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曼想去追,可是她穿得实在太清凉,都不好意思走出门,最后只能站在原地跺脚。
没一会儿,何夫人匆匆走进来,蹙眉问:“女儿啊,那战司寒怎么突然走了?”
何曼曼披了件衣服坐在床边,面色阴晴不定。
听到母亲的话,就没好气地说:“我也不知道,我换了身衣服而已,回来就这样了!”
“哎,还以为用了点小计谋,就能将战司寒牢牢抓住呢,没想到功亏一篑啊。”
何曼曼特别不喜欢母亲唱衰自己,立刻昂起下颚,蹙眉道:“战司寒也没说别的话,不必灰心丧气,我还是有机会的。”
说实话,何夫人对这事都没有太大的把握,因为战司寒不是别人,难搞是出了名的。
偏偏……
何夫人叹了声,而后语重心长地说:“战司寒手上的合作案,对我们家很重要,你一定要想办法抓住啊。”
一听母亲说起这件事,何曼曼就很烦躁的样子,嘟囔着说:“哎呀,我知道了!”
何家虽然表面风光,但最近正经历一场不小的考验。如果能撑过去,那大家就继续风风光光地生活在豪门。可失败了?那就会一无所有。
好在战司寒手上的一份合作案,可以帮何家度过这次考验。而这,也是何家人支持何曼曼去追求战司寒的原因。
但是对何曼曼来说,让战司寒出手帮助何家,只是次要的,她真正想要的,是战司寒的心。
她是真的喜欢上了战司寒,也正因为喜欢,她才利用安娜,来争取到和战司寒相处的机会。
身为美女,何曼曼相信自己的魅力。她觉得,只要她有机会能和战司寒独处,就会让他发现自己的独特,从而对她产生深深的迷恋。
然而事实比她预想的要难一些,战司寒这个人,真是难以捉摸。
可越是这样,何曼曼就对他越着迷,什么家族任务,都可以放到一边,何曼曼现在只想得到战司寒。
为了得到这样的男人,计策是少不了的。何曼曼眸子转了圈,就与她的母亲开始新一轮的策划。
与此同时,安娜已经面色阴沉地回了家。
而回家的第一件事,安娜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谁来敲门,她都不开。
佣人急了,但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给战司寒打了电话,将这边的情况都告诉给他。
战司寒似乎能猜到安娜的反应,他没有特别焦急的情绪,只让佣人别再刺激她。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战司寒出现在安娜的房门口。
抬手轻轻敲了下,战司寒说:“把自己锁起来干嘛,快点开门。”
他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根本不考虑安娜此刻是什么心情,也不管她究竟愿不愿意面对战司寒。
这让安娜很气,心想他对何曼曼就那么温柔,对自己就颐指气使,甚至不信任她,这凭什么!
安娜打定主意,这次绝不妥协,对着门外的人就用力喊:“你不是不相信我吗,既然如此,就不要来找我了!”
“那你把自己关起来,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最起码不用去看那些惹人厌的脸孔。”
“你在说谁惹人厌,我吗?”
“谁误会我,谁就讨厌!”
听着幼稚的话,战司寒摇摇头,感慨道:“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明明是他做的事有失偏颇,怎么还好意思指责别人呢?
安娜好生气,真想打开门,和战司寒仔细辩驳一番。
就在安娜犹豫的时候,门竟然被打开了。而开门的人,正是战司寒。
眼睛眨了眨,下一瞬,安娜就咆哮起来:“谁让你进来的!?”
战司寒气定神闲地将门关好,并走近安娜,说:“这里是我家。”
“那我走!”
说着,安娜就要冲出去。
可是在经过战司寒身边的时候,战司寒一把就拽住安娜的手臂,说话的声音中,还带着无奈:“你可真是沉不住气,遇到事情,你就不能用脑子思考一下?”
安娜用力甩开了战司寒,昂着下颚说:“我思考了,前因后果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也知道谁是真的心疼我,谁又在是非不分,见色起意!”
“见色起意?”
安娜哼了声,满是鄙夷地说:“对啊,看到何曼曼身姿曼妙,就忘了要替我做主。恐怕表哥眼里,只有人家的一颦一笑了。”
真是越说越离谱。
不过……
看着安娜气鼓鼓的小脸,战司寒弯起唇角,声音中,带着戏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吃醋?”
安娜原本义正言辞的,感觉自己占领道德的制高点。
可听了这话,她一下子慌了神,眼神也瞥向别处,只能用高嗓门来强撑着正义的形象:“这不是吃醋,而是愤怒!表哥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安娜觉得战司寒好烦,心情也特别的浮躁,最后心一狠,动手就要将人推出去。
但战司寒很轻松地躲过安娜的推搡,然后捏住安娜的手臂,不让她再胡闹。
手臂被控制住,安娜就开始乱踢乱蹬,像只小猴子似的。
战司寒一面躲,一面无奈地说:“你能不能冷静一下,好好像一想事情的经过?”
“再怎么想,我也看到你对何曼曼的维护,甚至帮何曼曼一起欺负我!”
“这可真是冤枉,我说的每个字都很公正,可没有欺负你一丝一毫。”
安娜觉得战司寒在强词夺理,用力甩开战司寒的钳制,便吼了起来:“你就因为那根针,便认定了是我对何曼曼不利,难道这还不是冤枉?表哥我记性很好,你别不认账!”
“我只说银针是你的,可没说是你对何曼曼动了手。你不是说你记性好吗,那你仔细想想,我当时是怎么说的。”
哼,想就想。
安娜开始回忆,然后……发现……战司寒说的内容都是模棱两可的。
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别人听懂他的潜台词。
短暂的沉默后,安娜再次抬起下颚:“你虽然没那么说,但你就是那个意思。我不过是太了解表哥,才替你将说不出口的话,全都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