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谢谢盛总。”时秋秋还是客气礼貌的那个时秋秋,只是她忐忑不安地看着盛厉爵,仿佛做了错事的小学生,随时等着老师处刑。
“喝点粥。”盛厉爵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想亲手喂时秋秋。
结果时秋秋连忙缩了缩身体,抬手把粥接过来:“我自己来,不麻烦你了。”
盛厉爵有些不高兴,还是昨晚喝醉了的时秋秋可爱一点,百依百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盛总,昨晚我,我喝醉了。”时秋秋看到盛厉爵好像不高兴了,心脏不断往下沉,干笑着讨饶:“要是我说错了什么话,你别放在心上,就当我酒后胡言,胡说八道的好了,一个酒鬼是没有理智的。”
所以,你千万别当真,更不要怀疑我。
盛厉爵自然看出了时秋秋的忐忑不安,他故意沉默了好一会儿,吊着时秋秋一口气,然后在她几乎食不下咽的时候冷不丁出声:“嗯,酒后胡言,不会当真。”
时秋秋松了一口气,一边喝粥一边想,盛厉爵这算是在安慰她吧?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昨晚他不仅救了他,更是亲自照顾她,其实还挺温柔的。
想着想着,时秋秋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不禁悄悄红了耳朵,差点因为吞咽地太着急把自己呛到了。
她立即被呛的咳了起来:“咳咳咳……”
“吃慢点。”盛厉爵皱了皱眉,替时秋秋拍了拍后背,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时秋秋终于缓过来了,她总觉得今天盛厉爵温柔的有些不正常。
她干咳一声转移话题:“昨天晚上那个人……”
“是舒言。”盛厉爵没瞒着:“她一开始就是冲着你去的。”
“难怪她一直让人劝我喝酒,还把小晴给支开了,原来是打着这种龌龊的心思。”时秋秋想到昨天舒言的异样,顿时全部都明白过来了。
她昨晚模模糊糊的好像听到盛厉爵提起了舒言,按照盛厉爵的性格,既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舒言的手笔,自然不会作壁上观的。
她问:“舒言,她怎么样了?”
盛厉爵犹豫片刻,还是如实告诉了时秋秋,最后说:“她已经自食恶果了。”
“嗯。”时秋秋沉默了一下,大概明白了舒言的下场。
她心里叹息了一声,舒言真的就跟她这么大仇吗?如果昨晚真的被她得逞了,那么自己的职业生涯包括半辈子都毁了。
五年前的噩梦要是再经历一次,时秋秋自己也不确定她是否还能撑得下去。
见她沉默,盛厉爵面色微沉:“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太残忍了?”
时秋秋摇了摇头,很快回过神来:“不觉得,她这是罪有应得,我又不是圣母,为什么要为一个想害我的人鸣不平?”
“还不算笨。”盛厉爵很满意时秋秋的回答,转而好奇地问:“你和舒言到底有什么恩怨,值得她这么大费周章地对付你?”
如果不是深仇大恨,上回在剧组把舒言吊了好几个小时,她就该得到了教训,怎么还敢来惹时秋秋?
“我也不想和她遇上,这女人脑子有问题的。”时秋秋叹了一口气,放下碗嘀咕道:“还不是因为盛明城,我挡住了她嫁入盛家的步伐,她就要把我这个绊脚石除之而后快。”
“又是盛明城。”盛厉爵眸光一暗。
他抬眸打量着一脸不爽的时秋秋,脑海中回想着昨晚她毫不犹豫地选择喜欢他的话,唇角微微一勾,几乎没怎么思考就脱口而出:“那就解除婚约吧。”
“啊?那怎么行?”时秋秋不同意,她很好奇盛厉爵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要是能解除婚约,他们之间就不会因为盛明城出现那么多矛盾了。
盛厉爵见时秋秋反对,脸一下子就黑了。
“盛总,您别这么看着我,这件事咱们不都是达成过共识吗?”时秋秋发现盛厉爵脸色不善,辩解道:“时家和盛爷爷都不会同意解除婚约的,如果只是因为一个舒言就放弃了婚约,我这段时间不就白吃这么多苦了吗?”
虽然昨晚的事情的确是让人心有余悸,但这不是她退缩的理由,什么都没有儿子重要。
舒言要对付她,她以后小心一点就行了。
盛厉爵微微前倾,单手撑在沙发的扶手:“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什,什么?”时秋秋惊呆了。
他刚刚是什么意思?是她想地那样吗?盛厉爵想和她走明路,昭告天下两人在一起?
可是,不久之前他才否定了自己的自作多情,还说他们只是协议关系。
时秋秋捏紧了被子,问:“盛厉爵,你是不是在耍我?”
“有这个必要吗?”盛厉爵盯着时秋秋不放。
事实上刚刚让她解除婚约的确是他没怎么思考就说出来的话,但恰恰也是因为这样,他知道这就是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话,所以既然说出来了,就会想的更深。
昨晚虽然没有问到底,但是时秋秋的反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印证了他的猜想。
时秋秋有可能就是五年前的女人。
那他一直纠结的问题就不会存在,他既能跟随自己的心意,又不会违背五年来的诺言。
“那你为什么突然这样?”时秋秋不解的问。
除了盛厉爵在耍她,她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时秋秋,我……”盛厉爵目光灼灼的看着时秋秋,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要跟她坦白,从此以后光明正大地表现自己的占儿有欲,再也不给任何人靠近时秋秋的机会。
时秋秋被盛厉爵灼灼的目光吓到了,有种隐秘的想法从角落里跳出来,让她既激动又不敢承认,浑身都紧绷了。
她心跳又快又急:“你……”
盛厉爵抓住她的手:“我喜欢……”
结果,正说到最关键的时刻,卧室的门忽然被人撞开。
“时秋秋……”
时秋秋反射性的抽出了自己的手,甚至离盛厉爵远了一些,她一脸懵地看着闯进门来的盛明城:“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