼吸了下,何曼曼就对母亲说:“咱们现在就去王家,让王家出面,把人要回来。”
何夫人也觉得这件事刻不容缓,当下就让人去安排车子。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在临出门的时候,何曼曼也换好衣服要跟着。
何夫人知道女儿心情不好,就劝道:“这件事,妈妈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这个时候了,我还能安心休息吗?还不如跟着一起去,给王家多施加点压力。”
何夫人见劝不住女儿,只能由着她。
可是当两个人气势汹汹地来到王家的时候,却发现……
时秋秋竟然也在!
这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何曼曼已经失去了表情管理,她现在真是一句场面话都说不出,盯着时秋秋的眼神,也充满了怨气。
何夫人倒是还有几分理智,勉强对时秋秋笑了下,说:“还真巧啊,又见到盛夫人了。”
“是很巧。”
“不知道盛夫人来,有何贵干?”
“王家之前有点税务问题,我老公闲着也是闲着,准备帮忙处理掉。我呢,顺便路过,看看事情进展得顺利不顺利。”
什么顺便,这女人就是与何家杠上了!
何曼曼呼吸急促,感觉那些骂人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她现在只要再受一点刺激,整个人就会失控。
何夫人的面色也很不好看,心想时秋秋这是明目张胆地和他们撕破脸了。
可是就算她想帮王家,也要看这王家敢不敢接受!
何夫人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王家的老爷子,说:“盛先生那么忙,你就不要用小事来占用人家的时间了。遇到什么问题,不如让我们帮啊。咱们毕竟认识了那么多年,感情非同一般呢。”
哼,的确“非同一般”,不然也不会抓住他们的命门,各种提无礼的要求!
王家这些年已经对何家十分不满,之前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盛家主动抛出橄榄枝,他们没理由不接的。
只是这王家老爷子也很聪明,他在事态还没有特别明朗之前,决定两边都不得罪。而他不得罪人的办法就是……装病。
只见这位老爷子张口就开始咳嗽,而且越咳嗽越厉害,脸都涨红了。
时秋秋明白人家是什么意思,她又不着急听人家表忠心,便趁机起身离开。
她刚一走,何曼曼就追了上来,而且不顾母亲的阻止,拽住时秋秋就问:“盛夫人,何必管闲事?”
时秋秋慢条斯理地拽回自己的衣服,并说:“这可不是闲事,安娜是我的朋友,我当然要帮她。”
“可安娜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现在是我和王家的恩怨!!”
时秋秋笑了下,而后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何曼曼,说:“明人不说暗话,你在乎的,真的只是王家吗?恐怕战司寒才是你最终的目标。”
何曼曼眼神闪烁,但很快又平静下来,语气坚定地问:“男未婚,女未嫁,我钟情于战司寒,有什么不可以的?”
“当然可以,我讨厌战司寒,如果能让战司寒娶了你,我还乐不得的呢。”
时秋秋的话……怎么感觉好别扭呢,她这是在贬低战司寒,还是瞧不起自己?
何曼曼眼珠轻转,心里头不太确定。
而就在这个时候,时秋秋突然变了脸色,她一脸冷意地盯着何曼曼,说:“但你万万不应该利用安娜!你敢欺负了她,我们这些朋友,就会替安娜讨回公道!”
此时的时秋秋,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这样的她,威严感十足,看得何曼曼胆战心惊,都不敢再和时秋秋对视。
时秋秋面无表情地给出最后的警告:“识相的,就低调一点,夹起尾巴做人。如果不听话,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说完这些,时秋秋便转身离开。
何夫人在旁边慌到不行,待时秋秋一走,她忙问道:“女儿,怎么办,我看那时秋秋是不打算放过咱们了!”
何曼曼脸色铁青,胸口一起一伏的,声音艰涩地说:“慌什么,我还可以去找战司寒。”
“这……他能帮咱们吗?”
“为什么不能?”
何曼曼想到那日,她穿着轻薄的睡衣在战司寒面前晃,战司寒那温柔的眼神,心里顿时生出希望。
她喜欢战司寒,原本不想这么早就用身体来迷惑他。可是现在情况对她不利,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何曼曼回去打扮一番,而后又从衣橱里,取出一条黑色的薄纱裙换上。
这裙子很薄,剪裁很得体,穿上它,能隐隐约约地看出里面内衣的形状,颇有一种朦胧又神秘的感觉。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何曼曼挺起胸,觉得没有男人能逃得过她的魅力。
但穿成这样,是绝对没办法走出房间的。所以何曼曼又拿出长外套,罩在身上。
何夫人本想与何曼曼一起去找战司寒,可是何曼曼拒绝了,因为母亲在身边,她不好下手。
想到自己即将做的事,何曼曼的脸颊上多了一丝红霞。
看着女儿这娇羞的模样,何夫人也多少猜到她的计划。但是何夫人非但没阻止,反而一脸鼓励地看着何曼曼,似乎何曼曼即将去完成一件光宗耀祖的任务。
然而何曼曼到了战司寒的公司,就碰到了软钉子,因为前台的人说何曼曼没有预约,就不能让她进公司。
既然进不去,何曼曼就只好坐在车里等。直到两个多小时以后,她才看到战司寒匆匆走出来的身影。
觉得机不可失,何曼曼忙下车,冲向战司寒。
战司寒先是闻到一阵刺鼻的香水味,而后便感觉到一抹身影,向他怀里倒过来。
如果没有意外,战司寒会来一场英雄救美,并获得美人感激的眼神。
但意外……偏偏就来了。
只见战司寒冷漠地后退身体,本该撞进他怀里的何曼曼,直接扑倒在冷硬的水泥地面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