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五位主宰沉思片刻,也都是同意了。
没办法,他们刚刚坐上主宰之位,就碰到了生命这么一位恐怖至极的强者,他们很难不害怕的与其他强者结盟。
反正,下界虽然也算是一个大千世界,可太大了,崩坏的太严重,根本无法用作登顶主宰的大千世界进行收服。
而且每个生灵都只能够收服一个大千世界,多了也没用,在他们看来,大家没有什么利益纠纷。
若是放在正常情况下的话,大千世界之间也是能够互相吞并壮大自身的。
可六界完全固定在了下界之上,动都动不了,还怎么去吞并其他大千世界?
于是六人的结盟很顺利,之后他们也都返回了各自的大千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安宁。
暗中看完他们所有举动的生命,也是默不作声的,离开了此地。
……
之后的岁月里,生命全都在寻找隐藏在虚空海之中的其余权柄生命,只要是遇上了,他谁都不会放过。
毕竟就连与他关系极好的魔,也都不例外啊!
他就好像一个杀戮机器一般,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的权柄生命。
他的实力也在一点一滴的增强着,每一个权柄职能被他所吸收,都代表着他距离他所设想的永恒生命,越来越近了。
可他却知道,自己注定会失败。
留在下界的,属于魔的那些权柄,算是他所留下的后手。
那些权柄虽然是他从魔的体内凝聚出来的,但他并没有将其吸收过,上面可没有沾染上他的气息。
其实他所做的这一切,也不过都只是尝试罢了。
与天对弈,他也没有多少把握。
他的眼里早已经没有了输赢之分,有的只是尽可能的尝试,尽可能的布局,尽可能的吃掉对方的子,尽可能的防止自己陷入一盘死局。
当虚空海之中,除却生命以外的,最后一个权柄死亡后,生命就只是静静地等候着,什么动作都没有。
他没有去找最后的幸存者“时间”,而是返回了下界。
这里是他一手打造出来的,尽管受限于自身权柄生命的限制,让这个超级庞大的大千世界崩溃,可在这里,他依旧有着非常大的权限。
生命伸出手掌,掌心之中,有着一粒光点在闪烁。
“唔,算了,不让你这么早去转世了,多陪陪我一段时间吧,哥也很寂寞的啊。”
“就把你封存到我的灵魂深处吧,相信你会在适合的时机里,主动转世的。”
“真期待啊,下一世,有没有机会,再听你喊我一声哥。”
生命他来了,可他又走了,没有多久的停留。
有些时候,男人的反悔,是很随意的。
……
生命最终返回了权柄源界,这里是他的家,可已经没有了家的样子。
这里到处都是废墟,无数年的战斗,算是把这里给彻底的毁了。
生命叹了口气,身上冒出了浓郁的生命气息,覆盖了整个权柄源界。
混乱不堪的世界,再次开始孕育出了生机。
在生命的力量滋养之下,权柄源界迅速的出现了大量的生灵族群。
不过生命想了想,最终选择了出手,收走了整个权柄源界的天地能量,并且以身上超过两千的权柄职能,给权柄源界定下了一条条设定与规矩。
嗯,这样就很不错了,说不定未来的自己,还有机会来这里转转呢,可得安排好了。
之后生命离开了权柄源界,跑到了虚空海的某个犄角旮旯里,就这么静静地等候着。
岁月如风,在生命无尽的时光里,无聊的他倒也不是什么事都干不了。
他培养的虫族,可是还在诸天万界,不断的征伐呢。
生命闲得无聊的时候,还会创造出一些特殊的虫族,世间唯一,并且哪怕是死亡,也可以通过自己的生命权柄复活。
这也算是,与生命权柄彻底绑定的生灵了吧?
挺有趣的。
对于生命而言,整个虚空海的所有位面,都可以在他一念之间毁灭殆尽,他便是唯一的霸主,虫族在他的眼里,也只不过是创造出来的一场游戏罢了。
强大?
不会的,在他的眼里,虫族根本不强,也就是未来或许会用得到,并且现在也能给自己解解乏。
渐渐的,虫族成为了整个虚空海的最强种族,无数世界都在它们的铁蹄之下沦陷。
曾经生命从自己体内剥离出来的,用星辰权柄所打造的星辰图,也已经在虫族无数岁月里的努力之下,不断的壮大着内部的宇宙。
至于其他的,位面类型的世界,一般就没什么好运气了。
要么被踏碎,要么沦为猪圈,什么时候缺资源了,就来收割一波。
在这漫长的闲暇里,生命偶尔还会露出笑容。
可是在某一刻,他的面上笑容,彻底的消失了,甚至变得异常的严肃,冷酷。
“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不是喜欢称呼我为……‘天’,吗?”
“终于肯出来了啊,为何不现身一见?”
“对于虚空海的一切而言,我无处不在,如何现身?”
“来找我干什么?”
“自然是融合,虽然你没有继续去收集剩下的权柄了,你很聪明,察觉到了一些端倪,但我依旧得恭喜你,你被‘天’选中了!”
生命从自己的卧榻之处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气,道:“哦?你真的选中我了?”
“是啊,高兴吗?你能够成为至高无上的‘天’,也不枉费你在这些岁月里的努力了,哪怕你似乎还想要忤逆我的样子,不过我倒是无所谓,因为你永远都不可能成功的。”
“那可不一定。”
“不一定?你觉得你还能干什么?世间所有的权柄,都是因我而生,你们都源自于我,哪怕是你收集起了三千权柄,也绝对不可能比我强!因为只有我,才是权柄的最优先级掌控者!你还是乖乖的……”
来自周围虚空的声音突然顿住了,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发不出声音了。
可祂最终还是颤栗着询问道:“你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你不是看出来了吗?我在……”
“呵呵,自寻死路啊!”